緘默半晌，唐林才終於又開了口：“你想讓我做什麼？”
    見魚兒已經上鉤，莫森將手邊的筆記本電腦轉向唐林，屏幕上赫然就是唐林入獄的檔案記錄：“對你來說接下來的任務都是家常便飯，隻要你按照我的規矩辦事，我不但能有辦法讓你從這裏出去，還能讓你徹底成為自由人……”說著，莫森敲了敲電腦屏幕，笑得頗為狡黠：“這份檔案，也將會完完全全消失。”
    “我不在意自己的檔案是不是清白。”唐林眯著眼睛湊近莫森，抬手就將他手中的電腦給合上，一字一句鎮定道：“隻要你能讓我出去，我就替你辦事。”
    “好！”莫森爽快地一口答應下來：“我就喜歡跟聰明人合作，隻要你做好我交代的事，我就幫你查你姐姐唐婉的案子。”
    “不需要。”唐林斷然拒絕，坐回座椅上看著莫森：“這件事我自己會查，用不著你們插手。你讓我替你辦事，可以，但我也有條件。”
    莫森以手支著下巴，看起來完全是個好聽眾：“說說看。”
    “在我出去的期間，你交代的任務我會完成，但具體細節由我自己來定，時間也有我分配，你們不能幹涉我的個人生活，因為我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
    “這個可以，不過我得提醒你，千萬不要再做什麼違法的事，否則鬧大了我也保不住你。”
    “沒問題。”唐林毫不猶豫地一口答應：“我清楚自己的處境，會按照你們的規矩辦事。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就是你們不能插手我姐姐的案子，我要親自跟程子昂做個了斷。”
    莫森攤了攤手，表示同意：“我的要求：合法途徑，不準殺人。”
    “成交，什麼時候開始？”
    “現在你就可以出去，沒人會攔你。”莫森從製服口袋裏掏出一隻手機扔給唐林：“拿著它，以後就用這個聯係。除了我的命令之外，其他人你可以一概不理。”
    “你就不怕我出去之後就跑了？”
    “那我的合作對象就要換成程子昂了。”莫森笑得像隻深藏不露的狐狸：“或者你希望你姐姐的案子永遠成為一樁冤案，我不介意你有這種想法。”
    唐林盯著莫森看了許久，最終站起身將手機放進口袋，二話不說地轉身走向大門。
    “既然是等價交換，我也不會占你便宜，讓你白白替我辦事。這樣吧，第一次任務你要是做成功了，我就去掉你的終身刑期，以後每完成一次任務，我就在你服刑的基礎上減去三年，以此類推，也好讓你有個盼頭，是不是？”
    “我現在需要的是一身衣服。”
    “出了門口，自然有人給你準備。”
    唐林沒回應，徑自走出莫森的辦公室大門。
    待唐林一走，莫森就拿出自己的手機開始編輯短訊，等著慢慢放長線釣大魚。
    ‘嘀嘀——’
    唐林剛換了身衣服走出大樓的門，口袋裏揣著的手機就響了。這個手機隻有他跟莫森知道，所以唐林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給他發短訊的人是誰。
    ‘後天晚上7：00，綠島酒吧裏有場秘密聚會，具體任務等到時候再通知。’
    入了秋的晚風有些涼，唐林將手機塞進口袋之後就拉高了外套領子，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