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神之世界 【八】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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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被抽空能量的空間,零言覺得很累。每天都是這麼累,不過以往再累也不能休息,因為沒有空閑。現在零言感應不到出問題的空間,她可以休息一下了。零言找到一個生命空間,在生命星球上空離開了神座。
鬱鬱蔥蔥的森林裏,樹木高大茂密,遮天蔽日。爭奇鬥豔的花朵隨處盛開,茂盛的草和灌木在大樹的庇護下茁壯成長。鳥鳴獸吼時不時響起,充滿了野性的氣息和美麗。
藍色的湖泊坐落在一片草地上,草地上,最多的不是草,而是花和蜂蝶。樹木在這裏顯得很尷尬,因為它們太少了,零零星星的散落在湖的周邊。有一些動物在湖邊喝水,白鹿、水鳥、蠻熊、地龍等等,這些都是蠻荒森林裏常見的動物,連一級妖獸都不算。
瑩瑩白光從天空落下,白色的光球落在湖麵上,讓湖麵泛起漣漪,波光粼粼的湖麵被白光映的虛幻,湖邊的動物們都抬頭看著湖中央的光球,一動不動。光球潔白無瑕,柔和的白光漸漸散去,一個麵容柔和的少女立在水麵上,玉足踏在水麵上,卻不入水。自然親和的氣息散開,讓所有動物都跪伏下來。
零言走向湖邊,安撫的神力眷顧著所有動物,讓它們恢複常態。零言隻是想在這裏休息一下,讓疲憊感散去。她走上草地,坐在樹下,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斑駁她的臉和身影。陽光的碎片灑落在她身上,零言麵容安詳沉靜,溫柔而優雅。
有白兔和小鳥來到零言身邊,有幾隻又肥又毛茸茸的兔子圍在零言身邊,一隻還跳到了零言伸直的腿上。零言撫摸著它的頭,靠在樹上,閉上眼睛,嘴角帶著淡淡笑意。
這一刻,整個森林都被淡淡的寧靜氣息所籠罩,無論是凶猛的食肉動物,還是無害的食草動物,都安靜下來。零言好像睡著了一樣,任蜂蝶在她身邊飛舞,任鳥雀在她頭頂的樹上鳴叫,這靜謐美好的氣氛,讓零言不想再睜開眼睛。
暗夜收斂了自己肅殺的煞氣,降落到湖邊,他看著零言倚在樹上,平靜的麵容透著一種溫柔和安詳,暗夜連呼吸都屏住了。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零言了,是十億九千四百六十六萬三千九百六十二年四個月十三天。暗夜記得很清楚他上一次見零言是什麼時候。
現在零言在他麵前,看著自己腦海裏從未消失過的人,暗夜有些不敢上前。他這一生,從未怕過什麼,可是現在他怕自己看到的零言是虛假的。暗夜邁了一步,看零言還在,他才大踏步的走向零言,不過腳步很輕。
當暗夜走到零言麵前,他蹲下身,看著零言。一片樹葉悠然落下,飄落到零言的頭上,微黃的樹葉在黑色的發上,好像一隻斷翼的蝴蝶。暗夜拿下零言頭頂的樹葉,總是透著殺意和無情的猩紅色眼睛,此時柔和下來,光芒溫柔的好像仁慈女神看人的時候。
零言知道暗夜來了,在暗夜到這個空間時,她就感應到了。不過她不想理會暗夜,她想休息一下,不想把難得的休息時間浪費在別人身上。暗夜也沒有叫醒零言,他知道零言醒著,他也知道零言很累,想休息。
所以他隻是看著零言,不發一言,如果可以,暗夜甚至想永遠這麼看著零言。隻是想象永遠是想象,不會變成現實。不過很快,暗夜相信他的想象會變成現實。暗夜笑起來,充滿了陽光的氣息,這一刻,他身上所有的冷酷和暴戾,都消失了。
幾個人一身狼狽的從森林裏跑出來,他們氣喘籲籲,一個個坐在地上,臉上煞白一片。幾個人都是十七八歲的少年,不管男女,身上的衣服都破破爛爛,好像剛經曆了一場惡戰。
“剛才好險,要不是那頭妖獸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不動了,我們就慘了。”紅頭發的少年心有餘悸的說。
“是啊,老娘差一點就栽了。”短發的少女拍著豐滿的胸,這讓她的幾個男性同伴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放到她手拍的地方。
一個戴著眼鏡的白臉少年,把目光移開,說道:“愛麗絲,矜持。”
“矜持個屁,命都沒有了,還要什麼矜持!”少女不屑的翻白眼。
這三男兩女的小隊來這裏曆練,隻是實力實在過不去,被一個三級妖獸弄的手忙腳亂,差點喪命。要不是零言及時來到這裏,讓萬獸安靜,他們誰也活不了,畢竟三級的裂地熊,不是誰都能招惹的。
“看那邊。”壯實的刺蝟頭少年發現了零言和暗夜,他指著零言,呼叫同伴。幾個少年順著他指的方向看,看到了零言和暗夜。
“看起來像是情侶,我們還是別去打擾人家了。”綠頭發的可愛少女猶豫的說。
“雖然打擾人約會會被雷劈,但是現在我們迷路了,出不了森林也是死。反正都是死,我才不想死在這裏。”短發少女站起來,拄著自己的劍,深深吸了口氣,應該是緩過勁了。
“我們去看看,他們有閑心在這裏約會,肯定知道出去的路。”刺蝟頭少年也站了起來。眼鏡少年和綠發少女以及紅頭發的少年,跟著短發少女向零言走去。
暗夜自然聽得到幾個少年的對話,約會,這個詞他喜歡。暗夜對幾個少年有了一點好感,決定不追究他們打擾他和零言相處的安靜氣氛了。
幾個少年走近暗夜,不過距暗夜還有好幾米時就不敢前進了。幾個少年感覺半跪著的男人,像是休憩時的猛獸,看著沒有威脅,但是卻讓他們膽戰心驚。紅頭發少年咽了口唾沫,用肩撞了撞短發少女,示意短發少女上。
短發少女瞪了少年一眼,不過還是硬著頭皮向前了一步,“那個,打擾一下,你們知不知道出森林的路?”少女難得的低聲細語說一次話。
零言睜開眼睛,沒有看暗夜,而是扭頭看向幾個少年。零言並不漂亮,但是她精致的五官和難言的神韻,還是讓幾個少年看的呆了一下,然後幾個人就發現壓迫他們的那種感覺沒有了。
“我送你們出去。”零言站起來,她已經感應到有一個空間出了問題,她休息的時間到了盡頭。暗夜在一邊,握緊了拳,零言從始至終都沒有看他一眼,難道他真的很不堪嗎?
“啊?真的嗎?謝謝你姐姐!”短發少女在溫柔的零言麵前也不敢放肆,還很有禮貌的叫了聲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