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看完已經是十點多，花銘心洗漱完畢叫喬琦睡覺，那人卻是長腿盤在椅子上嘴上應著“嗯嗯嗯”手指卻在鍵盤上忙碌的恨不得能生出三頭六臂。
    不用看也知道是玩遊戲，不過明天周六不用去學校，花銘心也就不再叫他，關了客廳燈進了臥室躺下。似乎是有半個多小時的光景，還沒完全睡著的花銘心被人小心翼翼的拉開手臂，少年躺進他懷裏。
    花銘心將胳膊調整了一下，少年剛合上的雙睫又掀開：“你還沒睡？”
    “睡了，又醒了。”
    “我都沒敢開燈。”喬琦有些抱歉的說完又把哥哥抱緊。
    花銘心笑：“都這樣了還不醒，那小偷來了可了得？把家搬空了還呼呼大睡？”
    喬琦抬起一條腿纏上哥哥的，小聲辯解道：“是被窩太冷了……不然，我就自己睡了……”
    “冷？”花銘心伸手在他光裸的肩背上捏了一把：“冷你怎麼不穿睡衣？”
    “穿睡衣不舒服。”
    “寧願挨凍也要舒服？”
    “嗯。”少年對此十分篤定。
    花銘心再沒說話，跟少年有時候辯論，是完全贏不了的，因為對方總能用他那豐富的歪理邪說把你堵的滿口無言。
    臥室安靜了很久，好像都已經睡著了時候，少年又突然出聲：“哥？”
    “嗯？”
    “你……有時候……”也不知道是什麼樣難以啟齒的話題讓喬琦少見的猶豫起來。
    “嗯？”花銘心已經在睡夢邊緣，隻是下意識的回應。
    “就是……”喬琦又支吾了一會兒，然後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翻身半壓在哥哥身上，語氣鄭重道：“你有時候也會那樣嗎？”
    身上來自少年的重量讓花銘心完全清醒了，他睜開眼睛，一片黑暗中看不清對方的眉眼，隻能從對方噴到臉上的氣息來判斷，少年的唇齒就在自己下巴幾公分外，或許，還要更近，近到一說話，自己的嘴唇就能碰到他的鼻子。
    花銘心將腦袋偏過一些，對方的溫熱氣息便從他的臉上吹拂進脖子裏，一下又一下，似乎規律，又似乎漸生差別。
    花銘心又想起晚上出門前，少年身體的變化。那些灼熱的呼吸，那些細密的汗水，那些即將噴薄溢出的渴望，還有他求救般的呼喊，終於讓他徹底的見識了情欲的蠻橫力量，難以控製，無法抗衡，隻能屈服。
    一瞬間，花銘心猛的明白少年那句沒頭沒尾的“你有時候也會那樣嗎？”是指的什麼。
    “哥？”長久的沉默讓少年誤認為哥哥是睡著了。
    “嗯，會。”花銘心的回答簡單又幹脆。
    “那……”少年鼻息的溫度漸漸升高，呼吸的節奏也開始讓人臉紅心跳。黑暗中，他大約估摸了一下哥哥臉頰所在的位置，又湊近了一點，輕聲問：“那你會怎麼做？”
    花銘心閉著眼睛沒有說話，喬琦不死心的又問：“用手嗎？”
    太過著急的探究哥哥的隱私，以至於少年都不小心的將自己暴露，但他並未察覺，隻是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哥哥還沒說出口的答案上。
    而沉默的人像是思量了很久，才又一次幹脆簡單的“嗯”了一聲。
    “在浴室？”才一得到答案少年就又迅速追問，像一層層剝開秘密一樣的讓他欲罷不能，不管是過程，還是最終的結果，都讓他又好奇又興奮。
    但是這次，對方卻不肯痛快的滿足他，隻是語氣很淡的說：“快睡……”
    “是不是？”喬琦想要窮根究底。
    花銘心伸手將他的腦袋摁在自己肩窩，輕笑道：“你今天在浴室，用手？”
    “嗯？”被這麼一提醒，少年才終於明白自己前麵說了什麼，頓時臉紅耳赤的狡辯：“沒有！根本沒有！我是問你的，我哪有了，你就胡說！”
    羞恥萬分無處藏匿的人甩了哥哥的胳膊，卷著被子逃到床的最邊沿，還嘴裏不停的強調：“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