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叵測【二】
    眾人散了，那高個子小將便來謝他，“多謝這位大哥慷慨解囊。”
    禾嘉忙道不敢，“不知小將軍名諱。”
    “在下方彧，小小什長當不起將軍之稱。”
    禾嘉沒說話，回頭看向他主子。
    二紅袍小將這才注意到那還有一個“閑雜人等”，方彧問道：“這位是……”
    “你不記得我了？”孟澤笑了笑，“兵者詭道，可還記得‘詭’字怎麼寫？”
    “你……”方彧臉上先是一驚，然後大喜過望，“姐夫！”
    孟澤抬手在他肩上拍了拍，“好小子，幾年不見比我還高。”
    禾嘉一臉吞了生雞蛋的表情。
    矮個子小將反應倒快，立馬湊上來，“姐夫好。”
    方彧一巴掌拍他頭上，“叫大哥。”隨後又對孟澤笑著解釋道：“這小子叫方童，是我撿來的。”
    孟澤點點頭，“去你家。”
    方彧便吩咐方童領他回家，自己去城樓上報備一聲。
    方童一路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孟澤剛認了妻弟心情頗好，耳邊多隻麻雀也就隨他去了。
    “大哥，你是哪裏人啊？聽口音像吳地，我經常聽方大哥說起你，他說他的武功是你給指點的，你功夫一定很好吧？能不能也給我指點指點？”
    “大哥，你是做什麼的？方大哥說你走南闖北，那你見沒見過皇宮是什麼樣子？”
    諸如此類的問題，孟澤等他問五六個才回答一個，可他還是樂此不疲。
    禾嘉都有種要把他丟出去的衝動。
    幸好這時到家了。
    三間屋子一個小院，收拾的還算幹淨，院子裏放置著些練武的兵器和箭靶。
    禾嘉突然說道：“我家主人不便出手，不如在下向你討教討教。”
    孟澤樂得在一邊看熱鬧，他肩上的傷還沒好全，就算傷好了他也犯不著跟人切磋。
    禾嘉習慣用刀，單刃的刀。
    方童用槍，可他沒錢買兵器，隻能用竹棍。
    方彧提著酒肉飯菜回來時那倆正你來我往打的熱鬧，他靜靜駐足看了片刻，對孟澤笑道：“方童才十六歲，若能上戰場曆練，能成一員虎將。”
    孟澤笑著點頭，“那我這侍衛如何？”
    方彧凝眸，“還留著後手，功夫不錯，好好培養，能成頂尖的刺客。”
    孟澤：“……”
    “你是說方童適合衝鋒陷陣，禾嘉適合單打獨鬥？倒是有眼光。”
    “姐夫這些年怎麼樣？”方彧喊了外麵那倆人一聲，叫他們快點打完進來。
    “我是孟澤。”
    方彧添茶的手僵了好一會兒，“原來如此，怪不得你去年不許我參戰。家裏簡陋，姐夫別嫌棄。”
    孟澤歎口氣，握住他手腕，“不論我官居何職，你我都是一家人。”
    方彧默默點頭，“你這麼早進城，連夜趕路來的吧？先吃些東西，有什麼事吃完再說。”
    “先坐下。”
    方彧依言坐下。
    “頎兒在長安。”
    方彧眼睛一亮，“頎兒也來了！你怎麼不帶他來見我？也不知道這麼多年了頎兒是否還記得我這個舅舅。”
    孟澤手中握著茶杯，神情略有凝重道：“年初還離家出走說要找你，我不該阻止你們見麵，隻不過時機未到啊！”
    “什麼時機？”
    孟澤轉頭看著他，“那年我被人追殺……”
    方彧立即明白過來，“現在你又被人追殺？”
    “差不多吧。如今有個機會上戰場，你去不去？”
    “去！我大哥做夢都想上戰場。我也要去！”方彧還未開口，方童就先從外麵蹦出來。
    孟澤看了他一眼，又將目光投向方彧。
    “大仇未報，我不能偏安一隅。”二十歲的年輕人顯得尤其沉著冷靜。
    孟澤點點頭，複而笑道：“你們切磋的怎樣了？”
    禾嘉低頭不語，方童便道：“在下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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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童就是用來拉低整體智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