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愛奔跑 NO4:天堂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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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自由在冷風中依舊睡意迷糊,卻隻因一個轉身撲了個空,頓時猛然驚醒,未及查看就惶恐不安地喊著:“希望……希望……”
希望就在一旁的篝火邊烤著采摘來的蘑菇,他看見自由顛仆在地的模樣隻不覺一笑,隨即站起來走到了他的身邊,柔聲道:“我在這呢!”
屆時自由就被希望抱了起來,希望靠著自由的臉說:“不用擔心,我是不會離開你的。”
可是自由一隻手抱著希望的脖子,另一隻手卻推開了希望越挨越近的臉:“臭流氓……你又想幹什麼?我還沒刷牙洗臉呢!”
被自由推開的希望頓時哭笑不得,他立即就將自由放了下來:“好好好,我不碰你,那我現在帶你去刷牙洗臉好吧?”
“嗯!”自由揉著眼睛點了點頭。
他們已經走過了身後那條河絕對不可能為了刷牙洗臉而折返回去,所以希望帶上了剛烤好的蘑菇就拉著自由的手繼續向前走,他準備采集沿路的露水作為今天的飲用。
可是自由雖然不是第一次拉著希望的手了,但是他還是會因為對方掌心傳遞過來的溫度而一時心跳加快,也不知為何,他竟然忍不住地就偷偷勾起了嘴角,仿佛心中有什麼甜蜜的東西要冒出來了一樣。
而希望也沒留意,他倒是仿佛知道哪裏有茂密的花枝樹葉似的,竟然帶著自由沒走多遠就來到了一片開得正好的花叢。
自由從來都沒見過那樣的花,那花長得好奇怪,就像鳥一樣,成群結隊般棲息在他們的眼前。
“這是什麼花啊?”自由輕輕脫開希望握著自己的手掌,他難以置信地走進了花叢中:“該不會是真的鳥吧!”
“你也可以這麼認為,因為這花就叫天堂鳥。”希望跟在自由身後也走進了花叢,隻不過不知他從哪摸出了一個瓶子,順著每朵花的葉嘴開始收集起露水來了。
“天堂鳥?”自由聽了瞬間就張開了雙手,他閉上眼睛,想象著自己也是一隻鳥:“那他們都是天堂來的嗎?”
希望也沒取笑自由的天真,他倒是回頭看了看自由沉浸在幻想世界裏的模樣,可愛得就像希望小時候似的,於是希望此時也學著爸爸那個時候輕描淡寫地說:“他們不是天堂來的,但是他們能變成飛向天堂的鳥,能幫我們把各種情感、思戀帶到天堂。所以這種花有一個花語是無論何時,無論何地,永遠不要忘記你愛的人在等你。”
忽然間自由就睜開了雙眼,他迷惑地看著希望:“那你說,爸爸會在同村等我嗎?還是……他本來就在天堂,是你和董叔叔為了讓我高興,所以說他還沒有死。”
早晨的陽光斑駁著樹影投射在自由和希望的身上,自由傻傻地看著希望,不知道為什麼,他隻要看到希望的樣子就會覺得莫名的踏實,之前他一直都沒有懷疑過希望的話,可是畢竟從自由出生至今他都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一眼,難免有些猜測,他在想:“如果父親沒有死的話,那他為什麼不來找我?他是不是根本就不愛我?”
霎那間,希望猛然的就站到了自由的麵前,他一把摟過快要哭出來的自由,他把他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上:“那是因為異村排同,他們根本不接受像我們這樣的人,所以逃到同村的人從來就沒有人回去過,難道你要你爸爸回去喂老虎嗎?”
“不,不要。”自由堅定地說:“他們太殘忍了……可是我們又沒有做錯什麼,他們為什麼要那樣對待我們?”
希望隻是笑了笑,然後緩緩地收緊了摟住自由的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隻知道,這樣的對待已經持續幾千年了,可是始終沒有人明白為什麼。”
忽然間似乎感覺到了希望的痛苦,自由也跟著摟緊了希望,他在希望的耳邊認真地說:“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一起去弄明白好嗎?”
“嗯!”希望輕輕哼了一聲,他看著麵前的天堂鳥也跟著伏在了自由的耳邊,他溫柔地說:“為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