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千零一夜 2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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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阿裏巴巴找到我,說:“趙剛,呸!真是怪名字!我問你——你想不想發財?”
我反問,“誰不想呢?”
“那你聽著,發財的機會來了。商隊裏有條消息,有一個奇妙的洞穴中隱藏著寶藏……”他BLABLABLA說了一堆,然後非常親熱地攬住我的肩膀,“你想不想和我們結伴去尋找這個藏寶處,一起發達?兄弟。想想看,發財後吧——會有數不清的女人,美酒,美食,高堂寶座……無數的金銀珠寶……豐盛的大餐……無盡的水源……然後,神明保佑,我們再也不用在這地方憋屈等死了!男人需要什麼?去他X媽X的狗屁功名利祿,不過是食物和女人!”
“女人也是這樣。”我說,“她們需要麵包和男人。或者……另一個女人。”
“艸X他X媽X的,你是他X娘X的同X性X戀?”阿裏巴巴一臉不可思議,極度驚詫的表情,“天!我去!”
我說:“我隻是說……”
“算了,兄弟……我的你的取向沒有興趣。”阿裏巴巴重重地拍著我的背,“我是說,幹不?兄弟,難得的機會——……”他又開始BLABLABLA,我都聽煩了。
總之,我們開始了尋寶的旅途,一場非常不實際的旅途。
假如考慮經費的話。
一隻狒狒被我們抓到了,然後我們靠著它,找到了就近的水源(我們渴了它兩天,隻給它吃鹽巴,它自由後,瘋狂地朝一個方向跑,我們緊緊跟著它)。
“快,喝水!”阿裏巴巴給商隊裏一個脫虛的人喂水,“娘X的,真他X媽X難伺候!”喂到一半,他恨恨地扔了水瓢,“老X子不伺候了!”
不過那人好歹醒了。
問名字時,我得知,那人叫:辛巴達。
辛巴達很感激阿裏巴巴,雖然他粗暴,粗野,蠻橫無禮,沒教養,又欠收拾……
“我欠他一條命。”辛巴達這樣說。
我們碾轉了幾個星期,終於走出了沙漠。
這個時候呢,我們前麵居然是——非常奇怪的——是大海。
後麵的沙漠似乎被一層迷霧籠罩住了。
那些金色的沙礫在陽光下是刺眼的,但是在迷霧中變得柔和了,是的,飄渺。是這個詞。
但是,如果有海洋的話,就不太可能形成沙漠吧……就氣候來說……
這真是——太奇妙了。
我們撈到了幾尾魚,便烤著吃了。
這裏的魚肉鮮香味美,比高科技時代的魚肉好吃多了。
我發現阿拉伯的香料很特別,是一種特別濃鬱的烤料的味道,混合著臭香,即臭味和香味。
可能類似龍涎香……鯨魚的排泄物……
這幾日一直在旅途中,阿裏巴巴十分焦躁,他踩滅幾縷火星(剛才我們升過火),“日!什麼時候才能到達?”他顯得十分焦慮不安。
辛巴達卻非常平靜。
有一天,辛巴達告訴我,他是個說故事的,正想找人合夥說故事。
我問:“你有什麼故事呢?”
他說,“我正在……計劃一個本子,叫做《辛巴達奇遇記》或者《辛巴達冒險記》。我已經想好故事了……隻缺……”
我搭話:“那是講什麼的?”
他說:“不能說……我呀,怕別人用我的構思講故事,所以……我不說。”
我笑笑,沒說什麼。
又走了一段路,這次……是海路。他們不知道從哪裏弄到了船,他們說:我們要趟過這片海,到達目的地!
海洋的氣候……變化多端,如孩子的臉。前一秒還晴空萬裏,後一秒就開始狂風驟雨。
不過,我必須說明的是……雖然有船,但我們的船是原始的,是的,不是大型帆船,這個時候也沒有大型帆船。
我們是……木結構船,假如漏水……還真——不大好說。
不過,這隻是“小”問題。
用阿裏巴巴的話來說:這是——一點兒小問題,老X子才不放在眼裏!
事實上,問題……挺大的。
我們……在海洋中……迷路了……
我們……找不到北鬥七星……
我們……方向……迷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