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不隨便
    王老板看到墩子像是害冷似的哆嗦，以為他身體出什麼狀況了，關切地問：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沒，沒有。
    王老板看到墩子說話吞吞吐吐的樣子，知道是緊張了，笑了笑說：別緊張，緊張幹嘛？時間長了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不要緊張。走，上樓。
    墩子哆嗦得輕些了，好像鼓足了勇氣說：我不去。
    我這是為你好。王老板說，你出門這麼長時間，難道不想媳婦？
    想。墩子說，但想也不能幹。
    王老板好像不明白他的意思，說：這麼好的事，你都不幹，你可真是個傻子了。幹吧，萬事開頭難，習慣就好了。走。
    墩子還在扭扭捏捏。王老板急了，說：你一個男人這麼黏黏糊糊可不行。特別是出門在外做生意，一定大大方方、利利索索。像你這樣弄什麼事前怕狼後怕虎的，到什麼時候成大器？我是看著你有指示、有能力、能吃苦耐勞有發展前途才這麼做的。你還像吃了什麼大虧似的。我跟你說，對於這件事，我是做了很大犧牲才做的。走，別磨蹭了，聽我的沒錯。
    王老板說著就要拉墩子。墩子趔趔趄趄地躲閃著說：王老板，說實話吧。我這人不是隨隨便便的人。跳舞歸跳舞，但出格的事不能做。
    王老板愣了一下，問：我什麼時候讓你做出格的事了？
    今天開房的事。
    王老板又一愣，突然笑了，笑得前仰後合，笑夠了，一拳頭打在墩子肩上說：你想哪裏去了？你以為我們要幹什麼去？
    你不說上樓開房嗎？
    哈哈，你真會聯想，你以為我是個隨隨便便的人嗎？你別以為像有些人說的那樣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我掙錢可是憑本事掙的幹淨錢。我倒也想過能有你這樣的人當丈夫或情人，但現在不行了，我有丈夫有女兒了，我要對得起他們。
    那，你說上樓，不是開房嗎？
    哈哈，開什麼房啊，咱這裏就是包房，有沙發有座墊，想做什麼還用上去嗎？你要想那事了我可以滿足你，我不是個隨便的人但對你例外。哈哈。
    哪哪能呢。可，可上樓幹什麼呢？墩子結結巴巴地說。
    我是想讓你給我跑業務。
    見墩子還不明白，王老板說：樓上有我的一個包間，平常洽談業務都在那裏。一般都是我對象在那裏。這裏也是我的包間，我想清靜清靜的時候，就來這裏喝喝茶，休息休息。
    哦。墩子似乎明白了，也笑了。
    上去吧，2對象在樓上房間裏等著你呐。王老板說，他搞勞務輸出嘛，想讓你當業務員，去你們老家向我們這兒輸送工人。
    墩子有些尷尬，自己有些想好事了。墩子陪著王老板見了她丈夫，但交談以後，墩子感覺這工作不適合他，就又回到舞廳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