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二章 司馬睿要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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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睿
身上每一處都疼痛無比,比之更疼的是自己那顆破碎的心。
在王府等待的那兩日,我的心就好似迷路了一般,又急又痛。
每日裏望著空空的星辰閣,一切物什都還是原樣,隻是沒有了她的倩影,沒有了屬於她的香氣,顯得那麼孤獨。
她,仿佛從來不曾在此處。
星辰閣空了,我的心也空了。
不,我的心上插了一把鏽刀,剜著疼。
我一遍遍問自己,許曉芙,你是打算就這樣拋下我,還是你以為可以這般輕易地走出我的世界?
我說沒說過——今生,你都逃不開本王!
我氣憤地踢倒桌子,這兩日的等候已經將我的五髒六腑燒成一團火。
許曉芙,本王的耐心已經用盡了!
本王何曾這樣屈從一個人,何曾這樣替一個人著想,何曾這樣顧忌過?!
……
何曾這樣害怕過?
我大喊一聲:“楊耀,牽兩匹快馬,即刻就去將軍府!”
楊耀立時就領命去了。
馬兒被我抽的似是飛起來,我想著早該這樣的,早該這樣殺到將軍府把那個狠心的女人抓回來。
不多時,便到了。
我一個翻身下馬,也不顧府門前小廝的詫異,直接奔至前廳。
嶽父嶽母見到我,萬分驚異,又想起來要行禮。
我哪裏顧得上這些,劈頭便問:“王妃在何處?!”
他們互望一眼,正要說些什麼。
我卻已經徑直前往她的閨房。
可我萬萬沒想到,當我心急火燎地一把推開屋門時,看到的竟是——她躺在連逸的懷裏!
我簡直不能相信,我有一瞬間的空白。
當我真正看清躺在連逸懷中的女人就是她,我隻感覺氣血全都衝到了喉嚨口。
我一句話也不說,直接衝上去一拳就撞到連逸的腦袋。
連逸今日也不知怎麼的,竟退出去好幾步。
我管不了那麼多,我隻覺得我要先把他打爛了再說。
我都數不清我出了多少個拳頭,有打到的,也有沒挨上邊的。
我也不去尋思出什麼招,隻要見著他的影子,我就揮拳上去。
直到許曉芙護在他的麵前,直到屋裏擠滿了人。
旁的人,我一個也瞧不見。
我隻看見我的王妃守護在一個男人麵前。
我身上大概也是有傷的,但我不覺得痛。
一種前所未有的苦澀包裹了我,我終於知道自己的一顆心竟是可以疼到這般駭人的地步!
**
此刻,我這樣看著她,目光似乎要穿透她的身體。
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她過來也才三日不到,怎麼我竟是不認識她了?
她默默地看著我,終於對小荔和楊耀吩咐:“小荔,你去打些熱水來,順便去母親屋中拿藥箱過來。楊耀,你去前廳看看大夫來了沒有?快去!”
楊耀和小荔不敢怠慢,慌忙去了。
她歎一口氣,扶我去軟榻上:“王爺且在這等一下,一會兒大夫就該來了。”
我一甩袖,推開她的手:“本王不勞你費心!”
我此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身上亂七八糟,心裏也是亂七八糟。
一麵想立時裹了她去王府,一麵又恨得看也不想看她。
她尋了帕子細細地擦我臉上手上的血跡,我不知道自己原來打的這樣猛。
這樣一鬆懈下來,我感覺後背上火辣辣地疼,怕是舊傷又勾出來了。
她隻細細地幫我擦著,不說一句話。
剛剛還覺得她像極了陌生人,現下她離我這樣近,熟悉的香氣又縈繞著我,我心裏安定不少。
但心裏的怨氣還堵在那裏,所以一把扯掉她手裏的帕子:“擦這些有什麼要緊?!”
她知道我要的是她的解釋。
她拾起帕子,又擦起來,看了我兩眼,終於說:“剛剛隻是連大哥出公差帶了傷,我幫他看看……我若關心連大哥,此時不早去了前廳?”
這什麼解釋,存心要慪我!
我哼哼一聲:“你莫不是還想去前廳?!你且去一趟,他傷的可比我重,想來隻剩半條命!”
她搖頭正想說什麼,小荔打了熱水過來,楊耀也把大夫領了過來。
大夫幫我看了,隻說我這兩日沒休息好,剛剛那番爭鬥倒也沒什麼大礙,隻是背上的舊傷要提防些。
我心裏鬱悶,這大夫也不知會不會看病,舊傷有什麼要提防,應該告訴那狠心的女人,隻要不惹我著急上火,什麼事都沒有。
大夫正給我開藥方呢,嶽父嶽母過來了。
看到他們,我心裏多少有些羞愧,我這睿王爺的名聲在他們心裏隻怕已經臭了。
但要我說出道歉的話,那死也不能!
況且今日,我可不覺得自己有哪些錯處。
他們問許曉芙:“芙兒,王爺有沒有大礙?”
我悄悄對楊耀使了使眼色,楊耀立即上前施禮:“回將軍,王爺已無大礙,不過王爺此時說話難免吃力,就由奴才代王爺向將軍賠罪了。”
嶽父嶽母和許曉芙俱是看我一眼,我立時艱難地咳嗽兩聲。
嶽父便不追究,隻說:“王爺無事就好,今日王爺先在將軍府安頓下。明日我安排好再送王爺回府。”
我想這樣回去,怕是會嚇著母親,於是斷斷續續答道:“如此……甚好……”
許曉芙用古怪的眼神再次看一看我。
我迎上去,怎麼了?本王元氣大傷,說話結巴一點,不行麼?
許曉芙不理會我,轉頭去問嶽父:“連大哥怎麼樣,要不要緊?”
嶽父剛要回答。
我便嗷嗷叫起來:“哪裏來的大夫,一個破藥方開這麼久,腦袋不想要了?!”
大夫無辜地看我一眼,寫方子的手都抖起來:“請王爺恕罪,小人……這就開好了……”說完慌忙把開好的方子要呈上來。
楊耀一把接了過去。
嶽父嶽母囑咐我好生休息,便領著大夫下去了。
許曉芙讓小荔領著大成帶楊耀去抓藥。
一時間,屋裏就剩我們兩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