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神之世界 【二十七】至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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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言神殿門前,鋒刃和刀芒靠在一起,互相依偎。時空之月已經落下,時空之陽馬上就要升起來了。鋒刃摟緊刀芒的肩,刀芒已經變的若有若無,好像隨時都會消失一樣。
“姐,再堅持一下,時空之陽升起來了。”鋒刃仰著頭,帶著微笑。
天空上,一縷金光穿透層層雲霧,將整個神之圈都照亮。鋒刃眯起眼睛,看著那溫暖的光芒,他感覺到了刀芒在笑,在和他一起抬頭看著陽光。這樣的景象,每一次都是那麼溫馨,這次他有刀芒在身邊,還是覺得很溫馨。
“姐,你看到了嗎?”鋒刃的手落到地上,他懷裏的刀芒,徹底化為了虛無,一根發絲都沒有留下,連零言送給她的手鐲,都隨她一起融進了時空。
淚水在鋒刃眼裏彙聚,他還在笑,五顆水晶淚痣閃閃發光,紅色的光芒像是充滿了活力的血液一樣。淚水開始在鋒刃臉上肆虐,他倒在刀芒留下的血泊中,失聲痛哭。
“姐,你回來啊,不要丟下我!你說過永遠不會丟下我,永遠保護我的!”鋒刃怒吼著,淒涼刺耳。他在血泊中蜷縮著,臉上弄的全是血,淚水流進血中,卻不能溫暖血液。
“求你了姐,回來好不好?不要去神之墓園,你最討厭那裏了,我也討厭那裏,我不想去哪裏看你,你回來好不好,求求你姐!”鋒刃沙啞的聲音難聽至極,可是守候在遠處的自然和睿,都難過的扭過頭,不去看鋒刃。
他們什麼也做不了。
“你為什麼不回來?你說過想要母神給我們一模一樣的成年禮的,你這樣離開了,你的成年禮不要了嗎?”
“姐,你說過永遠保護我,你怎麼可以失信?你不是要站在母神的高度嗎?母神從不失信,你為什麼要失信?”
“你是騙子!一直在騙我,你根本不在乎我,也不愛我!姐,你回來和我說話啊!”
遠處的自然抖動著肩,低低啜泣,她很難過,很悲憤,可是她幫不了鋒刃。羅納西克和暗夜,她殺不了他們,現在她在這裏,和階下囚沒什麼區別。她原本以為自己可以保護鋒刃和刀芒,隻是沒想到,她連他們也保護不了。
“睿,我該怎麼辦?”自然從來沒有覺得這麼無助過,她突然發現,沒有零言的庇護,她根本沒有辦法處理突發事件。
“母神會回來的,別哭了,母神那麼強大,鎖神陣奈何不了她。”睿摟住自然,輕聲安慰。他又何嚐不難過呢,兩個小鬼從誕生起就由他教導,萬年的親密接觸,讓他把刀芒和鋒刃放在心上很重要的位置,現在刀芒突然離開了,他第一次體會到了憤恨至極和悲傷至極的感覺。
“姐,再和我說一次話好不好?求你了!”鋒刃大吼著,淚水和血在他臉上蔓延,恐怖如惡鬼。鋒刃從地上爬起來,身後長發飛舞,六對巨大而華麗的血紅羽翼張開,恐怖的殺意蔓延開來,讓神之圈的許多神都難以呼吸。
在鋒刃得到刀芒的力量後,他突破了準神級別,進階到了主神級別。主殺戮的他,氣勢遠勝其他神明,在鋒刃周邊的空間,片片碎裂,黑色的空間裂縫像裂開的邪惡嘴巴一樣,猙獰的想要吞噬一切。
“至高神的氣息!兩種!”自然和睿臉色一白,他們到了鋒刃身邊,一左一右抓住鋒刃的胳膊,帶鋒刃離開了零言神殿。這兩種氣息,他們再熟悉不過了,是羅納西克和暗夜的,隻是現在這種氣息,已經由主神變為至高神了。
零言時空的所有時空高層都感應到了兩種至高神的氣息,他們知道這個時空要變天了,或許諸神黃昏又要發生了。
虛空幽靈和預在一起,預看著水晶球,歎了口氣,白茫茫的眼睛裏光芒流泄,沒有溫度。虛空幽靈摟著他的腰,趴在他背上,平麵的臉上什麼都沒有。預呢喃道:“時空之禍,諸神黃昏……”
在惡魔城堡的零言,感應到了羅納西克和暗夜的氣息,麵色一沉,她知道一切都晚了。星空收回魔力,零言感受著神力的洶湧澎湃,閉上了滿是寒霜的眼睛。她還是沒有能阻止得了羅納西克,那個皎影時空,算是沒有救了。
“辛苦你了,星空。”零言睜開已經恢複平靜淡漠的眼睛,對星空點了點頭。她把心髒放回胸膛裏,把自己的斷臂召回,恢複了身體的完整。現在,她要回神之圈,親手審判那些罪神!
“零言宇上,我靜等您的召喚。”星空對零言行了一禮,是神明用的禮節。
零言離開後,星空看向空著的高腳杯,笑了起來,“我的摯愛,你是我的了。”
三種至高神的氣息在時空中彌漫,讓許多時空高層惶恐不安,他們敏銳的感覺告訴他們,有不好的事要發生了。而事實上,他們的感覺是對的。神之圈,羅納西克和暗夜都同時到了零言的神殿,他們站在石階上,互相對望,心裏升至至高神的喜悅心情,兩人都沒有了。
“你的氣息真讓我惡心。”暗夜扯了扯緊貼脖子的衣領。
“你的氣息我很討厭!”羅納西克皺起眉,一股淩厲的氣勢壓向暗夜。暗夜不以為意,冷笑著放出氣勢和羅納西克碰撞。兩人周圍的空間開始塌陷,毀天滅地一樣的氣勢,讓人窒息。
兩人間的碰撞持續了幾秒,不分上下,兩人收回氣勢,卻突然都臉色一變,他們感應到了零言的氣息,強大到令現在的他們也會窒息的氣息!難道他們到了至高神的級別,在零言麵前還是不堪一擊嗎?兩人心裏煩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