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乎:我的男寵,是隨時可以幹掉我的大佬  我的男寵是隨時可以幹掉我的大佬1-8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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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皆知,大魏太子殿下(也就是我)身邊養了一個男寵。
    而我的男寵,是隨時可以幹掉我的大佬。
    1.
    說來話有點長,這得從大佬那迷信的爹開始說起。
    他爹是陳國先帝,他出生前陳國經曆了一場大旱,遍地餓殍民不聊生,連樹皮草根觀音土都吃不上的那種,
    但是他那迷信的爹不著急賑濟災民,反而搞了一場大型宗教活動——祈雨。
    由此可見他後來瘋得那樣厲害也是有道理的,好像他們陳國皇室的人就沒一個正常的。
    在他出生的當晚,天降甘霖,他爹當場就想立他當太子,可惜的是大皇子背後的母族勢力太過強大,沒立成。
    陳國皇室姓鄭,他是四皇子,單名一個昭,從一出生就籠罩著天選之子的光環,他娘因生了他成了他爹的此生摯愛。
    (我一度懷疑搞迷信才是他爹的摯愛,沒有為什麼,就是懷疑)
    如果他爹再多活幾年,興許鄭昭還能當太子,後麵也不會黑化的那麼嚴重。
    可惜的是,沒有這個如果。
    鄭昭十歲那年(文完結的有點早,可能還不到十歲),迷信爹駕崩了,大皇子登基了,新帝的娘逼死了鄭昭的娘。
    昔日風光無限天選加身的四皇子,成了小可憐。
    新帝登基的頭一年,陳國和突厥幹架,還輸了。
    滿朝文武一合計,割地是不可能割地的,那就送人質。
    於是乎看似溫良如玉柔弱可欺實則親眼目睹生母之死內心悄悄黑化的鄭昭被送去了突厥,開啟了朝不保夕質子生涯。
    黑化進度30%!
    一個柔弱可憐的小少年,被送往虎狼環伺之地,麵對的不僅僅是外族的欺淩,還有來自國內的暗殺。
    盡管後來鄭昭對我講起少年坎坷時,將這一段說得極其可憐讓人心疼,企圖博取我的憐愛,在我心裏占據更多的分量。
    但我知道,當時他的背後至少有兩股勢力保他平安,
    一是迷信爹留給他的暗衛,二是當年搞出天選光環的宗教——這兩股勢力都有點複雜,後麵再講。
    而且鄭昭自己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畢竟皇宮裏長大的孩子,沒有一個頭腦簡單的。
    2.
    他確實有些心計和能力,但可惜是個戀愛腦,
    此處我真的感激慶幸他是個戀愛腦,不然如今就不是“霸道太子小麵首”,而是“暴君和亡國之君的強製愛”,
    畢竟論綜合實力,我好像真的幹不過他。
    戀愛腦的鄭昭,在突厥遇上了一位姑娘。
    不論是性格潑辣驕縱又單純的大公主虞錚,還是陰狠毒辣的小公主舒翰(也就是我娘),
    都沒關係,隻要知道他被我娘騙去了一件至關重要的保命符就行,
    猶如身在天寒地凍裏好不容易遇到一團小火苗,被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心涼。
    黑化進度50%!
    在鄭昭十四歲的時候,突厥首領也就是我的外祖父可汗,想把他娶……
    呸,想讓他娶小公主,然後永遠留在突厥。
    可能是可汗也看出這貨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想收為己用,
    這貨臉上笑嘻嘻,心裏mmp,派人回國請示了皇兄,
    皇兄既想讓他永遠留在大草原,又怕他娶了突厥公主得了突厥支持,所以沒有立刻回信。
    就在他皇兄瞻前顧後反複考量的時候,婚事黃了。
    3.
    黃的原因是因為我的爹娘,
    我爹當時是大魏正宮皇後嫡出二皇子,出使突厥,意圖和突厥結盟來共同打壓陳國,為此需要聯姻,
    我娘是可汗臨幸女奴生下的庶女,心比天高,哪會願意嫁個質子,
    於是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我的爹娘來了一場襄王神女的邂逅,我爹對我娘一見鍾情了。
    這裏我還是要慶幸,慶幸我爹也是個戀愛腦,
    不然憑我身上一半的突厥血脈,就算他隻有我這一個兒子,我也當不了太子。
    我爹回國之後,他哥我大伯當時的太子死了,被我祖母搞死的,畢竟當了皇後不算人生贏家,
    要自己的兒子當皇帝才算人生贏家,我也是這麼想的。
    然後我爹順利地正位東宮,繼承皇位。
    我爹登基的頭一年,聯姻突厥,娶的是可汗大可賀敦(正妻)生的大公主虞錚,
    國書上是那麼寫的,實際鑾駕裏坐的是我親娘小公主舒翰。
    我爹娶到了心上人,不顧太後和群臣反對,立為皇後,第二年就生了我,圓滿了。
    我爹是圓滿了,但是我沒有,因為我的皇後娘生的是雙胞胎,一個留在宮中,一個送出宮外。
    別問這件事是怎麼做到的,誰讓我爹是戀愛腦,皇後宮裏用的都是突厥侍從,人家說生了幾個就是幾個。
    至於為什麼要把另一個和我長得像的蠢貨送出宮,那也是宗教原因,後麵再說。
    我爹在我之前隻有過一個兒子,但是在爭奪皇位的時候成了犧牲品,
    所以到我出生時,上頭三個姐姐,我是嫡長子。
    盡管群臣都不願意我這個一半突厥血脈的嫡長子入主東宮,
    但是大魏就我一個皇子,我爹忙著討好我那冷若冰霜的娘,哪會去臨幸別的妃子。
    於是,我幸運地成了大魏的皇太子,還幸運地繼承了我爹過目不忘的本事,更是幸運地沒有傳染到他的戀愛腦,
    這使得我以後的人生除了被命運玩弄以外,都是我玩弄別人。
    但是也有一件不幸的事,我遺傳了我們曹家祖傳的頭痛之症,後來幾次半步踏進閻王殿都是因為這個祖傳不動產給我害得。
    4.
    在我出生那年,我未來的男寵從突厥回國了,
    原因是他的皇兄思來想去,覺得把他丟在突厥不“安全”,
    還是放到眼皮底下看著,沒準能找個機會斬草除根徹底解決後患。
    回國之後,皇兄給鄭昭封了個郡王,
    然後封了一處洪澇災害多發地作為封地,又派了兩個信得過的心腹臣子去看著他。
    黑化進度60%!
    這裏我就真想不通了,令皇兄也迷信嗎?
    是覺得他出生下雨,所以命裏多水,封個洪澇之地讓洪水衝走他嗎?
    總而言之,這貨在洪澇之地住了下來,還一住就是十四年。
    當然,這十四年間,他也沒消停,
    表麵上過著荒淫無度醉生夢死的生活,實際天天想的都是怎麼把他皇兄還有殺了他親娘的太後做成人彘。
    他不僅敢想,他還是個行動派,
    左手暗衛右手宗教,還有個貌美如花的姐姐護著他。
    說到鄭昭這個姐姐,我就忍不住吐槽幾句……
    姐姐,陳國會稽長公主,和皇帝一樣,都是太後親生的心肝寶貝。
    在他親眼目的親娘在先帝靈堂被活活勒死的時候,是姐姐救了他的小命,
    在他身在突厥不知道能不能回國的時候,是姐姐出手幫了他,
    在他天天被人監視著表麵荒淫無度實則暗度陳倉的時候,也是姐姐給他打掩護。
    姐姐喜好各色美男子,
    弟弟正好就是越看越賞心悅目的那一種,
    所以他們姐弟就搞到一起去了?
    盡管後麵我為了我的江山社稷也搞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連綠帽都主動戴了,
    但是亂&倫???
    在下佩服得五體投地。
    還是你們陳國人會玩。
    後來還有臉問我覺得他髒嗎?
    髒不髒的你自己心裏沒點數?
    黑化進度90%!
    5.
    在姐姐的庇護下,鄭昭不僅暗中壯大勢力,還偷偷出國。
    當然不能是出國學術交流,而是當初因為戀愛腦弄丟的保命符,
    至關重要,沒有那東西,他至少要多奮鬥十年。
    保命符在我娘,大魏皇後手裏。
    這就促成了我和鄭昭的第一次見麵,堪稱驚鴻一瞥,
    我對他驚鴻一瞥。
    那時候我還小,大概有九歲,奉我皇祖母懿旨出宮給謝家老東西祝壽,
    順帶收了一個看似可堪大用可以栽培實則一言難盡的小弟,謝三。
    去的路上,為了給同樣回家給老父祝壽的謝貴嬪添點堵,
    我特意繞了點路,下車去買了包鬆子糖,就為了讓謝貴嬪多等我一會兒。
    我是太子,她是我爹的妾,別說等我,跪我都是應該的。
    至於我為什麼要給她添堵,就看她不順眼,野心都寫臉上了,還一副清純不做作的白蓮花人設。
    於是在那個清明霧雨適合一見鍾情的場景之下,買完鬆子糖的我準備回到鑾駕之中,
    一白衣騎士從我麵前飛馳而過,濺起的雨水泥漿全被我的東宮侍衛首領兼武術啟蒙老師碎嘴蕭嬤嬤給擋了,
    這也導致我隻看見了矯健的身影,沒看見那敢在我麵前秀騎術的傻逼是誰家的。
    身為大魏太子的我,
    “權術謀略無人能出其右,兵法騎射乃當世第一”,
    這不是我自吹自擂,這是後世史書上那麼評價我的,
    他們還說我是“曹魏第一風流人物”,
    我哪裏風流了?
    我不就是有過一、二、三、四……段說不清的感情糾葛,
    至於什麼“衝冠一怒為紅顏”、什麼“夜會狐女”、什麼“和陳國攝政王妃的愛恨情仇”,那都是話本野史為了黑我給我編的。
    哦當然也有可能是我的忠臣良將們不想我留下斷袖的名聲,特意縱容野史話本給我添了很多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紅顏知己。
    也真是可憐他們為我操這份心了。
    咳,扯遠了。
    總而言之,我的好勝之心,
    讓我對我未來的男寵,驚鴻一瞥,特別想把他丟進護城河裏去。
    至於我為什麼知道那在我麵前秀騎術的煞筆是他,那還多虧了他的白衣。
    明明自己內心陰暗肮髒,還特別喜歡穿白衣,不僅自己穿,還喜歡看我穿。
    所以看文的大妹子們,你們記著,
    看人千萬不能隻看表麵。
    誰他娘的知道湯圓是不是黑芝麻餡兒的。
    6.
    我們的第二次見麵還是因為我娘手裏的保命符,
    十四年間他到底往我大魏國都跑了多少次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直到今時今日,那保命符他都沒能拿回去。
    可見我的親娘是一個多麼厲害的女人。
    黑化進度95%!
    我十二歲入朝聽政,十四歲那年,手裏已經掌握了一部分權力,
    還有屬於大魏皇太子的兵權,
    我的父皇忙著談戀愛打算再等兩年就傳位給我。
    說實話,我有點飄。
    我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並且從沒掩蓋過我的野心,
    我的大魏地處中原最核心的位置,
    東邊陳國,西邊周國,南邊齊國,北邊突厥,
    幹架是家常便飯,
    魏人不怕打仗,
    我,想一統天下。
    十四歲的我,高估了自己在朝中的影響力,動了世族的利益。
    也低估了世家大族的膽子,他們竟敢勾結外賊擄走當朝皇後。
    而我,被騙進皇後居住的宮室,目睹了皇後被擄走的現場,
    算是買一送一,也一並被帶走了。
    當時他不知道我是太子,等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騎虎難下。
    談判是在船上,具體怎麼談,我和他,雙方都不知道。
    於鄭昭而言,送我回去是不可能的,他潛入宮中悄悄帶走了大魏皇後已是冒了天大的險,為了不將此事泄露出去,要麼把我也帶回去,要麼殺了我拋屍江中。
    於我而言,回去要麵對的是一個僵局,輕則父皇頂著世家壓力廢了我,重則父皇被廢傀儡上位,然後等著被各國瓜分。
    所以眼下的處境未必不是一個契機,我在他防備驚愕的目光中跳了江。
    我不是要尋死,也不是想逃跑,而是主動出擊。
    別的不說,至少要先讓他打消當場殺我滅口的想法。
    至於戰果,看他那時不時用探究的目光偷看我就知道了。
    在我以為他對我既防備又刺探,既想殺了我,又暫時不能動手的時候,他那久違的戀愛腦上線了。
    後來我才知道,
    防備其實是小心翼翼的靠近,
    刺探其實是不動聲色的關心。
    想殺我是怕對我情根深種,
    暫時不殺我那真是舍不得。
    7.
    鄭重聲明,
    在此之前我應該是直的,雖然我沒喜歡過誰,但我肯定我是直的。
    然後在日複一日的溫柔攻勢下,一年後我不那麼肯定了。
    這一年裏,除了不能離開他的王府,其餘隻要是我提的要求他沒有不答應的,
    他會親自教我讀書習武彈琴下棋,會為我講解天下地理風物,會直言不諱地回答我所有的問題,
    無論我是不是在探聽他們陳國的機密。
    他不再理會皇帝大臣送的美人,不再和他那公主姐姐鬼混,好像天地之間隻有我這個人能被他放在心上。
    說實話,若我是個同樣戀愛腦的女兒家,說不定早都這輩子非卿不嫁了,
    但可惜的是,我心如鐵石,縱使被暖熱了,鐵石依舊是鐵石。
    反轉是在我十五歲生辰過後,
    說來也巧,我和鄭昭都是重陽節的生辰,他給我搞了一個隻有我們兩個人的冠禮,
    還為我取了字,子初。
    我的初心麼?
    一統天下,沒忘的。
    生辰第二天,我照舊在書房讀書,同為階下囚的我娘找上門來挑釁我。
    我娘這個女人,當初我真的是看不透她。
    突厥公主和親大魏,被皇帝捧在手心裏,立為皇後,兒子是太子,地位穩固,按理說人生贏家應該知足了。
    但是她不,
    從我出生她就沒多看過我一眼,對任何人都是一副冷若冰霜漠不關心的樣子,對我父皇捧到她麵前的真心不屑一顧。
    這也就算了,她還給我父皇戴綠帽——沒錯,我的皇妹長寧公主就是那頂活生生的綠帽。
    這事除了我和奸夫淫婦,其餘沒人知道。
    我娘來書房挑釁我,大概是想刺激我帶她脫困,
    說了些在別人看來是羞辱,在我看來根本不痛不癢的話,
    見我無動於衷,我娘作出了她這輩子最大的死,
    她似笑非笑地問:“你真以為你是魏國皇帝親生的?”
    她這話,
    一是明示我的生父不是我父皇,二是暗示如今每日向我獻殷勤的這個男人其實有可能和我有著血脈上的聯係。
    前者是在挑釁我皇太子的尊嚴,後者惡心到我了。
    再者,皇位的繼承必須合理合法,太子的血統不能存在一絲被混淆的可能,不能讓這種瘋言瘋語傳出去讓人質疑我的正統地位,
    所以我一劍送她去見了長生天。
    十月懷胎生下我的女人被我一劍捅死,滾燙的鮮血噴濺了我滿臉,在雪白的衣衫上開出火紅的花。
    那是我第一次親自動手殺人,
    撲麵而來的血腥氣讓我頭昏腦漲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當時我並不知道那是祖傳頭疾發作,隻以為是自己殺的人太特殊,一時沒緩過來。
    醒來的時候,鄭昭在床邊寸步不離地守著我。
    用既擔憂又害怕的眼神看著我。
    就那一個眼神,我承認,我心動了。
    8.
    但我心動之後最大的念頭,不是怎麼排除萬難和他在一起,也不是開個葷什麼的,
    我起了殺心。
    雖然我知道自己不是戀愛腦,但我爹是,萬一我也遺傳了呢?
    若令我動心的是個姑娘,我或許會考慮娶回宮的可行性,但一個男人,
    還是一個論武功論瘋狂論不顧一切我都望塵莫及的男人。
    我有點怕他瘋,畢竟他光腳我穿鞋,
    他敢豁出一切不計後果地搞事情,我還要在保我大魏國祚的基礎上一統天下。
    所以,隻有他死了,對我才是最有利的選擇。
    我當時是這樣以為的,盡管後來被事實打臉,但就我當時的處境來看,我是對的。
    讓鄭昭死,有很多種方法,自己提劍上是最愚蠢的,
    和他皇兄陳國皇帝聯手搞死他是最危險的。
    年輕氣盛自視甚高的我,選了最危險的法子。
    於是乎,公主姐姐上門探望被拒之門外,王府裏一年多沒沾過王爺雨露的姬妾們全被遣散,連荒淫無度的表象都不願意再裝下去。
    他這是在作死,但他很開心,
    隻是因為我願意讓他在晚飯後牽著手沿著王府種滿芙蕖的湖邊漫步,
    以及他吻我的時候,我給了他回應。
    他皇兄的猜忌多年來不減反增,他皇姐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一年後的九月初九,我斟了一杯毒酒。
    他沒有半點意外的表情,舉杯一飲而盡,然後紅著眼睛問:
    “若來生你我並非敵對,我能與你共白頭嗎?”
    我心想,來生說不定你我醜的不行,你看不上我,我也懶得理你,於是回答:“也許吧。”
    “你以後會一直記得我嗎?”他問。
    他那迷信爹留給他的號稱無孔不入的暗衛已經到了我手裏,我需要這股勢力來為我鋪平道路,
    等到真正一統天下之後更是要將這股勢力連根拔起,所以隻要我一天沒除盡暗衛羽翼,當然會一直記得他。
    “會。”我答。
    鄭昭心滿意足地閉了眼。
    他皇兄派來的人已經將信號發出去,我需要在王府被圍得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之前脫身離開,甚至於連再多看一眼都來不及。
    但我知道,如果計劃順利的話,不僅我可以脫身,連他也能換一個身份去過他真正想要的生活。
    那並不是一杯斷腸毒酒,至於能否蒙混過關,聽天由命。
    我以為這是我和他的結局,卻萬萬沒想到這其實隻是開始。

    作者閑話:

    知乎“以”我的男寵是隨時可以幹掉我的大佬”開頭寫故事”,本來是一時興起的練筆之作,但是知乎負我良多,說我垃圾廣告刪我回答禁我言,所以……
    如果還有讀者看到這個長番外的話,留個言讓我開心開心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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