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雨的前奏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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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的前奏,總是讓人無法呼吸,某某和某某都無法分辨,相似相似還是心動?
    紀城,洛錦,簡幀一起行走在雲朵翻卷的淺藍天空下,五月的飛絮悠悠晃晃隨著三人的腳步時而輕緩時而沉重。三杯柳橙汁彼此不說話,隻是靜靜地通往火車站,周末的下午又是離別的時刻,簡幀的氣息凝重的如同雲朵裏的日光。離別誰也不願將就,要麼笑言擁抱,要麼各藏心傷。
    簡幀的肚子裏有無數的話語要對紀城說,隻是洛錦在場,簡幀不願意讓洛錦看到自己脆弱的小女子一麵,或者說是溫柔。氣氛有一絲怪異,簡幀從來沒有想過這樣一個畫麵,送洛錦去火車站。隱隱約約還記得第一次去S城的時候,洛錦戲落自己的無理。不知為何原本厭煩的東西一旦回憶起來反而變得可笑而親切起來。簡幀搖搖頭,自己絕對不能提前向洛錦繳械。紀城側著腦袋望著簡幀,深邃的目光裏泊著河麵的清影。“小幀,你往日的話不是很多嗎?今天怎麼變得這麼安靜?”簡幀的心思一下子被紀城戳穿,嘴角勉強一笑:“奧,可能是比賽太累了。”紀城伸出修長的手指在簡幀的頭發上溫柔地摩挲,笑著說道:“都說你別送了,你偏要來。”語氣裏帶著一種兄長的關懷。簡幀衝著紀城做鬼臉:“你以為我想來啊,不過是閑的無聊正好陪你們走走而已。”簡幀嘴裏說著謊言,心裏卻有些不舍,畢竟見紀城一麵也是有些難的,又不能天天見麵。洛錦用胳臂肘拐了簡幀的手,嘴角揚起痞氣的笑容:“不會是舍不得我們吧?”簡幀最討厭被別人看透心事,如同沒有穿衣的小醜,瞪了洛錦一眼:“才沒有,作為標準的女漢子,我的字典裏從來沒有舍不得這一說。”洛錦有些不甘心:“真的嗎?”目光如火地盯著簡幀,簡幀討厭洛錦的近距離對視,對於這樣一幅清高的俊朗尊榮,簡幀有些懊惱,退後一步,手中的柳橙汁一不小心,傾斜出的30度的仰角,金色的橙汁順著白色的吸管飄逸而出,勾勒出拋物線的弧度,直接浸染了洛錦白色的針織衫,如同白雪裏盛開了黃菊。
    “對不起。”簡幀趕緊掏出手帕擦去洛錦針織衫上的汙漬,可是有些無濟於事。洛錦脫下針織衫,依舊笑道:“沒事,我說我穿不了白色的衣服,你哥哥偏要給我選了這麼一件。紀城,你說是不是?”紀城也笑道:“你每天都穿的像大俠一樣,不是也想給你改個形象嗎?小幀,你覺得呢?”簡幀有些歉意,臉上帶著一種緋紅:“不難看。”洛錦笑的更厲害:“謝謝誇獎。”
    “那我幫你帶回去洗,洗好了再還給你。”簡幀抬頭望著洛錦。
    “你要喜歡拿去好了。”洛錦將脫掉的白色針織衫扔到簡幀的手裏,撲麵而來的是一種淡淡的煙草味和汗的清新。簡幀真想舉起拳頭給洛錦重重一拳。
    紀城,簡幀,洛錦腳步停下,天空的雲散了。
    “小幀,快要中考了,你要加油啊。暑假我再來找你。”紀城伸出雙臂將簡幀擁在懷裏,語氣暖暖的。簡幀點頭:“我會的。”洛錦並沒有和簡幀擁抱,隻是在簡幀的左臂重重一拳:“女漢子加油,蘇畫年還在S中等你呢。”隨著又是一陣冷笑。
    簡幀真想給洛錦一拳,不過他說的也沒有錯,看著他們跳上了火車,心裏隨著傍晚一起黯淡下來。火車遠去,簡幀無端嘴角淡淡的笑。下一次的重逢,洛錦,定要打得你滿地找牙。
    手中捧著的白色針織衫,簡幀覺得可笑極了,不過心裏卻有一個聲音,洛錦有錯嗎?為什麼會這麼討厭他?隻因為他是一個玩世不恭的壞學生嗎?簡幀搖搖頭,好像都不是。
    蘇畫年,心底驀然浮起蘇畫年的姓名,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見過他了,他過得怎麼樣呢?白色的笑容從記憶的縫隙裏投射而來,心底仿佛明亮了起來,跳著步子,簡幀開心地朝學校走去。
    蕭薔坐在日暮的木椅上,等著簡幀歸來,一絲絲的清冷枯萎不了她嘴角的笑容,起身:“小幀,你回來了?他們走了?”簡幀上前挽住蕭薔的手臂:“怎麼?是對紀城念念不忘,還是對不速之客念念不忘?”蕭薔瞥了簡幀一眼:“才不是,隨便問問。真是個八婆。”簡幀的眉毛挑逗了一下:“什麼?敢叫我八婆。”簡幀又開始上下其手,蕭薔最怕癢,沒有辦法,隻好連連求饒。
    “老實交代,你到底看上誰了?”簡幀抱緊蕭薔不肯放手。蕭薔依舊搖頭:“沒,沒有。對了,你手裏拿的不是洛錦的外套嗎?”簡幀鬆了手:“喲,這麼快就記住人家名字呢?”“哪有,不是你天天提起他嗎?這件外套是怎麼回事?“蕭薔握著簡幀的手。簡幀回答:“不小心把柳橙汁潑到洛錦的衣服上了,所以拿回來給他洗。”蕭薔認真檢查了一番,說道:“給我帶回家,我幫你洗。這個白色的最不容易洗了。”簡幀正好也不想碰洛錦的東西,蕭薔真是救星,抱緊蕭薔:“真是太好了。”蕭薔接過針織衫,凝視著上麵橙色的汙漬,嘴角淡淡的笑。
    蕭薔的腦海裏對那痞子氣的笑容印象深刻,至於洛錦,心動而已,還是相似而已,或許隻是相似。蕭薔不再多想,挽著簡幀的手回了教室,心裏卻有一種悶壓在心頭,有些喘不過氣來,回頭,窗外的天空烏雲密布,濕氣的鬱悶開始在空氣裏聲嘶力竭。雨的前奏,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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