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激情代價
    墩子和李苦藤被帶進了派出所，他們穿過寬大的辦公室，走進一間相對封閉的審訊室，被安頓在兩張椅子上。兩個幹警隨後進來了，坐在他們對麵一張木桌後邊。帶他們進來的幹警站在門口，其他兩個幹警攤開檔案夾準備記錄。三個幹警態度和藹，墩子和李苦藤不那麼緊張了，他們詳細地向辦案人員交代了事情的整個過程。幾個幹警對於這種案子司空見慣了，沒怎麼多問，起身走了。墩子和李苦藤心中的一塊石頭落下地。幹警再次進來，沒帶檔案夾，帶進來一張罰款單。他們夜裏的激情行為，被定罪為非法同居，罰款1500元。
    從派出所出來，他們並沒在這事上糾纏不休，他們誰也沒再提起什麼。不約而同的做法就是，趕緊去打理紀念品店的生意，趕緊多掙錢。
    這件事，除了派出所民警和舉報者，沒多少人知道，可怎麼傳到張勇的耳朵裏的呢？
    說起來，有句俗語說的很科學，就是路上說話，小心草裏有兔子。他們倆的事，湊巧被一人知道了。誰？就是墩子苦苦尋找而沒找到的表哥。
    這就奇怪了，自從墩子來到杭州，就沒和任何一個熟人見過麵。表哥怎麼知道他在哪裏呢？難道表哥一直在暗處盯梢嗎？不應該啊。既然表哥不願意見他，幹嘛還盯梢？看到自己落魄到這種地步，咋會不來幫一下呢？
    不過，有件事墩子並不知道。表哥在杭州並沒有買賣可做，就他那虛頭巴腦、又尖又滑的樣子，做生意也不會久長，何況他也不去費那個腦子。
    那他在杭州這麼多年靠什麼生活？靠坑蒙拐騙。他總是東一天、西一天，打一槍換一個地方。也沒有具體行動方位，更沒有固定的場所。
    表哥作奸犯科十幾年不被發現，與他行騙的對象有關。他這人從不和當地人和常住戶打交道。他總是騙那些外地人。特別是那些三兩個人來杭州玩的外地人。
    遇到這樣的人，他總是裝作很熱心的樣子，幫著他們看這看那，有時候還管吃管住。利用各種手段，贏得外來人的信任。一旦有外地人要買杭州的絲綢和茶葉時，他會神神秘秘地說，他有門路能打折。
    外地人放鬆了警惕，把湊來的錢交給他去買東西。這時候，他會像一條泥鰍似的趁機攜款溜之乎也。
    這種情況下，外地人報案都沒法破案，因為表哥報的姓名和住址都是假的。
    不過，這幾年杭州下大力氣整治治安秩序和經濟環境，再加上人們的防護意識逐漸增強，正當生意競爭都很厲害，坑蒙拐騙等一些不入流的歪門邪道更沒有可乘之機。這不，一不留神，表哥就被派出所幹警給逮住了。
    墩子和李苦藤進派出所的時候，表哥已經關在那裏了。他雙手被拷在聯椅上蹲在牆角。墩子和李苦藤被帶進審訊室時，差點看到他。表哥嚇得連忙把頭蒙上了。可頭蒙上了耳朵還敞著，墩子和李苦藤在審訊室裏說的話他還是隱隱約約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