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無端相憶
    上官澤回來的時候，隻是看見蘇雲莞靜靜地坐在凳子上麵，衣服和頭發都是已經濕掉了。
    “你的衣服和頭發怎麼濕了？”上官澤問道。
    蘇雲莞隻是笑了笑，說：“沒什麼，剛才出去還給了個東西給別人。”
    上官澤看看蘇雲莞的頭上，便是知道什麼東西不見了，然而那個別人也不是其他人，就是幕南青。
    上官澤輕輕地歎了口氣，便是從櫃子裏麵拿出一件嶄新的白色衣裙來，說：“你先換上吧，別感冒了。”
    說完，上官澤便是出去了。
    蘇雲莞換好衣服之後，上官澤進來問蘇雲莞要不要去哪裏玩玩。
    “我們去冰心湖畔吧。”蘇雲莞說。去冰心湖畔，有一個很特殊的原因，因為冰心湖畔啊，是蘇雲莞喜歡上幕南青的時候經常去的地方，去那裏，估計是因為想要回憶一下過往吧，但是過往也終究是過往。
    “南青，你手裏拿的是什麼啊？”上官琴忽然冒出來說，剛剛上官琴看見幕南青的手裏把玩著一個金釵。
    幕南青笑了笑，說：“琴兒，你喜歡這個金釵嗎？我把它送給你好吧？”
    上官琴從沒見過幕南青對自己這麼好，自然是高興，說：“那當然好。”說完，接過金釵，便是把金釵插在自己的發髻上麵。
    幕南青看見上官琴的手指上有自己送給蘇雲莞的戒指，問：“你這個戒指哪裏來的？”
    “蘇雲莞給我的啊，本來我還說是不想要的呢，可是看看這戒指這麼漂亮而且是你的還是我哥哥親自送過來的，我也不好意思不要了吧？”
    “嗬嗬，我已經把你給我的東西都是送給了上官琴，難道你連我與你最後的念想也是不讓我留著嗎？原來你來就是為了這回事啊。”幕南青耳邊縈繞著蘇雲莞說的話，本來隻是以為蘇雲莞隻是騙騙自己而已，原來是真的，現在自己居然可以這樣子……
    把她最後的念想也是拿走了，現在她的身邊應該是再沒有自己給她的東西了吧？是不是太壞了點兒，明明她為自己不顧一切地付出了這麼多，到頭來卻是自己的傷害，為什麼不去跟她解釋呢？
    “南青，你在想些什麼呢？”上官琴問幕南青。
    幕南青反應過來，說：“沒什麼啊，今天你想去玩麼？我帶你去玩吧。”
    “哇哦，南青你今天好好哦，竟然肯帶我去玩，我們去冰心湖畔吧！”
    幕南青點了點頭，說：“也行，隻是不知道你怎麼知道冰心湖畔這個地方的？”
    “哦，還是蘇雲莞告訴我的，她說隻要我沒有事情就可以去冰心湖畔走走，最好叫上你。”這時候的上官琴及其像蘇雲莞，難道蘇雲莞就是連他和她在一起的記憶也沒有留下嗎？
    那天，蘇雲莞用唇語對幕南青說：“我會忘了你的，我知道你早已經忘了我，上官琴其實就是以前的蘇雲莞，我現在已經不是你認識的蘇雲莞了。”後來，幕南青又是看見蘇雲莞的神情。
    自己怎麼可能不愛她？隻是因為情況所迫而已，上次能夠見到她就算是好了，本來隻是想要問問蘇雲莞的情況的，可是誰知自己又是再一次惹蘇雲莞傷心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對我呢？當時看著蘇雲莞的神情，似乎腦海裏麵隻有這樣一個問題，明明已經發誓不再見蘇雲莞，可是卻還是忍不住。
    還是那個熟悉的人兒，卻是沒有再次熟悉的記憶。
    “南青，我們該走了。”聽見上官琴在叫自己，幕南青才是反應過來。
    “哦，好，我們走吧。”
    來到冰心湖畔，幕南青又是遇見了魂牽夢縈的人兒，但是卻不能去說些什麼，旁邊的上官琴看起來似乎是很不高興。
    幕南青怔怔地看著蘇雲莞，蘇雲莞卻是看見幕南青旁邊的上官琴。
    她的戒指，她的金釵，她的首飾和衣服都是穿著在上官琴的身上，真的是都忘了嗎？一陣陣心酸襲來，沒想到今天竟然和上官琴一起來到了這冰心湖畔，嗬嗬，隻能說是湊巧吧。
    蘇雲莞的胸口頓時一陣刺痛，“我們回去吧，我不舒服。”說完，便正是打算和上官澤一起回去。
    幕南青看見蘇雲莞要走，便是對上官琴說：“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先待著，我等一下就回來。”說完，便是留下怔在原地的上官琴。
    “不好意思，我有事情要和雲莞說清楚。”說完，幕南青便是拉著蘇雲莞走了，蘇雲莞本來想掙紮，發現確實是徒勞，眼前這個好歹是個大男人，再加上現在自己根本也就是沒有力氣反抗啊。
    來到一處草叢裏麵，旁邊都是青青的野草，給人以一種愜意的感覺，青山卻是隔斷了紅塵的路啊。
    “你要跟我講些什麼。”蘇雲莞還是平常一副的表情，雖然自己以前不是對幕南青這樣子的，但是現在確實不得不這樣子，“就算是我對不起你，你也總不用每天都這樣子吧？”
    說完，蘇雲莞便是被幕南青擁住，幕南青說：“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子對你的……”
    “嗬，你沒錯，錯的是我，要說也是我說對不起，不是嗎？對不起每天都纏著你，耽誤了你的好事對嗎？”
    “雲莞，對不起，下個月我就要成親了，恐怕我們再也見不到了。”
    雖然說早已經是知道這個消息了，可是從幕南青的嘴裏麵說出來還是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對不起他，要是沒有自己的話，會不會現在幕南青就是完全把注意力分散到了上官琴的身上？
    “我知道了……”蘇雲莞還是輕輕地推開幕南青，說：“我不知道你找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假如說沒有我的話，是不是你就能全心全意地愛著上官琴了，怪隻怪我穿越到了這古代……”蘇雲莞微微垂下眼眸，一直在無盡地責怪自己。
    又是那種感覺，被拋棄，被背叛，本來以為幕南青會不一樣，哪知道天下烏鴉一般黑，連幕南青也是不過如此。
    忽然，又是一口鮮血從蘇雲莞嘴角滑落，然而蘇雲莞隻是不以為然，笑著說：“哈哈哈哈！算我蘇雲莞瞎了眼，看錯了人……”說完，蘇雲莞又是看著幕南青哭了，說：“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雲莞！”看著蘇雲莞漸行漸遠的身影，幕南青本來是想要追上去的，可是卻被上官琴一把拉住。
    “我都聽到你們之間的對話了，既然是她的錯，你就不要這麼在意她了！”說完，上官琴就是怎麼也不允許幕南青去見蘇雲莞。
    “你說過不會再去傷害她的，可是你又違背了諾言，而且這次，你傷她可不輕，雲莞本來就是身子弱，再加上最近淋了不少雨，被你這麼一氣，估計是一時半會好不了了。”上官澤說。
    這是在幕南青的帳篷裏麵，所以並沒有任何人，隻有上官澤和幕南青。
    幕南青輕輕喝了一口茶，說：“其實我隻是想要和她說明白，其實錯的是我，讓她好好跟著你，可是她不聽我的，一直把責任攬在自己的身上，我跟她說我下個月就要成親了我隻是想讓她知道我們倆不可能了，但是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子。”
    “她跟了你這麼久，難道你還不知道她的內心脆弱的很的嗎？外表堅強而已。”
    幕南青不知道，幕南青一直認為蘇雲莞是一個承受能力很強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今天自己說的一句話就是把蘇雲莞給氣吐血了。
    “反正你也是不在乎她了，現在跟你說這些有什麼用。”
    “誰說我不在乎她的，我把她看的比我的命還重要，可是為什麼她總是不理解我呢，我把她的那些首飾送給上官琴也之是為了讓她死心。”幕南青也是想不到會有這麼個事情，“現在她還好麼？”
    “一點兒也不好，她每天都是看著前幾天我給她帶回來梨花，連飯也是吃了就吐，喝藥更是喝不下了。”
    “怎麼會是這樣子……”幕南青喃喃地說，這件事情根本就是不在幕南青的預料之中，明明隻是一件小事而已。
    “是啊，想的明明就是一件小事情是嗎？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會演變成這麼嚴重的事情是吧？就是因為其實蘇雲莞是一個很需要保護的人，她並不像你想的那樣剛強，那時候為了你，她把自己軟弱的性格都拋開了，雖然說是現代的殺手吧，但是總不可能說是沒有感情，一般容易付出感情的人都是容易受到傷害的。”上官澤說完，便是離開了幕南青的帳篷，走之前還是不忘說一句話：“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那麼我還是真的應該好好想想了。
    如果真的沒有你，再美的風光也會變得沒有意義，我什麼都不怕，怕隻怕沒有你的天涯……我怎麼可能不想你，隻是我不想傷害你而已，你也是不理解我，你和我風雨同舟這麼多年來，都猜不透我的心思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子的話，那麼說來還真的都是我的錯了，我應該理解你所做的一切嗎？嗬嗬，終究還是我太天真了，我竟然用幸福當籌碼，賭我們倆愛情的真假，現在這就是我的代價，我隻能看見我們之間的情如夕陽般落下。
    我不想讓我成為你的牽掛，但是我卻不知不覺中會牽掛你，這算不算是我忘不了你呢？
    你現在這個樣子終究是傷了我的心，我不會想你了，你的牽掛是牽絆我的一個無形的障礙。
    幕南青沉默了，這是他與蘇雲莞記憶之中的一段對話，蘇雲莞已經不會像是從前那樣子了，現在的蘇雲莞就算是連見都不想見自己一麵。
    難道我真的做錯了麼？雲莞，我隻是不想你受更大的傷害，並不像你想的那樣，我隻是想要你過得更好而已。
    古道西風瘦馬，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上官澤回到帳篷的時候，又是看見蘇雲莞不聽話地下床了。
    “你怎麼又下來了，不是叫你好好休息的嗎？”說完，上官澤便是把蘇雲莞抱回床上。
    “我的身子是不是很輕啊？”蘇雲莞問上官澤，蘇雲莞見上官澤點了點頭，說：“人都說，死了的人身子都是輕的，不知道我是不是已經……”
    蘇雲莞還沒有說完，便是被上官澤用手指抵住唇，“你別胡思亂想這麼多，現在你還是活著的，而且活得好好的。”
    蘇雲莞怔了怔，說：“你能不能……讓我抱一下？”
    上官澤也是怔了怔，便是被蘇雲莞抱住了。
    蘇雲莞依在上官澤的胸口，靜靜地抱著上官澤，上官澤也是輕輕地擁住了蘇雲莞……
    上官澤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衣襟已經被淚水染濕，在這些時間裏，蘇雲莞沒有少哭過，但是每次都是自己悄悄地躲著，每次痛苦都是自己一人承擔，從不和別人說，估計就算是和幕南青在一起也是這般吧，畢竟沒有人理解她。
    這時候，蘇雲莞似乎是累了，居然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
    “雲莞？”上官澤輕輕地拍了拍蘇雲莞的背，卻是發現蘇雲莞已經睡著了。
    也是，這麼多天都沒有睡一個好覺了誰會不困呢？那麼就讓這隻小貓安安心心地睡吧，什麼事情都不要想了，這才算是真的了無牽掛。
    幕南青靜靜地站在帳篷的外麵，看著裏麵發生的一切，不禁心酸萬分，為什麼會這樣子？
    上官澤看見幕南青站在屋外，便是走出去，說：“你現在知道了，其實她真的很脆弱，更何況是這樣子的心理打擊。”
    “我不知道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我本來以為隻要她過得好，我就可以放心了，但是……現在我想不到，她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蘇雲莞的皮膚本來就是白皙的，可是現在卻是白皙到了蒼白，就是連嘴唇也是毫無血色。
    上官澤隻是輕輕地歎了口氣，說：“過幾天之後，你們就要去征戰了，我不知道該不該讓她跟著你們去。”
    幕南青看了看帳篷裏麵的人兒，咬了咬牙，說：“算了吧，別讓她來了，戰場是個是非之地，她來了也隻能讓我分心，再說這次匈奴戰爭我有不詳的預感，我怕我走了就回不來了，為什麼又要牽扯到她，我隻希望她好好地活下去，就好了……”
    “你真的想讓她孤獨一生？”上官澤反問。
    幕南青笑了笑，說：“怎麼會呢，不是還有你嗎？比起我來，蘇雲莞現在倒是更相信你，我，隻不過是傷害她的一個人而已，如果說，這次我真的沒有回來，那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她。”
    上官澤怔了怔，說：“不用你說我都會照顧她的。”
    “那我就放心了……”說完，幕南青便是沒有久留，隻是回頭望了望帳篷裏麵的蘇雲莞……怕就是怕蘇雲莞再次見到自己之後會又是生氣。
    但是幕南青沒有想到，匈奴征戰的那天，蘇雲莞還是跟著來了。
    蘇雲莞似乎是跟著上官澤一起來的，那天蘇雲莞穿了一身樸素的白色衣裙，頭發上麵隻有用紅色絲帶輕輕綁起的頭發。
    “嗚——”雙方戰鬥的號角響了起來，征戰開始！
    千金不換伊人回眸金步搖。
    幕南青卻是發現蘇雲莞的眼睛裏麵似乎是若有若無的影子，隻是不知道那些殘缺的影子究竟是誰的。
    忽然，一支箭橫空出現！蘇雲莞一怔，這是首領的箭！看來這次首領還真的是替匈奴出征了。
    蘇雲莞急忙拋下一個飛鏢，把那支箭給彈開。
    幕南青回頭看了看城牆上麵的蘇雲莞，卻是看不見人影了。
    “發什麼愣？”幕南青忽然聽見蘇雲莞的聲音，原來她早就出現在自己的旁邊了，幕南青也是會心地笑了笑。“我救你不為別的，因為你要活著，要把你欠我的給還回來。”說完，蘇雲莞又是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一個袖珍的弓箭。
    似箭已離弦難追，似雕翎般射來的紛亂。
    蘇雲莞冷眸一對，幾支箭便是射出去了，這把弓是蘇雲莞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拿到的，一次性能夠射出三支箭。
    蘇雲莞看見旁邊的幕南青還是無動於衷，便是抬起腿來就往馬屁股上麵踢，馬頓時受驚了，便是跑了出去。
    “喂！你這樣子行事我會死的！”幕南青說。
    幕南青的話音剛落，蘇雲莞便是從衣袖的夾層中拿出十多個大拇指一般大的飛鏢，便是依次從幕南青的四周鋪平了一條路。
    “唔……”蘇雲莞突然感覺到胸口一陣痛楚，大概是前幾天的傷痛還是沒有好吧，但是如果現在撒手的話，肯定會輸掉的，所以就算是豁出性命也是要贏！
    但是現在蘇雲莞就算是連動彈一下也是覺得難受至極，更何況是戰鬥，但是似乎是因為某些原因，幕南青現在看起來是很危險，嗬，就是在堅持一下子吧。
    刹那間，幾根銀針便是扔了出去，被銀針刺中的人便是立刻死亡了，因為這銀針上麵有劇毒，嗬，現在總算是盡到自己該做的責任了吧……
    蘇雲莞的嘴角又是流下了鮮紅的血液，不知道為什麼，最近自己的內髒好像有些問題，總是吐血一樣，這個月已經是有三次這樣子的情況了。
    “咳咳……”蘇雲莞又是開始劇烈咳嗽起來，居然夾雜著血液，“嗬嗬，我的本分我也是已經做到了，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你就自己好好做下去吧。以前的事情，算是我自作多情吧，現在你的勝仗也是即將要打完了，那麼我也是應該走了，也許，不能到你成親的時候了呢……”
    上官澤很明顯地感覺到了蘇雲莞很不舒服，剛剛想要下去，卻是又被上官琴攔住，“哥，你去幹什麼呢，你管她，她領你的情嗎？我猜她的心裏也是沒有你的吧，她的心裏始終隻有一個人，就是幕南青，哥你說你是何苦呢？”
    “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隻是想要保護她。”說完，上官澤便是一心想要下去。
    “哥，別怪妹妹了！”說完，上官琴便是把一些粉末撒了出去。“這是普通的迷藥，一個時辰之後你就會醒過來，我就是要那個女人去死！”說完，上官琴本來柔情似水的目光頓時變得凶狠起來。
    “咳咳……”蘇雲莞咳嗽得越發激烈了，卻不得不先點了自己的穴，讓自己沒有那麼難受，但是不一會兒便是會加劇地疼痛。蘇雲莞草草地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血痕，便是看著幕南青即將凱旋歸來的軍隊。
    幕南青回來之後，說的第一句話便是深深刺痛了蘇雲莞本就是脆弱的心。
    回到帳篷之後，幕南青說要見蘇雲莞，見麵後說的第一句話便是：“你走吧，不要在留在這裏了，你隻會成為我的絆腳石。”幕南青知道蘇雲莞現在身體情況很差，但是如果等到他和上官琴成親的那天再說可能蘇雲莞會更承受不起。
    蘇雲莞也不意外，隻是嗬嗬地笑了笑，說：“我知道，我也說過等你打完這仗我就會走，本來還想在這裏多留幾日等到你成親的時候我再走，但是現在看起來是你要趕我走了……”
    幕南青本來是想說不是你想的這樣的，但是卻是被自己的意念打斷，“對，沒錯，你留在這裏隻會阻礙我和上官琴，所以你還是趕快走吧。”
    不知道為什麼，蘇雲莞的心居然會很疼，這是為什麼……
    “反正我也是個將死之人，對於你來說，我是活是死都對於你來說無所謂。我真傻，竟然豁出性命來救你，隻想等你一個答複，看來都隻是奢想……”說完，蘇雲莞解開自己的穴道，胸口是越來越痛。
    “你……怎麼了？”幕南青問。
    “嗬嗬，我怎麼了關你事嗎？反正我也是不想和一個負我的人打交道，好了，不和你說這麼多了，就算是說了這麼多也沒有用，嗬嗬，我走了，記得跟上官澤說，謝謝他這麼多天的照顧，希望他能找到自己真正愛的人，也祝願你和上官琴……白頭偕老！”蘇雲莞的最後四個字似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或許真的是因為胸口太痛了，就是連說話也是很困難。
    說完，蘇雲莞便是走了，去哪兒……回竹林去啊，除了那裏蘇雲莞都沒有地方可以去。
    “小白——”蘇雲莞隻是輕輕地喚了一聲，小白便是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我們走吧，會竹林。雪，雷，你們帶路。”
    說完，蘇雲莞便是趴在小白的身上，雪和雷來引路，蘇雲莞真的是沒有力氣了，愛得太累了。
    寧教天下人負我，不教我負天下人。
    來到竹林，也已經是傍晚了，蘇雲莞的胸口更痛了，蘇雲莞費力地從小白身上起來，之後便是從藥園裏麵摘了一顆苦果。
    蘇雲莞把苦果獨自服下，什麼都是沒有加，隻是知道，這苦果果然是很苦，而且還是苦的不得了，但是蘇雲莞卻是覺得這苦果在怎麼說也是沒有自己心裏苦啊，就像是以前在這個竹林裏麵再次相見一般。
    這已經是第二次離開他了，隻不過這次卻是被趕出來的，怎麼說都是很不好的感覺呢，要不是因為幕南青那個家夥趕自己出來，說不定可以看看新娘子的裙子究竟是有多麼漂亮，就算那個人不是自己，可以說是以前就是自己吧，隻不過時光變遷，總是會變的，人，也不例外……白頭偕老……或許隻是對幕南青和上官琴說的話。
    雪飛過來，站在蘇雲莞的肩膀上麵，似乎是在安慰蘇雲莞。
    蘇雲莞撫了撫雪的羽毛，說：“別擔心，我沒事的。”說完，還笑了笑，但是卻是無比難受，身體上麵的，心裏麵的，都是有的，隻不過現在好歹還有這麼些個朋友陪著自己吧，嗬嗬，就算是好的了。
    離開了蘇雲莞，幕南青才知道什麼叫做思念，她走了，不會回來了……自己是不是，不應該這樣子對她？是不是自己的腦子出問題了才會說是趕她走的，嗬嗬，真的是出問題了……
    “反正我也是個將死之人，對於你來說，我是活是死都對於你來說無所謂。我真傻，竟然豁出性命來救你，隻想等你一個答複，看來都隻是奢想……”幕南青不知道蘇雲莞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隻是知道蘇雲莞現在身體情況看起來並不好，而且很糟糕，話說，蘇雲莞等待自己的那個答複是什麼？蘇雲莞走之前，似乎是對幕南青說過：“我為你付出了這麼多，難道都隻是我自己的一個心甘情願的結局嗎？”不是的，我知道你為我付出了很多，但是，確實是有些事情不能跟你講啊，為什麼會是這樣子的結局？
    “南青，你又是在想些什麼呢？”
    “雲莞……”幕南青隻是喃喃道，上官琴現在的的確確很像蘇雲莞，但是真正的蘇雲莞其實早就已經走了，被自己氣走的，明明就是在眼前的幸福，卻是怎麼也是抓不住。
    上官琴有些惱了，說：“其實蘇雲莞根本就不是一個好人！她迷惑了這麼多個男人，難道連你也要陷進去嗎？”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上官琴也是不得不服從命令，下去了，留下幕南青一個人在帳篷裏麵。
    “傳令下去，明天就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