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還是前世? Whose responsibil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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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老板Fedor回國後,袁生的工作時間就從8個小時延伸到16個小時。無論任何時候,隻要發現袁生沒有第一時間回信息,Fedor就會變得十分急躁及不安,總是擔心袁生把他的公司搞垮了。但是袁生自己是覺得他的誠實度已經破表了,雖然他沒有足夠的證據去證明自己,於是乎,就隻能是愛信不信那樣的態度。
早上8點,當袁生睜開眼,打開手機的時候,boss的微信提示聲就來了。
Fedor:Hola,areyouhere?Ineedyounow。(hello,在嗎?我需要幫忙。)
原生動物:Si,Quetal?(在的,您好嗎?)
Fedor:henhao。nine?
原聲動物:Ifyoucancontactmelater,Iwouldbebetter。(-。-)
Fedro:(+_+)。Ijustneedtoremindyoutotakecareofmybabies。Don‘tforgettowaterthem。
原生動物:Ok,Iwill。Buthopetheycansurviveuntilyoucomeback。
Fedro:Noproblem。JustthinkaboutyourAnnualBonus。Theywillbeyourboss。
原生動物:遵命,陛下。
Fedro:shenme。mafan。
什麼,麻煩。似乎是每個老外一定要學的兩個詞,也是Fedro僅有的中文水平。據老板說,這個是袁生自己的口頭禪。
跟Fedro吹水了一陣子後,袁生顫巍巍的走到陽台,老板種的他家鄉的番茄+辣椒,枯黃的枯黃,幹蔫的幹蔫,唯一掛著果子的一顆辣椒,因為袁生不小心踩了一腳,折了。
這種情況,年終獎是無望了。被倒扣的幾率很高,袁生這時候已經想著要不要再Fedro回來之前潛逃。
袁生忽然想起,有一年初中的月假,那個十分幹燥的夏天。他在自家二樓的陽台看到父親種的的草藥,很青春洋溢的感覺,然後覺得自己應該幫忙澆一下水。當他走到裏屋,看到角落有一瓶礦泉水瓶裝的“水”,就拿起來,心情愉快的每一盆花都灑了水,有些還把葉子洗的一塵不染的。
過了幾天,吃早飯的時候,忽然聽到老媽大喊一聲,怎麼花草全部謝了啊?他爸,你趕緊上來看看。
袁生在樓下聽了之後,也跑上了樓頂。
昨天綠幽幽的十幾盆草藥,今天全部發黑的發黑,變黃的變黃。老爸蹲在一盤田七的隔壁,心疼的摸著。老媽一直在旁邊絮絮叨叨的說,怎麼會呢,沒殺蟲啊,怎麼都死了,是不是你弟幹嘛了?
然後,這件事成了家裏的懸案半年。
冬至到的時候,袁生家鄉的每家每戶都會報粽子走親戚。然後袁生老媽發現,怎麼放在閣樓的堿水不見了呢?然後真相浮出水麵了。
袁生發現,老媽口中的裝在礦泉水瓶裏麵的堿水,似乎就是某一天他自告奮勇澆灌陽台的花草的時候用掉的那瓶水。這件事對袁生打擊很大,大學的時候他選修了植物學,當他畢業之後,首次嚐試撫養的一棵仙人掌以慘烈的方式“壽寢正終”。袁生終於放棄了,天賦這東西,原來是不可逆轉的,四年的大學生涯,愧對老師啊,誰都想知道袁生到底怎麼畢業的。
袁生最大的心願是,找一個,廚藝好的,會養動植物的男朋友。
是的男朋友,因為袁生是傳說中的homosexual,通俗上說的guy,小時候大家拚命開玩笑的同誌。朋友中知道他性向的人約等於0。
誰都奢望著,一生一世一代一雙人,然後這個年代誰都不是隻拍過一次拖,隻愛過一個人,隻結過一次婚。見過太過分分合合的戀人,然後就不再抱有太大的希望。
有人問袁生,你在等什麼?
有人跟袁生說,你應該積極點。
當然對象都是女人。
然後,袁生都說,實在不行就單著吧。沒車沒房沒存款,找到了又能怎樣,反正也養不起另一個人。而且,這個年代,多少人愛著就好似分離。
作為一個有誌氣的宅男,袁生最喜歡的是鄧紫棋,嬌小玲瓏型的強悍歌手。並且手機裏麵來來回回隻有一首歌曲:“存在”。用袁生本人的話解釋是:專一,癡心,長情。事實上是,手機容量太低了,每天工作接受不同的文件,手機每天都被提示容量不足,於是他隻能每天清理一次,清理的時候,酷狗音樂就首當其衝了。
袁生有一閨蜜,叫韓琴,有一段時間袁生借助她家,直接導致韓琴對那首歌深惡痛絕,因為袁生手機鈴聲用的就是那歌,每天聽到那樣的嘶吼,各種揪心啊有木有。然後有天他們一起吃飯的時候,韓玲忽然唱“誰知道我們該何去何從,誰知道。。。。。”
然後大罵袁生,你個賤人,竟然把我害了,我最討厭這首歌,但是我竟然隨便一出聲就是它,我沒法接受。你必須把你的鈴聲給換了,不然詛咒你跟他分手。然後半年後,還真的分手了。
生命中遇到了很多人,剛開始的時候,真的很想很想永遠陪著自己到最後的就是那個人,然後那個人突然離開了。那個人離開之後,那你又遇上了不同的人,你繼續滿心期待,然後發現還是沒法接受別人。你總是想,他如果回來找我,我願意放棄所有。結果,他回來找你了,帶上他的請帖。如果可以多麼希望,說我願意的那個人是我。
朱景興,是袁生的大學同學。但是他們同班四年加起來說的話都不夠五十句,更不要說在一起那樣的話了。剛開學的時候,因為袁生過來報到的時間的時間太晚了,在開學的前一天晚上3點多才到學校,班裏宿舍床位都安排好了,他隻能跟其他係的同學一起住,而且跟他們的班宿舍相聚甚遠,基本上課下課都是一個往左一個往右。這也是為什麼他們四年同學都沒有過多交流的原因。
開學不久,碰到選修體育課,陰差陽錯的他們都選了羽毛球。然後當袁生,想找朱景興當同伴的時候,他們班另一個女的就過來邀請袁生陪打。想著不好意思拒絕女生的緣故,第一次深入溝通的機會沒了。以後四年,陸陸續續的有很多組團的機會都不記得是什麼原因沒有湊在一起過。實在不大符合,同性戀的定律。據說,同是gay的很同意感知到對方的磁場?誰知道呢,方正袁生那時候沒感知到朱景興是同類,即使感知到,以袁生的個性來說也不會有任何行動。
袁生是那種特別悶騷卻容易炸毛的宅男,他知道自己對朱景興特別關注。隻要朱景興在班級的QQ群出現,他就會看他打的每句話。又一次班裏組織去郊遊,然後他發現朱景興竟然是大廚,大鍋菜炒的特別好吃,連燒烤也是一流的功夫,這時候袁生更加覺得朱景興是根據他的理想量身定做的。隻是,都是空想,他並沒有采取任何行動。不主動打招呼,不可以去接近,你很難理解一個人得多悶騷才會幹那事,小說橋段裏麵的在日記裏寫那個人的點點滴滴那種事情他沒幹過,然後默默關注人家QQ,他也沒有明目張膽的做過。甚至於畢業了,心裏麵想著那個人,他也隻是想著。知道那個人比自己高一個頭,卻不知道他具體多高。知道那個人外表看起來很穩重,但是卻像個熱血青年那樣喜歡打籃球,而且經常傷痕累累的被送去校醫室。總之,在沒有任何委托的情況下,袁生當起了偵探師,一做就是四年。
但是緣分是一種很奇妙的事情,忽然那個人又出現了,你之前假裝無所謂的態度刹那崩塌。就是有一種人,他們多麼不防備的擊退所有偽裝。你可以默默計算自己的傷口多久去痊愈,前提是他一直不出現。你想著一天一點,就可以抹去那個人的記憶,多美好的計劃。但是遺憾的是,他不在預料中。如果所有事情都是可以預料,未來就都沒有意思和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