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老夫人壽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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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睿
第二日,便是母親的壽誕,府裏的每個人都十分忙碌。
彩玉已經由著小櫻、小桃在裝扮,她依然是那樣惴惴不安。
昨日,我已對她講明,進府來,怕也是不能為側妃的。
我覺得自己有時候真的挺殘忍的,對彩玉而言。
我知道這個女人對我是一心一意的,隻是我能給她的竟這般少。
彩玉搖搖頭,靠近我的胸膛:“彩玉不求任何一切,惟願伴你左右。”
我感動地抱著眼前這個溫柔的女子,我恨我的心為什麼這麼不聽話。
彩玉光彩照人地立在我的麵前。
她小心翼翼地問:“我還好嗎?”
我點點頭:“非常美。”
然後攜著她的手,去往前廳。
我知道,今天我是不能離開彩玉的。
可是我的目光還是在搜尋著那抹麗影,昨夜,她睡得可好?
終於我看見她了,那抹小小的身影是那樣動人,卻又是那般倔強。
她正在忙著,是的,她永遠那麼忙。
突然小荔跑過來,興奮地說:“小姐,老爺夫人還有二小姐都來了。”
我聽聞嶽父嶽母到了,自然也是不能怠慢。
安置好彩玉,我便大踏步走到她麵前說道:“一起去迎接將軍和將軍夫人吧。”
她看看我,又看看彩玉,竟然說:“芙兒前去迎接就可以了。”
我頓時火冒三丈:“王妃如此,是想失了本王的禮嗎?”
說罷,我便出門去。
她隻好跟上,呐呐地說:“今日,請你不要生氣。”
隻腳步一頓,我頭也不回地行至門外。
我萬萬沒想到連逸也在嶽父一行人當中。
我立時瞪著許曉芙,眼神在詢問她,這連逸可是她喚來的?
她讀到了我的眼神,終於問道:“連大哥,你也過來了?”
連逸倒是很從容地答道:“是的,前日裏隨師父進宮。皇上說起老夫人壽誕之事,我向皇上討要名額過來的。”
哈,沒想到這斯斯文文的連逸,竟是這樣不知羞之人。
不過,我也想起前陣子西南匪類事件,這連逸倒是跟著我嶽父學到了不少本事,連皇上也對他大為讚賞。
然而,我看見那連逸望她的眼神就想起許曉芙那日對他的笑,心中十分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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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賓客都到得差不多了,大家便入席。
皇太後和皇上本是一定要來的。
但昨日裏已有人來通報,皇太後鳳體欠安,皇上出於孝心在身前照料,因而隻是賞了禮過來。
等到大家都坐定了,我拉著彩玉站起來,高聲說道:“今日就著母親壽誕的喜慶,本王再宣布一件喜事,這是我的侍妾彩玉,本王即刻就要當父親了。今日,大家不醉不歸。”
彩玉的臉紅成一顆石榴。
下麵一片恭喜之聲。
我看見我那嶽父嶽母臉色也是很不好,但是也沒說什麼,畢竟王爺納個侍妾是很稀鬆平常的事。
隻是看他們那神色,莫不是事前並不知曉,難道許曉芙未同他們講嗎?
我正打算去看許曉芙,卻瞥見連逸臉色鐵青,拿著酒杯的手骨節分明,似是要把手中杯捏碎。
我對他如此的反應很是不滿,他這是什麼意思?是在替許曉芙打抱不平嗎?他憑什麼?
我再去看許曉芙,我看不清她那平淡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不過,我今天並不打算放過她,我偏要看清她的心。
我端著酒杯站起來,走到她身邊,一把拉起她,她顯然嚇了一跳。
我攬著她瘦削的肩頭,對著嶽父嶽母鄭重地說道:“父親母親,我敬你們一杯,謝謝你們。本王的王妃真是一個絕頂的好人,今日彩玉進府,王妃功不可沒。”
我的嶽父嶽母似乎聽出了什麼,卻也不好發作,隻是嶽父說了一句:“芙兒有什麼唐突之處,還請王爺海涵。”
我笑笑,心裏卻十分苦澀:“不,她是一個絕對稱職的王妃。”
許曉芙的身子軟軟的,我好久沒有這樣靠近她了,我竟然舍不得放手。
隻是她臉色煞白,似乎病了一般。
我剛想說些什麼,卻見她身子要滑下去。
我本能地去抱,卻被另一雙手格開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連逸的膽子竟然這麼大。
我死死瞪著他,眼神裏非常濃重的警告意味。
他卻全然不顧,一把抱起我的王妃。
人群頓時亂作一團。
我怎咽得下這口氣,大吼一聲:“放下她!”
他卻答得雲淡風輕:“我想我的妹妹需要休息。”
說完還喚來小荔,這就要去星辰閣。
妹妹?我看他分明心疼得緊,他又幾個膽竟敢染指我的女人?!
心裏的火熊熊燃燒著,我已經怒急攻心,一把扯過楊耀隨身佩戴的寶劍:“再走一步,本王要你的人頭。”
母親、嶽父、嶽母還有我的小姨子都圍過來了。
七嘴八舌地勸我。
可我眼裏隻有那個女人,她竟然由著他抱,竟然都不掙紮?
我已經紅眼了,我不管她是不是病的,我就是不願意她被別的男人抱著。
此時,我全然忘記了彩玉。
連逸竟也是吃了豹子膽,就是要與我作對。
我見他如此,一個用力,劍就刺了過去,卻被擋開了。
是我的嶽父,他是將軍,身手是極好的。
他對我拱拱手:“請王爺贖罪,我不想傷到芙兒。”
說完,走到連逸麵前,一把接過許曉芙,然後說:“我的女兒累極了,就由我這個父親送她進屋休息吧。”
這邊,我依然怒意未減,大喊一聲:“來人,把這個狂妄之徒抓起來!”
楊耀正領著人要上前,卻被人大聲喝住。
是母親,她走過來,對我狠狠一瞪,然後說道:“睿兒,你別再鬧了!今日眾多賓客在此,你不可如此失禮!”
母親說完,還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我登時清醒過來,今日皇族裏來了不少人,可不能落了什麼口實與他,再者這連逸如今是皇上跟前的紅人,也是動不得。
母親既然給了台階,我自然是要下的。
我便朗聲說道:“連將軍,念在今日是家母的壽誕,本王不與你計較,但請你記住,本王的王妃不是你等可以靠近的。”
連逸也是個膽大的,見我如此說,隻淡淡笑道:“謝王爺開恩,不過在下還請王爺好好照顧芙兒!”
我心裏的火又上來了,但卻隻能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