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 12.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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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四兄弟正在說話的時候,正聽著他們說話的竇乞衍,突然感覺眼前一黑,就這樣暈了過去。可惜的是,竇乞衍暈過去這件事情並沒有被多少人注意到。N年後,當四兄弟每次一想到這件事,就特別的後悔,腸子都悔青了。
四兄弟一直說著話,十分鍾過去了……二十分鍾過去了……四十分鍾過去了……才有人發現,今天他們的弟弟居然格外的安靜。並不是說以往的竇乞衍是有多麼的愛鬧騰,可是,在以前的日子裏,竇乞衍雖然不會哭不會鬧,但是他有時也會哼哼兩聲,對四位哥哥表示他的存在。但問題就在於,今天的竇乞衍在他們的說話中,從頭到尾沒有絲毫的表示。
還是五兄弟中最細心的竇德發現了,他們的弟弟不正常之處。他朝竇乞衍的方向看去。這一看,差一點沒有嚇出他的半條命,突然手一抖手中拿著的杯子就這樣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或許是因為他的舉動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其餘三人一起齊刷刷的朝竇德看去。
身為大哥的竇行看著二弟,不由地問到:“二弟,你怎麼了?”
竇德手指顫抖的指著竇乞衍,好像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樣,弱弱地說“五……五……五……五……弟好像……沒有……呼吸了。”
三人一起看去,也是驚出了半條命。“二弟快,快抱著五弟去醫療倉。三弟,你去喊舅舅過來。四弟,快過來和二弟與我去醫療倉。”
最沉穩的竇行立馬指揮著他的兄弟分工行動。
半小時後,竇衎整個人幾乎撲在了治療艙上,看著在裏麵安安靜靜睡著的弟弟。在醫療艙裏麵的竇乞衍,一動不動臉色慘白,已經幾乎看不到一點的呼吸,唯有在閃爍著的儀器表示他還活著。“舅舅,五弟到底怎麼了?怎麼會突然昏了過去?”
“行兒,你實話告訴我。你們的弟弟多大了?”
“七個月還沒有滿。”
“這就是問題存在的原因了,衍兒太小了。如果按照正常的胎兒發育過程,你們的弟弟現在正在處於發育成熟的關鍵區。而且,因為衍兒不是順產,而是……剖腹產。他沒有經曆正常胎兒應該有的所有過程,所以……”
“舅舅,我就問你一句話。衍兒……還能長大嗎?”
“這個,還正是不好說。咳,因為你們沒能在他暈厥的第一時間發現,其實……差不多已經錯過最好的治療時間了。能不能活下來,就要看他的求生欲有多少。如果,他想活下來,那麼他活下來的幾率就會有很大,但是,他是注定這一輩子都是個病秧子,以後好好養養,說不定還有一定的機會,能夠痊愈。否則,神都沒有辦法就他了。若是,他沒有求生的欲望,說不定他下一刻就會死亡。”
在這番話說完後,醫療倉裏麵的所有人的心都冷了一半,包括山晴。誰都沒有想到,山崎做的這一個決定,幾乎毀了竇乞衍的一生。三年後,竇乞衍可是還要去“天堂之路”的,那麼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竇乞衍,一生都是個病秧子。可能還要時不時的忍受,各種在平常隱藏的疾病的突然爆發。這就是難得一次控製不住自己脾氣的西風人的報應?可為什麼要弱小的竇乞衍來承擔這後遺症呢?那天,距離竇乞衍出生,才過了兩天。
這個名字,果真沒有取錯。
乞求生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