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冥蘇和喬胸武胸以及令狐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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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她一聽之下,又咚得一聲倒在枕上。冥蘇忍著笑把我拉開,朝江戶使了一個眼色。江大公子咳了一聲,把一直拚命躲在身後的艾芽抓了出來,遞到江老太太床前,笑道,“娘,這就是孩兒跟你提起過的芽芽,你看看,可愛吧?”
艾芽水汪汪的大眼睛霧氣繚繞,雪白柔潤的小臉上透著緊張的紅暈,粉嫩的唇瓣輕輕抖著,細聲細氣道:“江……江媽媽好……”哪有半點狐狸精的樣子,簡直就是一隻受驚的小鹿。江老夫人坐起來看著他,臉上陰晴不定。我看得出這個老太太是江戶目前唯一的麻煩,因為其他江家的人一見到這位少主人,全都嚇得噤若寒蟬,半個屁也不敢放,顯然江戶當家作主的地位已是牢不可破。
“戶兒……”
“娘……”
“我的戶兒啊―――”老夫人一聲號叫,刹時間老淚四濺,“想我妙齡守寡,拉扯你長大,本指望你轉宗接代,開枝散葉,誰想你卻要娶一個男媳婦進門,這讓我將來到了黃泉之下,怎麼有臉見列祖列宗啊―――”
我吐了吐舌頭,靠進大兒子懷裏。這老太太,哭功竟比我還厲害,看江戶的樣子,多半也都習慣了。
“娘,事已至此,您哭也沒用,總之我是決不會離開芽芽的。芽芽,拿手巾給娘擦臉。”聽到他這樣吩咐艾芽,艾然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但遲疑了一下又沒說。艾芽立即應了一聲,去拿了一塊濕巾和一個小盒子走到床邊,說:“江媽媽,你把手放下來,我給你擦臉。”
“呃……芽芽……我的意思是……你把手巾遞給娘就行了……”可惜這句話說晚了,艾芽已經甩掉鞋子,跳上床去,趴在江老夫人身旁,一手扶住她的頭,一手拿手巾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細擦了一遍,擦完之後,再從帶著的小盒子裏挖出潤膚的膏脂,用手掌揉散了抹在老太太臉上,抹完後湊過柔嫩的小嘴叭答親了一口,這才大功告成般跳下來,穿好鞋子,安安靜靜站回江戶身邊去。屋子裏一時寂然無聲,過了半響,我才低低地抽泣一聲,哀歎道,“不甘心哪,我的兒子……教得這麼好,以前都隻幫我這個爹擦臉的,現在長大了,卻要到別人家幫人家的媽擦臉……我不甘心哪……”
冥蘇狠狠瞪我一眼,“這套擦臉程序還不都是你教的,誰讓你騙他說擦完臉必須要親一下,不親會長瘡的?你看江戶,臉都綠了……”
這邊江老夫人呆了一陣,看看一臉堅決的兒子,再看看那個羞怯笑著的男孩,歎了一口氣道,“芽芽也不是有什麼不好,艾家跟咱們也算門當戶對,可他是男孩子啊,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江家的香煙後代,難道就這樣斷了?”
江戶笑了笑,從懷裏摸出一本很厚的書,翻開來道,“娘,您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江家在七代以前就斷過一次,您看家譜,從這裏開始,是收養子為嗣,傳到現在,不也挺好的,將來我和小天,也收一個養子就行了。”
“養子畢竟比不上親生的貼心啊……”
“誰說的?”我跳起來,“我家三個養子,一個比一個的貼心!對吧冥蘇?”
冥蘇一笑,摟住我道:“是,老爹!”
老夫人無話可說的樣子,隻能嘴裏嘟囔著下床來,搖搖手道,“算了算了,反正我也管不住你,你愛怎樣就怎樣吧。”
江戶露出得意地笑容,伸手扶住母親,回頭叫艾芽,“芽芽,給娘敬茶!”
艾芽愣了愣,沒聽懂。我趕緊現場小聲指點:“就是端一杯茶給老夫人,她要是肯接過去喝了呢,就是答應你可以和江戶在一起了。”
“那她要是不肯接呢?”艾芽也悄聲問。
“那就表示她這人欠揍,老爹替你收拾她!”
江老夫人似乎並不欠揍。雖然板著臉,但她還是勉強接了艾芽捧上的茶盅喝了一口,隻是在我親親熱熱叫她親家母時,臉上仍然會呈現出類似抽筋的表情。
艾芽也終於找到了真愛,我坐在艾然經營的茶樓陽台上的搖椅曬著太陽,暖暖的愜意。
這個時候,鍾叔慌慌張張的小跑到我身邊,他小聲地說,“太爺。”
我嗯了一聲,也學著小聲地說,“怎麼了?”
“大爺回……”鍾叔還沒說完。
“爹!”
冥蘇和幾個身穿便衣的男子邁著步子來我身邊,至於為什麼我能看出他們穿著便衣,完全是因為他們頭上還戴著官帽。看樣子這是要……是要幹嘛?
我坐在一邊小心翼翼的豎著耳朵聽,冥蘇和其他三人開始唧唧歪歪起來。
“雖然馬上就在賈元帥封城、殷員外懸賞的雙重攻勢下被抓了回來,但已經轟動全國,連深居皇宮的皇帝都略有耳聞,自然也要過問一下!其實原本皇上隻是當趣聞聽,可是當皇上的三大跟班聚到一起討論此事時,我才終於意識到這件事將對我朝造成何等影響!”
“武兄與喬兄可曾聽聞賈元帥家的那件事?”
一個鳳眼男子謹慎的提出了這個話題。
“略有耳聞。”
“聽說過。”
“元帥家有什麼事?”好像唯一不知道隻有我?我隻知道冥蘇與太子是好友,成天東跑西跑,皇上也不管管,我都已經好久沒有吃到冥蘇給的甜點了。
“爹不知道無所謂。”這是可恨的冥蘇說的。
“我要知道!”我一拍桌子,嗵!茶翻了,灑了我一身,嗚~
“太爺怎麼這麼不小心,來,小紅紅給您擦擦。”全世界最溫柔、最美麗、最聰明、最賢惠、也是我最喜歡的侍女——小紅紅立刻拿出絹帕細心的幫我擦拭,我則哀怨的看著其它三人,用最譴責的目光控訴他們欺淩單純善良的我的惡行,雖然這杯茶不是他們弄翻的。
“事情是這樣的:嘰哩咕嚕嘰哩咕嚕嘰哩咕嚕……就是這樣。”冥蘇說完喝了口茶潤潤嗓子。
“哦~真是驚天地泣鬼神!”我大大感歎。
“您可是聽明白了?”被叫做喬兄(胸?)的人搔搔頭,又轉過頭問被叫做武兄(胸?)的人,這些人的名字真是奇怪……“武兄聽明白了嗎?”
“這個……”武兄溫柔一笑:“不知為什麼,我好像除了‘嘰哩咕嚕’外沒聽到什麼……”
“因為他說的就是嘰哩咕嚕嘛!”說完我便恨恨的從桌下一腳踢到了冥蘇的腿上!不過好像踢偏了,因為慘叫一聲的是喬兄。
“因為我覺得再做說明很麻煩。”
“我又沒拜托你說!”我瞪!我瞪!我狠狠的瞪!
“早說嘛。”冥蘇繼續悠閑的喝著茶,還不忘搖頭歎氣來譴責我沒有說清……是我的錯嗎?!
“喬兄說給我聽!”
“我發現長相難看的人有優先發言權,因為我們常常會聽到有人這樣說:‘我醜話先說前麵啊。’”隨後喬兄默默的看著身旁另一位一直沒講話的男子,“令狐兄請說。”
於是令狐兄開始細細的講起事情始末:“嘰哩咕嚕嘰哩咕嚕嘰哩咕嚕……”
“哦!原來是這樣!”我恍然大悟。
“不愧是玄兄,比我聽到的要更加詳細呢。”喬兄點頭讚許。
“……跟我說的有什麼不一樣?”冥蘇不甘心的問道。
“字麵含義的本質不同!”
“……”接著我們五人,正確來說是他們四人開始分析此事的厲害關係。
因為殷員外的資產遍布全國,大到錢莊商號,小到地攤小販,無不涉及,分號無數,所以他富可敵國的傳聞並不是訛傳。而賈元帥就更不用說了,手握兵權重任,若不是他忠於耿耿絕無二心,隻怕我眼前這四人早算計著賈老先生辭官歸田了。可是,若這二人鬥了起來……真是可大可小!賈元帥xing情急躁,又是一介武夫,難免不會激怒殷員外。若殷員外遷怒朝廷,不再繳納賦稅,相信國庫銀兩會立刻減少明顯位數。若逼急了,殷老先生來個招兵買馬、揭竿自起,賈元帥再來個發兵圍剿,兩者廝殺,那朝廷就麻煩大了!
看著他們越議論臉色越難看,我的心情則越聽越激動!天啊!我聽到了什麼?這不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