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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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那天是下午,天氣不好也不壞,仿佛我的到來除了母親沒有誰還能高興的了,他們依然自己該幹嘛幹嘛,天上的雲依然在飄,河裏的水依然在流,就連在電線杆上唱歌的小鳥還依然重複著昨天的音調。
媽媽給我起了一個名字叫陳默,可能是因為這個名字的原因吧,我一直都不善言談。
就這樣,我在爸媽的嗬護下一天一天的長大,在鄰居眼裏我一直都是一個安靜,聽話的小姑娘,其實我的脾氣很暴躁,我也隻敢在爸媽麵前這樣吧,因為他們給了我黑洞般的安全感,才讓我這般的放肆。
在我們這個小胡同裏住著很多戶人家。這條街上的都是姓陳的。
我家對麵的,這家我該叫他爺爺,別人送他外號玉皇大帝,我也不知道這外號的來曆,關於這個外號流傳著很多的版本,這玉皇大帝也不是白白叫的,人家就有福氣。他有七個女兒,都個頂個的漂亮,人們說美人有美目,他這七個女兒眼睛都好看極了,身材纖細,皮膚白暫,但個個性格潑辣,誰要是惹到她們罵的你都能讓你自己脫去一層皮。七個女兒已經嫁出去四個了,在家還有三個。每每見了她們都大姑、二姑、三姑。。。。的叫著。大姑有一個女兒,叫菲菲,和我年紀差不多大,每次來的時候都到我家來找我玩,而且我們還在一個學校上學,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馬。
在我家左邊的四合院裏住著兩戶人家,其中一戶也是我爺爺輩的,最讓他驕傲的莫過於有個磚石王老五的女婿,當然女兒也是美貌如花,她叫陳靜,可就是沒什麼文化,就仗著自己漂亮有資本,在我看來就是沒腦子,聽說嫁到那邊生了兩個女兒,一直想要兒子。每當他那土豪女婿看著大奔來看他的時候,總是不忘向大家炫耀一番。
另一家,這家的男主人叫陳大福,人送外號老皮,皮膚黑的像一堆碳似的,有個兒子叫大壯,生的虎頭虎腦的,比我小不了幾歲。還是聽老一輩的說起,老皮叔的老婆是他哥給他的,當時他哥有老婆,不知在哪有勾搭個年輕美貌的小姑娘,就是現在的老皮嬸子,後來老婆知道了實在沒辦法了就把她介紹給了自己的弟弟。像老皮叔這樣的條件是找不到老婆的,然後他們就在一起了,現在和妻子過得還算不錯。老皮叔的哥後來犯事給判了個無期徒刑。他到底長得什麼樣,我也沒有見過。
再說住我家右邊的鄰居,這家的女主人可真是“了不得”啊!要是誰家有個什麼事讓她知道了,保證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心眼倒是挺多就是沒好心眼,整天東家長西家短的,笑裏藏刀說她還正合適。人送外號廣播員,她有兩個女兒,大女兒還算安分些,小女人就是遺傳了她的天性,後來聽說過跟著一個有老婆的老男人跑了。和家裏一點聯係都沒有。
在這條街上的還有很多很多,就不一一說了。
這年我15歲,我不知道這是花季還是雨季,總之是一個女孩生命中最美好的季節,有點青澀,有點懵懂,完全不懂心機這兩個字的概念,每一天都是那樣的簡簡單單,仿佛過著重複而又不單調的生活。也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年紀,心中偶爾想想白馬王子的形象,設計著初次見麵開場白,那時的我對一見鍾情是那麼的情有獨鍾。見到喜歡的男孩會臉紅,恨不能紅到脖子,也許一個內向而又不善於表達的女生就是這樣吧!
15歲,我剛上初三,那天回到家聽爸爸說,有個外地到這來工作的哥哥租了我們家的房子,因為我們家是四合院的形式,那位哥哥的房間的窗戶正好和我的房間的窗戶相對著,見到他時是在晚上8點多的時候,媽媽已經做好了晚飯等了很久,他到家時帶著很抱歉有摻雜著受寵若驚的表情,不好意思的說:“真是不好意思,今天加班!在他吃飯的時候,我偷偷的關注了他,他陽光,帥氣。一切美好的詞用在他身上都不為過,總之,他讓人很是舒服!
後來聽爸爸說他叫李鑫,是南方的,來這裏是做電視的。24了。雖然我不是太懂做電視具體是做什麼的,但我知道我對他有好感。就這樣,我和他慢慢的熟了起來,他對我像是對他的一個小妹妹。然而每天都是早出晚歸,我覺得他真的很辛苦。每次大半夜的從夢中驚醒都會看到對麵燈依然還亮著,他好像在寫些什麼東西,看的出來,他總是寫了改,改了寫。當時我心裏在想,我要是長大了,絕不會像他那樣,那麼傻,那麼累!
在以後的生活裏,每每看到他久亮未息的燈也就見怪不怪了,我依然可以睡得那麼香。因為要考高中了,所以這一年父母對我的要求也特別高,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數學試卷,念不完的唐詩宋詞,背不完的英語單詞。在加上父母對我的期望,這一切的一切仿佛讓我喘不過來氣。還好,當我累了的時候我可以看看對麵的他,當時的我認為這是愛情,可是就我這樣這麼一個普通女孩,怎麼會和他走到一起呢?說實話,從見他第一麵起,我就覺得他不是池中之物,將來肯定大有作為,更讓我竊喜的是,爸媽也這樣認為!
時間過得真快啊,一眨眼一年過去了,我們的感情越來越好,但我不會告訴他,我對他的愛越來越深。我們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我的中考已經結束了,現在唯一做的就是在家等消息,在等消息的這段日子了,李鑫變成了我打發時間的好伴侶,說來也巧,他這段時間也好像不太忙,那天我去他那玩,看到他正在寫東西,看到我的到來他似乎很高興的樣子。“在寫什麼呢,好認真的樣子!”最近台裏要出一檔新節目,好吧,現在正好你來了,那就幫我參考下,我準備了幾個笑話,你看好不好笑!“剛入學的時候,全班自我介紹。一男同學走上講台:“我叫王鵬,來自北京,我愛下棋!”說完就下去了,下一位是個女生,該女嬌羞地走上講台,忐忑不安地自我介紹:“我……我叫夏琪……”。聽完之後我麵無表情,很是淡定的看著他,其實我很想笑,到我就一直強忍著不笑出來,他看到我這個樣子,無奈的說了一句,好吧,下一個!“今天揀了個手機,想還給失主,於是在他手機裏找了個號碼打了過去(是失主的妹妹),對方接通後說:哥,什麼事?我說:你是這個手機主人的妹妹嗎?你哥手機我揀到了!她聽後說:哦,你等一下。然後就把電話給掛了。大約一分鍾後。電話響了,我一接,就聽對方是個女的說:哥,你的電話找到了!”我還是裝作一個表情,他接著就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然後用可憐的眼光看著我,我真的很失敗嗎?
看到他這副模樣,我實在忍不住,大笑了出來,沒想到卻吧他嚇到了,這下笑的還停不住了,鑫哥一臉茫然的樣子,呆呆的問我“小妹,是我好笑呢,還是笑話好笑呢?”我說:“逗你玩呢,你講的笑話很好笑!”“哈哈。你可真是個演技派啊!”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鑫哥過獎!之後他又給我講了很多,我們聊了很久,聊到很晚,從春聊到秋,從現實聊到未來,我從來沒有過和一個異性朋友聊的這麼開心過!聊的這麼徹底過!這是我從沒有過的釋放,那一刻,我覺得我們是同齡人,沒有人們傳說中的代溝,沒有做作,沒有秘密,相互都很坦誠!
和他的聊天中我知道了,他隻身來到這個大城市是為了追逐自己的夢想,曾經上大學填報誌願都是瞞著自己的父母,到現在他的爸媽都不知道他當初報的是中文係,他說:“我爸是銀行行長,一直想讓我學金融,也和他們爭吵過很多次,我知道我嗷不過他,也不想讓爸媽傷心,所以就告訴他們,我報的是金融,來北京的時候,我就告訴我爸,我想去大城市,去闖一闖,沒想到,他還同意了!”然後他沉默了一會說:“等以後混出個名堂在告訴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