蕭然神經一繃，下意識的閉合雙腿：“不要……我……我明天早上會起不來的。”
    嘴上雖這樣說著，其實蕭然心底對這種事是很期待、很歡喜的，對他而言，和爹爹在一起莫大的幸福，可不知為何，脫口而出就變成了不要不要。
    好在蕭琅懂他的意思，說一句“起不來就睡，沒人逼你起來。”接著，不給蕭然開口的機會，俯下身就在他唇上親吻。
    “唔……”蕭然起先還有氣無力推著對方，那輕柔的動作說是抗拒，更似逢迎。
    蕭琅順著他的推拒吻的更深，漸漸的，蕭然眯起雙眼，雙手極自然的勾上對方後頸，溫順的任由身上的人在他唇瓣上輾轉吮吸。
    唇舌交纏間，雙腿緩緩被打開，蕭然一驚，猛的推開蕭琅。
    “怎麼了？”這大幅度的動作叫蕭琅也是一驚，不應該啊，照這些日的經驗，他應該不會拒絕的。
    蕭然臉紅紅的，用軟軟的語氣道：“就一次，你輕點。”
    “好，就一次，我輕點。”蕭琅笑笑，很快便如願聽到了那聲“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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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蕭琅倒是很守信，做完一次就停，將綿軟的孩子抱在懷裏，像哄孩子般輕輕拍著他的後背。
    渾身乏力的蕭然呈嬌弱狀趴在蕭琅懷裏，閉著眼睛，在想：明天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起來？
    想著想著，就睜開眼朝蕭琅狠狠瞪去。
    偏偏他此刻眼中欲望未褪，原是凶狠的眼神硬是讓他瞪成了三分幽怨，七分媚態，充滿了誘惑，叫蕭琅差點就沒忍住。
    可蕭然卻感覺到與自己緊貼的身子又有些不正常，連忙推開了蕭琅，去床角蜷著身子偎成一團，好似生怕對方撲過來。
    蕭琅瞧他這副樣子，竟覺得十分可愛，便笑笑道：“然兒，過來。”
    蕭然不吱聲，他覺得自己不能總那麼聽話，有時也得讓爹爹哄哄自己。
    “然兒，過來，不鬧了。”
    “然兒，聽話，過來爹爹懷裏。”
    ……
    蕭琅隻得不知疲倦的哄著，奈何對方就是不吭聲，到最後也隻得拉過被子將他蓋上，在他耳邊輕聲道：“累了就睡覺，”
    蕭然忽然翻個身，鑽進了蕭琅懷裏，埋首與對方頸間，在光皙的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
    “你……你敢咬我。”
    “睡覺了。”蕭然笑咪咪的朝蕭琅眨眨眼，然後緊閉眼睛再不說話。
    蕭琅無奈歎口氣，看著偎在懷裏小綿羊一樣的孩子，心瞬間化作一灣春水，寸寸柔軟，伸出雙手抱緊他，像是要把對方融進自身，蕭然亦回抱住他，臉上漾起幸福的笑容。
    這種異常踏實的感覺是兩人從未有過的，就好像，長久空虛的心被什麼填滿，從此，他們再不是一個人獨對漫長黑夜。
    帳外的燭火跳動了下，轉瞬熄滅。
    無痕站在遠處，對著沒有半絲光線的房間發愣，許久之後，他輕笑，帶著一絲釋然，帶著一絲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