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巴巴的男人  chapter70 西瑪噠,氣氛有點不對!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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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啊了一聲,回頭一看,洛瑟穿了件白色的裏衣,外麵很不登對的披了件手工做的毛皮坎肩,手裏拿著一桶木炭,正從後屋掀開布簾走進來,冷風隨著他的動作呼啦一下灌進來。
    我茫然的問他:“這是哪裏?”
    他一邊放下木炭桶,一邊回答道:“這是我以前住的地方,海上起了暴風雪回不去,就先帶你來了這裏。不過我很久沒有回來了,這些炭不知道還好不好用。”
    我下意識地去看窗外,隻見木質的窗戶框上駕著土燒的玻璃窗,透過玻璃可以看見外麵黑沉沉的,窗坎上積著厚厚的白雪。
    “我們在奧林匹斯山?我記得我好像喝醉了啊,早上才醒過來一次的,然後又一覺睡到晚上?”
    洛瑟已經脫掉了那件搞笑的坎肩,隻穿著貼身的裏衣,那身板看起來特別讚,他聞言好笑又無奈道:“小寶貝,現在已經是第四天晚上了。”
    我呼啦一下瞪大了眼,自動忽略了他對我的稱呼,怪叫道:“第四天晚上?我睡了幾天?”
    他端過屋子中間那堆炭火上正在煮的東西,走到我麵前坐下:“睡了五天,恭喜你,把假期睡掉了三分之一。”
    我愣了一會兒,突然長長地哀歎一聲,捂住了額頭。
    洛瑟見狀又笑了,一條胳膊環過我的肩膀舀了一勺手裏碗裏端著的東西:“胃疼嗎,吃點穀米粥。”
    我說:“好像不是很疼,就是頭暈,不吃了。”
    他聞言頗無奈的望著我說道:“寶貝兒,現在是冬天,我找了幾天就這麼一碗,你還不吃。”
    我一驚,這才反應過來,反問道:“你剛剛叫我什麼?”
    洛瑟說:“寶貝。”
    我一個激靈,突然感覺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雞皮疙瘩集體起立,磕磕巴巴說道:“幹,幹嘛這麼叫````````”
    他噗嗤一聲,看似漫不經心地笑道:“因為你是我的寶貝啊,天天伺候你,要不叫祖宗?”
    我暗暗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醞釀了醞釀誠懇道:“以後我再也不喝酒了。”
    他笑道:“不喝了?我倒是希望你喝。”
    我搓搓手,尷尬地試探道:“我酒品還好吧?”
    洛瑟聳肩,也不知道是肯定還是否定,最後說道:“挺好的,你醉了就睡了,什麼都沒幹。”
    我長出一口氣,說:“那還好,我還怕我會到處親人,然後找人欺負。”
    他的眸色微微一變,隨即不動聲色地扭過頭吹穀物粥:“不,沒有。”
    他這樣一說我就放心了,立刻也有了點胃口,端過他手裏吹涼的粥就喝了幾口下去,開始仔細地環顧四周。
    這是一個比較矮小的木屋,有兩個相連的房間,高度剛剛夠容納洛瑟的身高,洛瑟有接近一米九,所以這裏大約是兩米高。比起我看了三年多的大宮殿和高級宿舍實在分外寒酸。
    我現在躺的這裏應該是臥室,擺設也很簡單,隻有一張木床,屋子中間是一個燒炭和做飯的大炕,隻有一扇門一扇窗戶,窗戶也沒有窗簾,邊上是一張圓木的桌子,桌上擺著紙筆和三本陳舊的書,正在燒著蠟燭。牆上掛著弓箭和幾塊風肉,還有串玉米苞子,咋一看特別像以前窮苦的東北人家,但是屋裏很溫暖,也很溫馨。
    我打量完了一圈,突然發現我對這個溫柔的男人了解似乎不比對自己家裏的家具多了多少。他極盡可能的對我好、照顧我。但是他的過去,他曾經住在哪裏,他是怎麼生存下來的,他的愛好,他所不喜歡的,他為什麼要來找我,一切的一切,我都不知道,也從來沒有關心過。
    想到這裏不由油然而生一股發自內心的不適感,心裏像是有幾百隻螞蟻在爬,當了幾年主神,受人尊敬,卻連關心人的本能都忘記了。
    我想了想,抬起臉對他說:“說說你以前怎麼過的吧。”
    洛瑟一愣,連眼神都迷茫了,緩緩說道:“為什麼這麼問?”
    我說:“我就是想知道,其實我早就該問的,我自己也對你的過去挺感興趣的,就是不知怎麼回事一直沒問。”
    他這才明白過來,想了想說道:“你乖一點,先吃東西,我到處生活了很久,等一下慢慢告訴你。”
    他這麼一說我興趣更大了,很快幹掉了這一碗粥。
    這是碗五穀雜糧,洛瑟很久不住在這裏估計沒有糧食存貨,為了讓我醒來吃一點暖胃的米粥,搞不好是跑了好多地方一點一點搜集起來的種子糧,從米到麥什麼都有。
    從胃裏到心裏全都暖了起來。
    我把碗擱到桌上,伸手去摸他身上,一邊問道:“你吃過東西沒?”
    洛瑟點了點頭,說:“吃過烤玉米了,你的胃現在不適合吃那個,明天早上再烤給你吃。”
    手感有點涼,我一把把他拽過來,洛瑟冷不防一下撲到我身上,直接把我壓倒了在床上,雙手分別撐在我腦袋兩邊。
    他訝然:“怎麼了?”
    怎麼了?我想幹什麼來著?好像就是覺得他身上有點冷,然後想給他暖暖?可是我把他拉著壓到我身上做什麼?
    我慌亂地抬起頭,看見的卻是一片暗影,洛瑟的背擋住了大部分的光明,他臉龐的剪影在燭光裏好看得讓人癡迷。
    他的眼神非常矛盾,手慢慢從枕邊移到我肩膀上握緊,用力咬住自己的嘴唇,自我鬥爭了許久才鬆開了嘴唇,輕輕呼出一口氣,說道:“你是想睡覺了嗎?”
    我連忙點頭:“我頭疼,你陪我睡會兒。”
    他應了一聲,吹滅了蠟燭然後翻身上床,屋子裏隻有暗紅色的木炭還在燃燒,窗戶邊有一個出氣孔,緩緩和屋內的空氣交替更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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