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他是你能動的!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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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就是這麼的殘忍,這麼的狠毒。
    一句你該死,便徹底隔斷了親情這條線。
    那句話的分量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接受的,人很脆弱,危險時刻想尋求幫助是很正常的反應,太堅強就是個詛咒,他也想偶爾軟弱一下。
    或許現在這一幕是自己幻想過了,之前想過會有這麼一天,所以一旦麵對了也就徹底坦然了,當聽到那句話時,韓笙也隻是一瞬間的悲痛,並沒有停留多長時間,因為他知道韓竽不需要。
    人或許都是這樣的,戰戰兢兢,心驚膽戰的活著每一天,擔心著突然哪天有個人跑到自己麵前說我要找你報仇,意外總是不斷的在挑戰人的極限,所以人們才會希望事情盡快的發展而不是拖拖拉拉的一複一日。
    韓笙理解不了韓竽,韓竽也原諒不了韓笙。
    就像部電影,一切都按照韓竽的腳本在進行,韓竽認為韓笙就是戲的主角,可在韓笙看來,韓竽卻是在唱獨角戲。
    換一個角度,你就能重新看到一個世界。
    韓笙有種想痛哭的衝動,壓抑了那麼多想,卻沒有真正一個人能夠聽自己說。那麼多年的委屈堆積一年又一年。
    “韓竽,你憑什麼說這句話,哼,世事無常,生死有命,一句該死我就得背負所有嗎,你未免太看得起我”。徹底撕破那張麵具,韓笙也就沒有顧忌親情的必要,因為他們重來都沒有看著血緣的份上放過自己。
    不管韓笙說什麼,韓竽的臉上除了嘲諷還是嘲諷。
    也許是韓笙的話刺激到了韓竽,他一把捏住韓笙的下巴,臉色無比狠厲,眯著眼對著韓笙清澈的眸子,狠狠的說道,“別把自己說的那麼委屈,說你該死那還是便宜了你”。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連有人走近了都沒有擦覺,韓竽就那樣狠厲的捏著韓笙的下巴,手勁之大似乎都能看清韓笙下巴上青色的手印。
    當江子揚快走到自家媳婦兒的辦公室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副場景。自家媳婦兒以一種很難受的姿勢在被別人調戲著。
    “哼,你算個什麼東西,他是能動的”。
    韓竽聽到聲音還沒來得及看看來人是誰便被一拳頭打到牆上了。
    脫離了韓竽的魔掌,韓笙的下巴已經很有些微腫,江子揚走上去小心翼翼的摩挲著韓笙的下巴,像是摸著一件千年的青花瓷。
    “媳婦兒怎麼樣,疼嗎,對不起我來晚了,對不起”。韓笙蒼白的臉色讓江子揚很心疼,揪心的心疼。
    “沒事”。韓笙很虛弱的朝江子揚笑了笑,認識幾個月以來這是韓笙第一次發生內心的對江子揚微笑。
    “真沒事?不行,讓蘇幕過來看看,不然讓大哥過來也行,我不放心“。關心則亂,現在的江子揚就是這樣。
    “不用小題大做,我真沒事,你怎麼這時候來了,不是還沒有到下班時間嗎“有江子揚在,韓笙心裏就莫名的有幾分的安心。
    江子揚隻是癡癡地看在韓笙不說話,他能說他是把工作全都丟給陳禮跑出來的嗎?
    夫夫隻顧在這談情,絲毫沒注意到身後的韓竽。
    “嗬嗬,我當誰呢,原來是你家那口子,韓笙,那麼多年沒見你倒是越來越出息了,竟然會找個男人,也是,你這麼懦弱的一個人和女人也沒什麼區別,是該找個男人依靠了,我說見了我你怎麼那麼淡定原來是有靠山了,不錯不錯,十二年前你有韓簫,十二年後你有這個男人,哼哼,你勾引男人的本事有見長嗎“。韓竽擦著嘴角的血漬,看著緊握重疊的四隻手,毫不掩飾輕蔑,惡毒的說道。
    聽到身後的聲音,江子揚轉身把韓笙護在身後,就像護犢的老鷹。
    江子揚雙眼狠厲的盯著韓竽看,此時的江子揚完全沒了平日裏的紈絝,收起了麵對韓笙時的輕鬆,歡愉,換上的卻是韓笙從沒見過的鷹厲,像是嗜血發狂的獅子。
    江子揚就是這種人,你不犯我時我們可以友好的和平相處,一旦你惹到我,那就會雙倍的還給你。高興時會很高興,不高興時他比任何人都狠。
    特別是惹到自家媳婦兒的時候。
    “我不管你是誰,和阿笙什麼關係,究竟為了什麼事,我要管的是,如果你再毫無遮攔的說些我不想聽的話,那你會死的很慘,比你想象的要慘很多倍,我不管你是韓家什麼人,如果再讓我知道韓家裏的任何人欺負阿笙,那我會讓韓家大宅一夜之間在晉城消失,不信可以試試“。江子揚說過的話,從來都是認真的。
    韓竽不知道江子揚是什麼,雖然大約猜到他和韓笙的關係,但他不知道江子揚的身份,十幾年沒有回來,他也不敢貿然的惹到一個人,雖然自己也有一定的本事與地位,可自己畢竟不了解晉城的人和事。
    “哼,好大的口氣。你都不問問我和他之間的事,你就這麼一意孤行的認為你那寶貝媳婦兒是受委屈的“。‘他’自然是指韓笙。
    韓笙沒有說話,隻是拿著書本的手加大了力氣,手指間都有些蒼白。
    “問不問是我自由,我相信誰那也是我的自由,不管誰對誰錯,媳婦兒總是對的,不管誰有理沒理,媳婦兒總是有理的,你隻知道一點就行,那就是,整個晉城韓笙是你動不得的,放眼全國也沒幾個人敢在我身上動刀子,哼,你大可不信,不過後果自負“。江子揚邪魅的一笑,無限風情,投足之間有種王者的風範。
    王一樣的男人,大抵就是如此了。
    “嗬嗬嗬嗬,是嗎,那我還真是有些後怕了,今天就先告辭了,韓笙,咱們還會見的,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該還的總是要還“,韓竽妖孽一笑,然後又看了看江子揚,道,“我倒想看看,你能護他到什麼程度”。
    韓竽沒有絲毫的壓力,說完便雙手插兜很悠閑地踩著白雪走了。
    看著他走遠江子揚才轉身看身後的媳婦兒,韓笙臉色很差,就像經過酷刑一樣,沒有一點血色,他以為韓笙是受了什麼驚嚇,便抱著韓笙撫著他的後背,輕聲的安慰著。
    就這樣擁抱著好久,好就,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謝謝”。
    過來好久,韓笙才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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