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希望 NO9:月落烏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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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自由的聲音緩緩鑽進希望的耳朵裏,他的聲音已經沒有往日裏的輕快,明顯帶著一絲沉重。
在黑漆漆的屋裏希望緊緊摟住了自由,他輕輕吻著自由的額頭,安慰著自由說:“沒事的,我會保護你,希望會保護自由的……自由不用怕,永遠都不用害怕,因為希望會一直在自由身邊的,一定會讓自由好好的……”
“希望……”自由卻還是不斷念著希望的名字,隻是越念越顯輕緩,漸漸的他好像躺在希望的懷裏睡著了。
希望輕輕叫了幾聲:“自由?自由……”
自由沒有任何回應,看來自由是真的睡著了,畢竟他哭了那麼久,也該累了。
希望抱著自由摸索著靠在一麵牆壁上坐了下來,他小心翼翼地讓自由枕著自己的大腿睡覺,然而現在已經是夜晚,希望也微微閉上了眼睛,但是他不能睡得太熟,因為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他也不知道。
被孤立的小屋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陰冷,沒有人敢接近那裏,可是距離小屋不遠處的槐樹後麵卻躲著一個人,人影和樹影一起投在凹凸不平的土地上,那個人的腰微微彎曲著好像一夜年邁。但是那雙苦澀的眼睛仍舊包裹著柔情似水的愛意,深深牽掛著屋裏的動靜。
忽然自由在夢裏喊了一聲:“媽媽……”
希望瞬間驚醒抱住了自由,自由卻在黑暗中睡得深沉,無論希望如何安慰都毫無反應,但是剛才那一聲呼喊讓他汗淚交加了起來,漸漸濕潤了希望放在他身上的手掌。
屋外槐樹下的身影隨著那一聲呼喚卻微微顫抖了起來,原本以為早已哭幹的淚水竟在此刻又湧上眼眶,滾燙著眼睛然後緩緩滑落臉龐滴在槐樹的根上,連忙抬手拭去臉上的淚痕,淚珠卻似乎在瞬間變冷了,滴在槐樹上的暈點也漸漸開始消失,不知道是滲進了槐樹裏,還是被這寒冷的月光蒸發掉了。
希望輕輕撫著自由的蜷縮起來的身子,一遍遍從他的肩膀往下撫弄著,就像安慰著一隻受傷的小貓入睡似的。不知道過了多久自由的呼吸才平緩了下來,蜷縮的身子也微微舒展了開來,盡管希望還是看不到自由的表情,但希望可以肯定自由已經沒有繼續做噩夢了。
而屋外的身影不知在什麼時候消失了,清冷的月光下槐樹的枝葉依舊隨著冷風微微擺動,仿佛那一刻的人影隻是此刻虛無的想象罷了。
又不知過了多久,希望好像還未真正合過眼天色就已經微微發白,微弱的光線從殘破的木頭縫隙裏照進小屋,希望開始看見自由熟睡的臉龐,隻不過那俊美的臉龐多了一絲蒼白,活生生的讓人心疼。
忽然撲哧一聲好像有什麼落在了屋頂,希望沒來得及查看就聽見那東西發出了:“嗚嗚……嗚嗚……”的聲音。
原來是早起的小鳥在告訴他月亮已經落下了,新的一天又要來了,然而距離他們行刑的日子又近了一天。
小鳥的叫聲仿佛也在為他們嗚咽似的,就連小鳥也不明白他們為何要受這樣的對待!
此刻自由被那嗚咽似的聲音吵醒,他蒙蒙的睜開雙眼,看見了希望淩亂的頭發下那張依舊無比俊俏的臉:“天亮了?”
“嗯!”希望輕輕回應,嘴角的弧度一如既往的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