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的lily[完結]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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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你這小混蛋怎麼回事…”
“這新來的不行啊,服務真他媽的差!”…
午夜鬆木慣例下來巡場,結果就見著大廳東南角圍著一群人在罵,經理正在安撫他們的情緒,酒紅色的波浪跪在一邊,因為角度問題,鬆木看不見人的臉。
但不用猜,肯定是Lily,頭發就是他的標誌。
鬆木想起最近幾次去見Joe時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大概也猜到是想說誰。於是,鬆木遲疑了片刻,快步走了過去。
“怎麼回事?”他開始詢問經理。
經理推了推眼鏡,”Lily有點體力不支,可是客人想要能變裝成美少女的,今晚就隻有lily在。“又小聲附在鬆木身旁說,“大老板在A市搞活動,暫時把人都抽走了。”
鬆木點點頭,掃視了下這一桌的客人,一共五個,都是化著娘氣的濃妝,麵孔生的中年人。
“五王一後,難度怪大的。”鬆木似笑非笑地點頭,“經理你帶他們去地下室備個案。”
那些人立馬拍桌不幹了,“你什麼意思?!別壞了爺的好興致!”
鬆木沒說話,往身後打了個手勢通知人手過來維護秩序,然後把一切交給經理,看了眼不知所措的lily。對著光,他的臉上全是於傷和血,看得鬆木愣了一愣,最後還是把他也順帶著走了。
被鬆木牽著手來到他專屬的休息室,扶坐在暖咖色的真皮沙發上,lily有點像在做夢。
此刻,男人正背對著自己在儲物櫃裏尋找醫用箱,一襲黑色的襯衫西褲,映襯出他衣架子一樣筆挺的身材。
男人在lily正忐忑不安地時候走了過來,用鑷子夾了點濕棉花,細細地為他清洗傷口。
lily被鹽水弄得有些疼,但他不敢說的,他隻是很小聲很小聲地開口:“不敢勞煩老板,我自己來吧…”
鬆木一頓,將手上的動作放慢,“弄疼你了?”
“啊…沒…沒的…”
鬆木微微一笑,“研究你們的心理是我們的必修課,不過你放心AWSN跟你以前呆的地方不同,除了歸屬問題不容置喙,我們會給你們高出其餘公關市場待遇的幾倍的條件。今天的事我保證以後不會發生。”
“謝謝老板。”lily垂下睫毛,安靜地等待抑或甚至是享受著老板的服務。
鬆木見他此刻的模樣,溫順得很,與前兩次給自己的印象並不相同,完全的乖巧。
於是趁著上藥的功夫,鬆木用棉簽條刷了刷他酒紅色的劉海,“前些天我在醫院裏看見你跟joe在走廊上打架,你們以前就認識?”
lily點了點頭,“但其實也不是特別熟。”
他細細思考了一會,還是覺得不要和joe扯上關係的好。
果然下一秒隻聽見鬆木冷靜地開口,“這傷都積在臉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joe叫你這麼做的。joe可不是靠這個擺脫命運的,知道麼?”
lily猛地一抽。
鬆木開始收拾東西,他起身的時候淡淡地拍拍lily的頭,“也別這麼不稀罕朋友。看得出joe很在意你,要是哪天你想見見他,就直接找我,我帶你去。”
lily的眸中瞬時閃過一絲綠色的妒恨。
這時大老板留下的負責人餘叔敲門走了過來,“鬆木先生,您交給我們的那些人果然有問題,還要請您去裁決。”
鬆木點點頭,似乎是意料之中,他拿過櫃子裏的一塊毯子蓋在lily身上,“先睡會,等我送你回去。”
然後摸出腰後的東西,利落地上鏜,跟著經理走了出去。
黑暗裏閘門突然被打開了,幾個中年人忽然就被乍進的光刺眯了眼。鬆木垂下的左手持著短柄,一步一步走了進來。
“榮杉與我們向來河水兩邊走,今天乘機挑事,是否太過分了?”
鬆木舉起手,“不如把你們的命都留下,送給榮大作建軍節禮物如何?一定會笑納。”
幾個人都表情極度緊張,眼角縮聚。
這時門外的經理扣了扣門,“先生,榮老大派人來了。”
鬆木一哼,走了出去。隻見一個西裝革履的家夥恭恭敬敬地站著。
鬆木向經理使了個眼色,經理會意道,“搜過身了,這位是蕭先生,還有一些頭目在外邊候著。”
鬆木一笑,“排場還挺大的,不就幾個下手麼?”
對麵的蕭先生一臉嚴肅地開口,“我們榮杉一向重視兄弟,這次是他們太囂張了,”說著從身後打開一個裝滿美鈔的箱子,“就當買個和氣,畢竟是同行。”
鬆木環胸,“大老板不在,你也太欺負我這個新手了呢…”他曖昧地繞著人踱步,“依我看…這麼多人出動…不會是榮大今兒喝多了酒…就是那幾個人中…”
倉庫突然傳來一陣激烈的交火聲,鬆木心下了然,怒罵了一句,立刻結果了眼前的人。
對手在聲東擊西。
他急忙跑進去,從門邊的樓梯溜上去,躲在集物箱後邊,借著微弱地光居高臨下,可以把中心人物看得一清二楚,他仔細瞄準迅速出手,那目標人影便猛地一陣晃動,頓時喧囂聲此起彼伏,他勉強分辨出自己那一下隻中了目標的腿,剛想要再補一回…忽然鬆木抓槍的左手胳膊被打中了。
竟然有人在黑暗中準確定位了自己的位置,鬆木不禁冒出冷汗。
下一刻,他警覺地拾起槍忍痛翻身一躍,不顧生命一般在空中出擊,隻聽有人慘不忍睹地大叫,目標人影這一次終於玩完。
所謂擒賊先擒王,剩下的小卒來不及向暴露的鬆木出手,就被後來的人馬秒速製服。
經理,餘叔和趕來的親信們紛紛圍住了受傷的鬆木,看著太子爺胳膊中彈還從樓上墜落,簡直是嚇個半死。
鬆木抹了抹臉上的血,右手抵槍要起身,卻在起身的瞬間突然打掉身旁經理的短柄,接著順手了結了他。
眾人皆又駭又不解,鬆木冷哼,“經理是沒資格拿武器的。”
一旁的大老板留下的頭馬有些看不過去,“經理隻是一時情急!太子爺又何必…唉!”
鬆木冷冷掃了他一眼,“店裏情況怎樣?”
餘下的人不吭聲,鬆木一看,四麵狼籍,這可是總部啊!
鬆木轉臉問大老板指派的負責人餘叔,“現在這裏的人有沒有總數的百分之七十?”
餘叔搖頭,“沒有那麼多。
剛才我和大老板通了電話,現在梁子算是結下了,可大老板最快要一個多星期趕回來,讓太子爺自己小心。”
鬆木想了想,煩躁地捶了下牆,在牆上留下一個血印。
突然他想起了什麼,飛似的往二樓去,還好二樓有密碼門,暫時沒人進入。
他嘩地推開自己休息室的門,裏邊靜悄悄地,他皺眉,開燈,隻見小孩把自己裹在毯子裏,縮在地上發抖。
他上前一把扯過毯子,隻見lily臉上傷痕淚痕斑斑,眼眶通紅。
“真是怕了你…”鬆木歎氣,“這種事也難免,膽子大一點啊…”
lily看了看他,呼吸漸漸平順,他一雙兔眼睜得大大的,“你受傷了,老板?”
鬆木笑笑,“那你會包紮麼?”
lily想了想,點頭,“剛才老板替我包紮,我有記住。”
“那你快包下吧,包完我帶你回家。”
lily被他的話惹得莫名地臉燒,可惡的是肇事的人還一臉淡定地等著他包紮。
回家。
知道回家是什麼意思麼?
lily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聽過,有人叫他,回家。
鬆木的家很漂亮,在離店裏很遠的別墅區,鬆木顯然是一個人住,裝修的風格款式很自然。
鬆木拍拍他的頭,“你暫時別去店裏,在這兒住幾天,省的被人又挑出來,我們不好辦事。”
接著又問,“明天我去接joe,你去嗎?”
lily想了想,點了點頭。
“好了就這樣,有事到隔壁喊我,晚安。”
說著帶上客房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