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e沉默了下來，有些說不出口。
    易裝的男孩子撓了撓自己酒紅色的大波浪，見他始終不開口，突然怔住了。
    “上個禮拜你說和有個客人沒做措施，你很害怕…”
    Joe點頭，“後來一直沒事，我就沒放心上了…可是前天感覺…有點…身上有點不對…”
    “那…那你這些天都是和我合鋪的…”男孩的聲音有些發顫。
    “所以…你想想辦法。”Joe低下頭，“希望你沒事，還有，對不起。對不起，Lily。”
    見Joe轉身要走，男孩頓了好久，像是做了很長時間的心裏鬥爭似的，終於開口，“你站住！”
    Joe回頭，不解。
    “這是我身上帶的藥，也許效果也不好，你先拿去，至少別病的太厲害被那些人發現。”
    男孩子從懷裏掏出一個盒子。
    Joe的嗓子有些哽，他伸手接過，收好，出門前又回頭看了看男孩，有點留戀的味道。
    Joe出來的時候男人已經不在了，經理告訴他去樓上的休息廳等著。
    他於是走了進去，男人正在用筆記本，見他來，順手一關，喊他過去。
    “先生。”
    男人打量了他片刻，似笑非笑道，“我剛跟經理說了，就今晚，等人都做過了檢查，你給我去試那些貨。”
    Joe張大了嘴，“什麼？我？那麼些人都…？”
    男人雙手環胸，“是啊，小子，便宜你了。”
    Joe忙擺手，“我還小，不行的…”
    男人一攤手，“那行，去接客，今晚先做個身體檢查…”
    結果可想而知，Joe完敗。
    他焉焉地走了出去，連關門的力度也沒有，男人挑了挑眉，隨手在紙上寫了一些什麼。
    隻有一個晚上的時間，於是經理跟Joe商量了一下，覺得二十一個擱一塊算了。
    Joe同意了，他自然也有自己的小算盤，那就是帶領小夥伴們一起忽悠經理。
    除了小嘉特別困，沒呆一會就睡著了之外，剩下的人負責賣力喊叫，給外人製造出理想的假相。
    而屋裏的人都覺得好笑，大家都是年級不大，就這麼在Joe的帶領下笑笑鬧鬧過了一晚。
    第二天出來的時候，Joe還被經理表揚了，經理衝他色色一笑，“你小子還不錯嘛。”
    Joe不好意思地點點頭，這時鬆木帶著一群人雷厲風行地走了過來，鬆木一臉嚴肅地吩咐手下，“把小嘉帶走，昨晚的檢查報告被我給弄錯了，這個人現在確診是陽性。”
    鬆木口中這位叫小嘉的這位姑娘還沒清醒，是被幾個人直挺挺地抬出去的，Joe一下子蒙了。
    鬆木抬眼看了下他，接著吩咐把剩下的人都帶去重新檢查，然後走到他身邊，“你昨晚，沒發現她有問題？”
    Joe不知該怎麼回答。
    鬆木隻當他默認了，歎了口氣，對身後的貼身保鏢說，“押他走。”
    Joe連忙大喊，“不要，不要，先生，救我啊…求你了…我不想死……”
    鬆木拍拍他的頭，“傻瓜，沒說要你命，是帶你去醫院，你到底有點意思，我會留下。”
    Joe仍杵著不動，眼裏還是恐懼。鬆木靜靜地注視了一會，終於上前，從保鏢手裏接過他冰冷的手，“這樣，我和你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