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富商死去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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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菱你哪的人?住在哪兒?”
“徐州的,逃荒來這裏,在東市口王家大娘家賃了一間屋子。”
“一個人?”
“嗯,爹半年前病死了。”
“那你平時要是沒事的話,我家阿大來找你一起出去爬爬山逛逛街買買東西什麼的不介意吧?”小菱極輕地搖了搖頭。
“阿大你現在有事嗎?”
“有啊,要保護太爺您……”
“有阿奇他們就夠了,用不著你了,你去陪小菱姑娘逛逛揚州城吧。”
“可是大爺有命……”
“大爺的話和太爺的話你聽誰的?”這句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
“當然聽大爺的。”阿大果然毫不猶豫地答道。
“這件事你聽太爺的沒關係,回頭如果大爺責怪的話,就由……嗯……由福伯擔著!”我拍著胸口勇敢地道。
福伯:“太爺………”
阿大遲疑了一下,又悄悄瞟了小菱一眼,向樓梯口挪了一步。小菱通紅著臉,沒好意思動,我輕輕推了推她,她順著挪了一步,阿大再挪一步,她也慢慢的跟上一步,阿大一高興,連走了好幾步,小菱羞答答跟著,阿奇在一邊想笑,被我一掌拍了回去。林大小姐雙目驚呆地睜著,象個木像一樣立在樓梯口,半張著嘴。
“對不起,借過。”阿大溫和地道。大小姐呆呆地挪開,兩個孩子一前一後低著頭出去了。我見林湘芸愣愣地,不忍心地過去招呼道:“林小姐,過來喝杯茶吧。都告訴你我沒調戲她了,你就不信,白打一場,累了吧,坐坐坐。”林小姐被鍾叔拉著,也就坐下了。
“不是我說,你這孩子心地很好,可就是脾氣太急了一點,以後凡事先想想再做,有話在舌頭上滾兩轉兒再說,就會好一些了。”林湘芸看了我一眼,突然眼圈一紅,不知想起了什麼傷心事,伏案大哭。我和鍾叔想著也沒什麼好勸的,隻得讓她哭。哭了一陣,大小姐一抹臉,又昂起了頭,一把從桌上點心碟裏抓出兩個蛋黃酥塞進嘴裏,狠狠地嚼。我心疼的也差點哭出來,我一次才準吃半個,她一口就吃兩個,真是沒天理啊。吞下點心,女俠重新振作起精神,一抱拳道:“這次得罪了,以後有機會再補償您,告辭!”說完挺著腰板下樓去了。
“其實這孩子很有個性嘛,長相多看幾眼也很耐看的,將來一定有好歸宿。”我一麵感慨一麵看著碟子裏僅剩的一個蛋黃酥。
“很快就到中飯時間了,不許吃。”鍾叔道。我扁扁嘴,再喝喝茶,繼續看樓下的人流玩,約摸到了中午時分,聽到樓板咯吱呼咯吱響,阿發的聲音傳來:“三爺,你小心跌倒。”鍾叔迎向樓梯口,艾芽與齊齊的身影慢慢冒出來。
我一笑,“正好,等艾然回來就可以開飯了。”
“爹……”艾芽紅著眼睛鑽進我懷裏,我一驚,“怎麼了怎麼了?”
“江戶哥不喜歡我了!”
“什麼!?他喜歡誰了!”
“他喜歡上他家的那隻花貓了,我去摸那隻貓江戶哥就吼我……”
“吼你什麼!?”我養了幾百年的小兒子,連我都舍不得吼,江戶你怎麼就敢吼!
“他吼我‘別碰’……”艾芽說到傷心處更是抹了一把淚,我心疼疼的看著小兒子。
“芽芽!”江戶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芽芽急忙縮縮縮進我的懷裏,我感覺我好像是抱著一隻巨大的狐狸。但我還是忍受著說:“兩個人在一起,會有爭吵,會有冷戰,也會有溫暖。吵架的時候總覺得是對方的錯,嗓門永遠要壓過對方。冷戰的時候永遠覺得自己不需要道歉,然後死要麵子活受罪。感覺到溫暖的時候,想起以往的爭吵歲月,又倍感珍惜,又竊喜又偷笑彼此的稚氣。你看,感情就是這樣一陣子吵,然後一輩子好。我現在就問你一句,你愛我們芽芽嗎?”
江戶紅紅眼睛抱起芽芽,“以前也會因為偶然的驚鴻一瞥對某個人怦然心動,可隨著年齡的增長,發現越來越難毫無緣由的喜歡一個人。愛情觀從一見鍾情變成了日久生情。學會了用心而不是用眼睛去分辨喜歡與否。我喜歡他喜歡到心都發疼了。”
“你心疼嗎?要不要看醫生?”
“不用了,隻要你在我身邊就不會疼了……”
“那我就一直在你身邊……”
“咳咳……”我無聲的提醒著他們不要在公眾場合太激情。
吃完午飯,我愜意的坐在家門口裏曬著太陽。巷口裏的人來來往往,巷口外車水馬龍。掰著指頭算了算,還有二十九天就要去那窈窕淑女的蘇州了,心裏大大的激動了一下。
瞅著外頭的人,看到一對小情侶情意綿綿在街頭,想起一些快被遺忘的小片段。
那次我興衝衝的問冥蘇:“冥蘇,你嫌我醜嘛?”本以為他會說:爸一點都不醜。結果瞅了瞅我扔下倆字:“不嫌。”害我鬱卒了好幾天。
冥蘇小時候深受武俠片毒害,認為傷口一定要噴一口酒上去再包紮,終於他的手劃破了,好大的口子,果斷找來白酒毫不猶豫的倒上去。你想象不出那有多疼,他長這麼大第一次疼得滿地亂蹦啊,忽然他想起來電視上大俠都是先把酒含在嘴裏再噴到傷口上的,然後他又蹦了好久。那時候的冥蘇真是又笨又可愛。
還有一次,我哀怨的待在家裏,看著冥蘇離去的背影問他:“你就不能提早點回家麼?”
“好,一定。”於是他帶著堅定的眼神提著油條豆漿回家。
還有一次我鬧饑荒,“冥蘇,我想吃泡麵。”
“我給你煮去。”
“我不想吃咱家那個牌子的。”
“那我出去買。”
“煮完家裏全是泡麵味兒,難聞死了。”
“那泡好了給你拿回來。”
“涼了不好吃。”
“那咱們出去吃。”
“外麵太冷,我又懶得穿那麼多下樓。”
“你到底想怎麼招?”
“想吃泡麵。”
結果我餓著看冥蘇吃完泡麵。
那天冥蘇生病在醫院裏,我不會請假就變成他的模樣替他上學。那是一間教會學校。我對老師恭恭敬敬的。後來冥蘇問我怎麼表現的那麼乖巧,我說:“進學校的第一天,我看見一個人被釘死在加號上麵,我就知道……他們是玩真的……”
還有一次我拉著冥蘇去吃街邊小吃,還興致勃勃的叫了兩瓶啤酒,他板著臉吃。這時候,有個男人喝醉發起了酒瘋,搶走一個女人的鏡子,深情的“哢擦”一跪,突然雙目圓睜,神情肅然,嘶聲大吼:“太XX帥了,佩服佩服……”嘭嘭嘭磕了十多個響頭。
還有一次路過一家小診所,上麵寫著“今日免費義診”,我拉著冥蘇噔噔噔的跑了進去。結果才知道那是心理診所。那個一笑起來就跟菊花綻放一樣的男人問我:“如果你身上有個按鈕,一按掉就會消除記憶,忘卻那些或痛苦或揪心的事,你會不會按?”
我答:“不是會不會的問題,一定是:咦,這裏有個按鈕,按一下……咦,這裏有個按鈕,按一下……咦,這裏有個按鈕,按一下。”然後我們就被轟了出去。
……
我隨手拿起一塊蛋黃酥,好香!吃完一個再吃一個……陽光太溫暖了,好想睡覺阿。我閉著眼睛昏昏欲睡,這時——“太爺!”
“誒?鍾叔,幹嘛?”我睜開眼睛以光速的速度站到一旁,看到鍾叔前麵的冥蘇,一臉純潔無辜的看著他:“不是說晚點回來嗎?”難道我的自由就這樣沒有了……
“隻是陪著他們逛逛。去屋裏睡,外麵風大。”冥蘇給我披上風衣,又讓鍾叔把大門關上。冥蘇挽著我,艾然和齊齊坐在椅子上圓目相對,艾芽和江戶卿卿我我。我也算是個大富翁了,我不由得想起我臨終時的模樣——
“爹現在要告訴你們一個道理……咳咳……鍾叔,拿道具……嘔嘔……”
“筷子!”三兄弟瞪大雙眼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