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戀三個字浮現在殷淩雲的腦海，這…難道…殷淩雲驚恐的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這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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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淩雲一夜沒有睡好，倒是肖梓楓一夜好眠。這個沒心沒肺的東西叼著殷淩雲起了大早買的油條，一腳才拖鞋，一手拿鑰匙，出了門又退回來，探頭到屋裏，對著正低頭喝豆漿的殷淩雲說道，“那個，等會你去看看哪有賣殺蟲藥的，昨晚上總覺得有東西在我臉上爬，怪難受的。”
    殷淩雲看著肖梓楓撓頭出門，一臉的醬黑色。
    警局門口氣氛嚴肅，形形色色的人絡繹不絕。肖梓楓麵無表情的吞下最後一口油條，吸了吸鼻子，仰頭看著天空，總算讓眼眶不那麼紅，這才抬腳進去。
    “你就是肖女士的家屬？”
    肖梓楓挺直了腰板，“那是我媽。”
    “目擊證人呢？”
    “那是你們警察的事，怎麼來問我了？”肖梓楓撇嘴，掩飾心中的不安。
    “那日現場混亂，做筆錄的警察說是你找到的目擊證人，之後我們警方再去案發現場卻發現並無此人。”
    肖梓楓也是服氣了，“那就是一撿垃圾的，你們找不到我也找不到啊。”
    警察一時不知說什麼好，解釋道，“如果有目擊證人，更有利於你這一方。”
    “…”肖梓楓盯著桌子上的水杯發呆，目光呆滯。不知道殷淩雲現在在幹什麼。
    警察做好記錄，對肖梓楓道，“這邊請。”
    肖梓楓混混沌沌的跟著警察進了監控室，簽了不知道什麼內容的文件，看了不知道是什麼的口供，又按了幾個指紋，領了幾份文件，白紙黑字，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心髒抽痛，呼吸困難。
    “如果你對最終的判決有異議可以提起訴訟。”
    肖梓楓麻木的搖頭，領了一筆賠償金，留下家裏的座機號碼，又混混沌沌的出了警察局。強烈的陽光曬在他的皮膚上，帶著滾燙的溫度，耳邊嘈雜聲，叫賣聲不斷，肖梓楓卻覺得恍如隔世，一切都那麼的不真實。
    “瘋子。”殷淩雲一直在警察局的門口候著，果然看到了魂不守舍的肖梓楓。
    肖梓楓木然的抬頭，衝著殷淩雲想要擺出一個笑臉，咧了咧嘴，卻發現心痛的狠。
    “我們回家。”
    殷淩雲半摟著肖梓楓回去，屋子裏有晾好的白開水，冰鎮過得西瓜。肖梓楓沒有一點胃口，頭暈眼花，渾身冰涼。殷淩雲摸了摸肖梓楓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
    “我沒事。”肖梓楓躺在床上，目光呆滯。
    殷淩雲坐在床邊，“難受就哭出來。”
    肖梓楓翻身，用被子蒙住頭，他不想哭了。“我困了。”
    殷淩雲端了白開水過來，“喝水。”
    肖梓楓不動，殷淩雲拍著他的背。被子裏的人微微抽泣，微弱的喘息聲宛如困獸嗚咽，悲痛欲絕。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殷淩雲說。
    肖梓楓在被窩裏悶哼，“恩。”
    希望，一切都會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