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同是穿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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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洛便抱了紅衣人身旁未點燃的幹柴,又用幹草引著了火,對一臉鬱悶的冰雪言笑笑說:“傻瓜,還不快過來坐下。”看到冰雪言那張皺成包子的小臉,言語間竟是充滿了寵溺。
“嗯。”冰雪言歡快的朝月洛跑去。
而誰都沒有注意到,火光閃爍的背後,紅衣人眼中盡是憂鬱。
三人靜坐無言,這時“吱呀”一聲,廟門打開了,探進來一個血紅色的馬頭。
看到那隻馬頭,紅衣人明顯身形一震,轉眼間便移至廟門前。
“仇赤!”紅衣人抱住那匹馬,“是誰傷的你?”冷冷的語氣裏透著狠厲。
仇赤長嘶一聲,眼神裏那份依戀喜悅表現的分明。
仇赤身上被雨水衝過的傷口更加可怖,血水循著雨水往下流,深可見骨的傷口讓人心驚。
紅衣人用劍將仇赤身上腐爛的肉刮掉,仇赤始終高傲的昂著頭一聲不吭,而角落裏的兩人早已臉色發白。
淩瀾從懷裏拿出上好的金創藥給仇赤敷好,又從包裹裏拿出一朵千年靈芝喂給仇赤。
烏紫色的千年靈芝世間少有,就連皇族也很少見,而淩瀾卻用來喂馬,看到這裏,冰雪言臉色有些發紅,剛剛自己還想花錢買柴,連千年靈芝都不在乎的人怎麼會在乎那小小一張銀票。想到這些,冰雪言偷偷看月,他應該不會介意自己的醜態吧。
三個人一匹馬在這個狹小的破廟裏有些怪異,冰雪言早早的睡了,淩瀾正在閉目養神,名為仇赤的馬兒也安安靜靜的守在一旁。月洛不禁感到無聊,拿出手機撥打電話,雖然知道不會打通。
不知道哥哥他們有沒有想我呢,隻是每一播出去的號碼收到的都是“你所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
月歎了口氣,繼續撥打下一個號碼,又一個號碼撥起,手機聯係人中有好多人的名字自己都不認識,應該是那次失憶後把他們都忘了吧!
“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這個怎麼不一樣?月的精神為之一震,原來真有通話的可能。
淩瀾微眯的眼睛注視著月洛的一舉一動,原來真是她。
第二天冰雪言醒來的時候,發現月落和紅衣人已經醒了,自己麵前還有一些清水和野果。
“洗下臉,收拾一下。”月洛對冰雪言道。
冰雪言點點頭,臉上微紅,心裏暖暖的。
“你們去哪?”淩瀾給赤仇拆了紗布問。仇赤的傷有了那些金創藥和千年靈芝的滋潤,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不知道,你去哪裏?”月答。
“劫法場,要一起嗎?”淩瀾嘴角微微上翹,似乎是早已知道月落會答應。
“劫法場?真的嗎?我想。。。。。”冰雪言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興奮的叫起來,但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我們不去!”月洛淡淡道,看到淩瀾嘴角不明所以的微笑,月落有種不好的預感。
冰雪眼瞪大眼睛看著月,這麼好玩的事情他怎麼不去?
淩瀾笑了笑,月洛不禁看呆了,雖然破廟裏很黑,但月落還是能夠清晰的看淩瀾的長相,很美,而且似曾相識。
“那我先告辭了!”淩瀾走到廟門口又突然轉過身問:“還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月洛,雪言。”語氣還是不溫不熱,“你呢?”
淩瀾的笑容又加深了幾分:“月洛,雪言,我記住了,後會有期。”說完正欲走出門外。
冰雪言不滿的大叫:“喂,你還沒說你的名字。”
“萍水相逢,何須留名。”留下這句話,淩瀾便毫無留戀的走出了這共處一夜的小屋。
“好奇怪的人啊。”冰雪言小聲嘀咕著,隻要了別人的姓名,卻不說自己的。
“能讓那匹馬乖乖聽她的話,連千年靈芝都不甚在意,並把劫法場當兒戲的人能簡單麼?”月在心裏這樣想。
“我們也走吧!”月落輕歎了口氣,努裏不讓冰雪言發覺,好在冰雪言粗線條無大腦,根本沒有注意到月落的小動作。
“去哪啊?”冰雪言瞪著可愛天真無邪的大眼睛問。
“跟著那個人。”
月洛和冰雪言跟在淩瀾身後不遠處,隻是月洛想不通,自己和冰雪言都能毫不費力跟在淩瀾後麵,在這諾大的林子裏竟然沒有跟丟,難道他是故意的?
“言,我們停下歇息一會,下午在進城。”月洛抱著心中的疑惑對冰雪言道。
冰雪言奇怪的看著月落:“不要,我好餓。”聲音軟綿綿絲毫沒有力氣。
三十分鍾後,某客棧二樓雅間
月洛眯著眼睛望向樓下,嘴裏對冰雪言道:“飽了嗎?”月落早已迫不及待的想看劫法場了。
冰雪言頗有大家閨範的喝口茶潤口:“飽了。”
那麼,接下來。好戲要來了。
這裏果然是個好位置,隻要是在二樓雅間窗前一望便可看見菜市場殺人的場麵。
月洛在窗口巴望著,頭都不回的問冰雪言:“什麼時候了?”
“午時三刻!”冰雪言乖乖的回答,卻納悶月落突然問時辰幹嘛!然而冰雪言隻思考了片刻便興奮的衝到了窗前,看著月洛道:“午時三刻了耶!怎麼還不開始呢?”
月洛也很奇怪,看電視上午時三刻都要行刑了,可這裏怎麼不太一樣。聽冰雪言的意思,好像電視上演的才是正確的。在思考問題的同時,月落的眼睛一刻也不離法場:看到囚車越來越近,囚車裏的犯人一個個都髒兮兮的,身上的白色囚衣都已經變成了黑色,還有一道道明顯的血跡,隻怕是受了很多苦吧。
“一個個都看不到臉,沒意思!”冰雪言在月落的耳邊小聲嘀咕著。
月落對她笑著說:“看不到臉還好,要是看到了還不嚇到你。”
冰雪言不滿地嘟起了嘴:“才不會呢,那個紅衣俠客那麼帥,他要救的人才不會醜呢。”
那個紅衣俠客?月洛不由皺起了眉。那天在破廟裏自己並沒有對那個紅衣人有過多關注,隻是對她的實力感到詫異。還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感覺她是女的。
“午時三刻已經過了很久了,行刑官遲遲不動手,似乎在等人。”月落端起一杯上好的龍井茶慢慢品味,不急不躁的樣子。
冰雪言聽到月落的話驚訝的從窗前直直的彈到月落的麵前,臉上盡是焦急神色:“如果他們知道紅衣大俠要來劫法場,一定會有所防備的:怎麼辦?紅衣大俠會不會有危險?”
月洛見了冰雪言的反映不由皺眉,隻是見了人家一麵就激動成這樣,他人的死活跟你有什麼關係?真是單純的丫頭。
見月落沒有反應,冰雪言又死皮賴臉的拉住了月落的衣袖:“月哥哥,你那麼厲害,一定可以幫紅衣大俠的!你幫幫他好不好?”
聽到冰雪言喊自己哥哥,月落並不驚訝,因為自從認識冰雪言以來,月落一直都是男裝打扮。也不曾向冰雪言說過自己是女生的事,所以冰雪言並不知曉。
月落突然想逗一逗眼前這個小丫頭,故作受傷狀說:“你隻關心你的紅衣大俠的死活,要是我死了怎麼辦呢?你都沒有這麼關心我!”月洛微微偏過頭,故意不看冰雪言的眼睛。茶杯裏的茶剛剛好,散發著迷人的香味,惹人沉醉。
冰雪言死死抓住月落的衣角,小臉委屈的皺成包子:“我沒有!月哥哥,我最擔心的人是你!我。。。。。。”話還沒有說完,冰雪言悄悄鬆開了拉著月落衣角得手,臉上出現不自然的緋紅。“月哥哥,我。。。。。。”冰雪言低頭雙手捏著自己的衣擺,卻說不出話來。
茶香溢滿了整個屋子,連就古香古色的書桌擺設,一切都讓人無法掙脫;那種迷戀似得陶醉。
月落伸手輕輕刮了一下冰雪言的鼻子,“傻丫頭,我知道。”言語之間充滿寵溺。
冰雪言的頭更低了,茶香已經淡淡的散去了,隻有冰雪言臉上的紅暈還未曾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