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記得，那是黑老三在西涼救了我和趙鵬他們之後，帶著我來到了帝都。當時，我還穿著病號服，就被黑老三拽進他的奧迪Q7，一氣給拉到位於帝都西郊玉泉山下的一座別墅裏。
    那別墅很大，門口還站著兩個衛兵，我三爸呢這整件遞給哪裏啊衛兵，衛兵仔細查驗之後給裏麵打了個電話，才放行通過。
    我心裏嘀咕著，這三爸是咋個回事？說是帶我見個人，怎麼還跑得這麼遠？都跑到帝都來？還進到這麼大的別墅裏？這是要見誰？
    看這架勢，肯定是個大官，而且隻為肯定還不低，要不這門口咋還有衛兵站崗呢？
    我腦子一激靈，我擦，該不會是要來問我關於那個事吧？這三爸可真夠損的，這一聲不吭就把我帶到他上司家裏麵，這下可麻煩了。
    我被我三爸帶到別墅的時候，別墅的主人正坐在一個客廳的沙發上看著報紙。
    我三爸在門口喊了一身報告，就推門往進走，手裏還拉著我。
    一進門我就看到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帶著老化鏡，坐在寬大沙發上手裏還拿著一張報紙。
    “報告，首長，向問天向您報到，我把陳東帶來了，他就是目前這個秘密唯一的知情人。”我三爸對著別墅的主人就敬了個軍禮。
    “哦，好好好，來，問天，坐下說。”那頭發花白的老人放下報紙，摘下老花鏡，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
    這肯定就是別墅的主人，我仔細看了看，這是一個看上去五十多歲的一個人，倒是沒穿軍裝，但他的氣質，無疑是個軍人，而且地位還不低。
    向問天很拘謹地坐了半個屁股，腰身挺得直直的，正襟危坐。
    “你也坐，小朋友！”那老人笑容滿麵地看著我說道。
    “哦。”我可沒有向問天那麼拘謹，我一屁股就坐到柔軟的上發上，還翹著二郎腿。
    “小朋友，你叫陳東？”那老人笑眯眯地看著我。
    “嗯，是啊！”我滿不在乎地答道，翹著的腿還一晃一晃的。
    “你知道叫你來幹什麼？”那老人眼睛盯著我，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但那雙眼睛看上去很像老鷹的眼睛。
    。。。。。。。。。。
    “篤篤篤。。。。。。”一陣敲門聲驚醒了泡在浴缸裏的我。
    “東東，怎麼洗澡洗這麼久？飯好了，吃飯吧！”我聽見我爸在外麵喊我。
    “哎，，好的，我馬上就來。”我答應著，就趕緊起來去衝身上的泡泡。
    等我穿好好衣服從浴室出來一看，“哇”，餐桌上擺著很精致的四菜一湯。
    “東東，快來嚐嚐爸爸的手藝怎麼樣？”我爸爸還圍著圍裙站在餐桌旁。
    “爸，坐下一起吃唄。”我看他站站那似乎還要進廚房，趕緊招呼他。
    “你先吃著，我鍋裏還燉著魚呢。”我爸說著還站在那兩隻眼睛盯著我拿起筷子，那眼神好像一個小學生在等待著老師的評分一樣。
    我夾了一筷子菜，放到嘴裏仔細地品嚐了一下，貌似有點鹹，但我沒說，我故意，眯著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怎麼樣？還好吧？我已經二十多年沒下廚了。“我爸眼睛盯著我很不好意思地說道。
    “好吃，太好吃了，爸，你做菜的手藝真棒！”我趕緊就拍馬屁，還對著他豎起一個大拇指。
    “真的假的？嗯，呸，鹹！臭小子你騙我？”我爸有點不相信，拿起筷子也夾了口菜放進嘴裏，隨後又吐了出來。
    我瞬間有些感動，長這麼大以來，我是第一次吃自己爸爸做的菜，哪怕再難吃，我都覺得很香很香。
    “沒事，爸，我最近口味重，再加上現在天熱，我正好補補鹽。”我趕緊安慰他，免得他當老子的麵子掛不住。
    我爸的眼圈頓時就紅了，看著我一臉慈愛的眼神。
    “爸，你歇會，我去燒魚。”我說著就跑向廚房，進了廚房，我掀開鍋蓋，唱了一口魚湯，還真就快要把賣鹽的給打死了。
    那個鹹，都有點發苦。我拿起一個醋瓶子，就往裏麵加醋，還往鍋裏放了一些糖，剝了根蔥，洗了塊薑，切吧切吧放進鍋裏。
    我用餘光掃了一眼，我發現我爸站在廚房門口看著我很熟練地操作者，臉上劃下了幾行熱淚。
    但他掩飾得很好，趕緊又用圍裙擦了擦，不讓我看到。唉，我爸也真是不容易，整天這麼忙，還要操心著給我做頓飯。
    我不動聲色地又拿起鍋蓋捂在了鍋上，讓魚再好好進進味。等我回頭時，我爸已經擦幹了眼淚重新露出了笑臉。
    “得再悶一會，讓魚收收湯汁。”我看了看我爸說道。
    “嗯。”我爸眼神裏流露出了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或許他是覺得我長大了很能幹，他很欣慰。也或許是覺得他對我虧欠的太多？
    我們父子倆，就那麼站在廚房裏，誰也沒有說話，隻是在用目光溝通著。
    過了一會，我掀開鍋蓋，一股糖醋魚的味道迎麵而來，想起頓時飄散在整個廚房裏。
    我夾了塊魚肉，的、房間我爸的嘴裏，讓他嚐嚐看還缺點啥？
    “嗯，很鮮嫩。沒想到你還是個燒菜的高手？嗬嗬。。。。。。”我爸笑得很開心。
    “那是，當年我在監獄裏麵，跟著老學究學了不少東西呢，燒菜隻是其中的一項。。。。。。”我得意地說著。
    突然，我看到我爸臉色一變，沒敢再說下去。我覺得可能是我提起了監獄那兩個字，不小心戳到了他內心的最深處。
    但隨即，我爸又露出了笑臉，“來，我來端魚，好好嚐嚐我兒子的手藝。”
    我看著我爸拿起一塊抹布墊在盤子下麵，把魚端上餐桌的背影，我看到她的腰身，已經有些佝僂，顯現出一種老態。鼻子不由得有些發酸。
    我趕緊掩飾住，拿起碗盛了兩晚飯，走了出來。
    這是我們父子倆，有生以來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飯，這頓飯吃的既開心，又有點傷感。
    “喝酒嗎？我這喲珍藏了好多年的茅台！”我爸對著我說道。
    “嗯，喝點吧！”雖然我喝起酒來，從來不知道酒的好壞，但今天是我們父子第一次在一起進餐，我覺得有必要舉杯慶祝一下。
    我把轉身走進屋裏拿了一瓶茅台走了出來，給我倒了一杯，給他自己也倒了一杯。
    “來，慶祝我們父子重逢，咱爺倆走一個。”我看到我爸的舉止動作不像是個父親，反而倒像是我一個久別重逢的哥們。
    “嗯，爸，走一個。”我端起酒杯跟我爸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我和我爸倆人你敬我一下，我敬你一下，不一會一瓶茅台就見了底。
    “臭小子，酒量可以啊，喝了這麼多竟然不醉？”我把開始睡眼朦朧地盯著我看。
    說實話，這也就是跟我老爸一起喝酒，我不敢太放肆，要是跟朋友們。或者跟兄弟們在一起，我絕對能把他們幾個人全部放翻，我還一點事都沒有。
    “怎麼樣？在部隊裏。”我爸從櫃子裏拿出一盒煙，點上一根，開始問起我工作的事。
    “嗯，還好吧！一開始有點受不了，現在倒是習慣了，教官和戰友都對我挺好的。”我趕緊就對我爸彙報起工作。
    “嗯，那就好，我聽嚴叔叔說你表現的還不賴，我就想說，我的兒子能賴到哪去？是不是？”我爸已經開始高了，說話都有點迷糊。
    我當時就在想，如果他不是我爸，我要是在電視上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我還不得笑死？
    怪不得人家說，近臣眼中無領導呢，在家人麵前，我爸也跟不需要帶上什麼假麵具。
    其實我反倒覺得現在的我爸很可敬，也很可愛，遠比他正襟危坐在台子上講話或者去調研的時候那個樣子更讓人覺得親近。
    我扶著我爸走到臥室，幫他蓋上被子。不一會，他就響起了鼾聲，其實我知道到他也很累，這麼大的一塊地方，很多的事情都要由它來做決定，稍有不慎，就會出現失誤。
    我給他關上門，走到餐桌旁，拿起了我爸的中華煙，抽出一根點上火，在嫋嫋的煙霧中，我又沉浸在我當時在西涼的日子。
    我還記得，當時在飯堂裏，出現了一幅很有趣的畫麵，一邊是我，被一群送錢帶來的女孩子護住，不時地偷襲著雞鴨魚肉和他們帶來的那幫人。
    另一邊是趙鵬和曾柔，被其他人追的到處亂躲，倆人不時地被人痛揍。
    “宋倩，你幹嘛老是護著這個王八蛋，這小子太壞了，老是偷襲我們，你讓你的人讓開！”肉頭捂著他的下體叫囂地喊道。
    宋倩就沒搭理他，依舊帶著娘子軍為我護駕，把肉頭和雞，還有臭魚氣的不行，要跟她翻臉。
    “啪”的一聲，一個畫著我的女孩子臉上挨了一巴掌，宋倩臉色一變，像瘋了一樣，衝上去就抓肉頭的臉。
    可憐肉頭，根本就沒防備，他的臉一下就被宋倩抓的稀爛，麵臉都是傷痕。
    肉頭一下就急了，上來就要打宋倩，被旁邊的雞一把抱住，“別，別動宋倩，那是我喜歡的人。”
    肉頭急了，要跟雞翻臉，“哼，草尼瑪，那你趕緊這娘們帶走，別讓她老是護著陳東，要不咱倆就沒兄弟做！”
    雞一臉的無奈，在邊上一個勁地勸宋倩離開，別再這瞎搗亂，可送錢根本不搭他的茬，連動都不動。
    鴨子對著地上“呸”了一口，“陳東，你他媽的有本事，今天就不要讓女人護著你。你他媽個吃軟飯的。”
    “鴨子，草泥馬，你嘴巴放幹淨點，誰他媽的是吃軟飯的？有本事咱倆就單練。”
    他媽的看到鴨子我就來氣，上回說好的要單練，狗日的說話就不算數，叫了一幫子人上來就群毆老子，那筆賬我們還沒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