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篇(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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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淮連著好幾天沒有來夏傾所在的公寓。夏傾也樂得清閑,修養了幾天,夏傾已經可以獨自下床了。吃完早飯之後,閑來無事,夏傾披著一件單衣,獨自一人走到了庭院裏。在這所庭院裏,夏傾還是有足夠的自由的。走在鵝軟石鋪成的小路上,腳底有些咯得慌,但是也有些舒服。感官從來不是單一獨立的,就想愛恨也沒那麼明確的界線一樣。人間百態,總有些事會讓人痛並快樂著。小路細細長長,微風拂過麵龐,雖然身子還是有些不舒服,但這已經是夏傾多日以來最舒服的一次了。走著走著,房子已經被遠遠的落在後麵,眼前卻出現了讓夏傾心驚的東西。說心驚……不如說是欣喜吧。眼前出現的是一個小亭子。亭子的三麵爬滿了藤蔓,亭子中間有一張像半個蛋殼的床,是用竹條編製的,裏麵無論是枕頭還是薄被都是綠色。夏家原來也有這樣的一張床,夏傾與夏凜小時候很喜歡在裏麵玩耍,但是長大之後,夏凜就忙於夏家繼承人的培訓了,那個床裏也就隻能見到夏傾的身影了。夏傾腳下速度加快,迫不及待的躺了進去。以往在夏家的時候,每每學習成績或是訓練成果低於夏凜的時候夏傾都會躺進那張床裏,而神奇的是,每當躺在裏麵閉上眼睛的時候,什麼煩惱都會統統忘掉。後來,夏母也經常陪著夏傾躺在那張床裏,聽聽夏傾的一些小煩惱,摟著夏傾安然入睡。所以在感覺到旁邊有人的時候,夏傾下意思的喊了一聲媽媽,睜開眼睛,卻是季語。夏傾的臉有一瞬的悲傷,但是又馬上歉意的對著季語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季語揶揄他,“叫媽媽還是有些過分了,要是不介意,叫我姐姐吧。”夏傾瞪著眼睛看她。季語解釋,“我本來……也是有個弟弟的,但是……因為一點兒意外去世了。你在這裏,除了我也沒人敢和你說話,你叫我一聲姐姐,我們還能顯得親近點兒。”“姐姐。”夏傾低下頭,小聲的開口。“誒。”季語應了一聲。“你能躺進來麼?”夏傾忽然抬頭問她。“這……”“就是,以前都是媽媽摟著我睡,我自己一個人,忽然睡不著了。”季語聽後,沒再廢話,也坐進了床裏。“謝謝。”夏傾笑的一臉燦爛,輕輕的靠上了季語的肩膀。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睡夢裏,出現了夏母的麵容。“媽媽。”夏傾在夢裏撒著嬌喊著。夏母笑著坐進床裏,擁著夏傾,和他攀談,“小傾今天的任務完成了麼?有沒有感覺很困難啊?”“有完成,但是成績不如哥哥。”“沒關係,小傾是弟弟嘛,受哥哥的庇護也是應該的。”“可是我希望以後可以幫到哥哥啊!”“媽媽倒是希望你以後可以遠離夏家。”“媽媽?”夏傾驚訝的望向夏母。夏母笑的一臉悲傷,“我不希望我的兒子都一輩子活在危險裏,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再後麵的話,夏傾就聽不到了,隻是徒勞的看著夏母的嘴一張一合的。“媽媽,你在說什麼啊?為什麼我聽不清啊!媽媽,媽媽!”夏傾忽然從夢中驚醒,張開雙眼時,對上的是肖淮麵無表情的臉,“睡得好麼?”夏傾不敢說話,瞥了一眼季語,對方的臉慘白。夏傾這才發現他倆的姿勢實在是不適合出現在這裏。怕肖淮怪罪於季語,夏傾忙解釋,“那個,你別誤會,季語姐她是”“季語姐?!”肖淮感覺自己有想掐死眼前的人的衝動,“我不讓你和你哥見麵,你就又在這棟房子裏直接找了個姐姐?!夏傾,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夏傾抖著嘴不敢說話。肖淮緊了緊拳頭,把目光調向季語,“既然是來做下人的,就要做好當嚇人的準備。逾越太多做事可是會丟命的!我對蒼明的那點兒愧疚救不了你多少次。”季語這回是真的害怕了,因為他已經好久沒有見到肖淮這麼直白的威脅一個人了。夏傾雖然也害怕,但還是不忍心看到季語被連累,隻好硬著頭皮對肖淮開口,“你可不可以不要波及無辜的人。”“閉嘴。”明明沒什麼起伏,沒什麼情緒的兩個字,但是夏傾卻真的不敢再開口了。“滾。”又是一個毫無情緒的字眼,夏傾還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旁邊的季語已經有了動作。等到季語離開之後,肖淮也躺進了床裏,“喜歡這裏麼?”夏傾囁喏著點了一下頭。“想要更喜歡一點麼?”夏傾一臉茫然的看著肖淮。肖淮看著他那呆樣,忽然笑了,伸手撫上了他的臉,“這幾天,因為一樁生意,冷落你了。”夏傾身上開始冒冷汗。肖淮緩緩的坐起了身,臉慢慢的移到了夏傾的臉側,“你想我沒?”夏傾抖著身子不回答。“我可是很想你啊!”肖淮說完就堵上了夏傾的嘴。
肖淮從來不懂得所謂的親吻。感覺上來的時候,他隻知道掠奪和撕咬。所以夏傾的身上總是被他留下很多痕跡。但夏傾不敢掙紮,因為肖淮是個惡魔,過分的掙紮,反而會讓他更好的體會到獵物瀕臨死亡時的絕望與哀怨。但今天是個例外,夏傾使出渾身力氣推開了肖淮,肖淮挑著眉頭看著他,眼神裏帶著驚訝與憐憫。夏傾把頭歪倒一邊不去看他的眼神,鼓足了勇氣問肖淮,“可不可以,不在這裏?!”“不可以。”肖淮迅速的回答他,然後繼續自己的大業。夏傾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其實不必這樣難過的不是嘛!夏傾對自己說。在問出口之前其實就已經知道了答案。自己在肖淮這裏隻是個暫時還有興趣的工具而已,連玩具都算不上。玩具至少會因為受喜愛而被主人疼惜,隻有工具,用時拿過來,不用時拋在一邊。可是他剛剛有說想我,我還以為……一個小小的聲音囁喏著反駁。嗬嗬,傻子。夏傾的淚水順著頭發淌進了枕頭裏。本來嫩綠色枕頭的一塊兒頓時變成了暗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