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的號角聲結束了郝浩的美夢，他和眾多的同學一樣擦著朦朧的睡眼，來到了操場中心，剛開始還是慣例，站軍姿，然後，複習昨天的動作。
    不過，到了中間休息的時候，舒晨並沒有讓大家休息，而是讓大家原地坐下。
    郝浩以為舒晨會教大家唱歌，然而情況不是這樣。不過，舒晨讓大家做的和唱歌差不多，他們是在拉歌。
    “同學們，我來教大家拉歌啊。”
    教官如此說著，大家都表示興奮的躍躍欲試。
    “咱們的口號是時間-寶貴，要唱-幹脆，不唱-撤退，叫你來你就來，叫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不像樣，像什麼-----大姑娘，尾句都要拉著，知道嗎？”
    郝浩終於在這幾天來第一次看到舒晨臉上散發著的屬於二十來歲孩子的那種洋溢青春的味道。
    “來，大家喊起來。”
    “時間-寶貴，要唱-幹脆，不唱-撤退，叫你來你就來，叫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不像樣，像什麼-----大姑娘。”操場上傳來了郝浩班響亮的拉歌聲。
    二連也不甘示弱，在他們連長的指揮下，開始了“黃河大合唱”，在他們將要唱完的時候，二連長開始也向郝浩他們班拉歌。
    “一二，快快，一二三，快快快，一二三四五，我們等的好辛苦，二三四五六七八，不唱你就快回家，一二三四五六七，我們等的好心急，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你們到底有沒有？”說完就是稀稀拉拉的掌聲。
    舒晨表示來勁了，對著大家說，“不能讓二連看低我們是不是？大家會不會唱‘團結就是力量’？”
    在得到了大家一致點頭後，教官給大家起了一個頭，一群半大小子就不顧命的嘶吼起來，“團結就是力量，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鋼，比鐵還硬，比鋼還強，向著法西斯蒂開火，讓一切不民主的製度死亡！向著太陽，向著自由，向著新中國，發出萬丈光芒！”
    二連長看見大家唱的士氣高漲，就鼓動大家讓舒晨唱歌，“一連的同誌們，你們知道你們教官很會唱歌不？要不要聽你們教官來一首啊？”
    同學們表示真的很想聽自己的教官唱歌有木有，其中最期待的就是郝浩同學，因為他想知道自己教官唱起歌來到底是“柔情似水”還是“鐵骨漢子”？
    於是大家都開始起哄讓自己的教官給大家來一首。
    看到自己帶的兵都起哄讓自己來，舒晨隻得無奈的說，“唱的不好大家不要嫌棄啊，還有二連長會跳街舞，二連的同誌們可不能放過他啊。”
    說著就開始唱起了汪蘇瀧的《苦笑》。
    雖然已經過去好久，但是每當郝浩聽到汪蘇瀧的《苦笑》，腦海裏都會回想起那天，在陽光的照耀下，舒晨從額頭到嘴巴的完美弧線，以及微微下卷的濃密睫毛。
    四周靜靜的，隻能聽到教官因為每天喊命令而略帶沙啞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