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真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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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女人華榮而又高貴的散發著讓人不可靠近的氣息,而外婆看著那女人震驚地搖著頭顫抖的一步步後退,嘴裏喃喃地說:“不可能。。。。不可能。。。。。”然而當聽到她硬聲聲地叫了句媽,看到她那優雅地微笑像是來自地獄的使者。
“媚兒。。。”望著麵前不可一置的女人,這時外婆更加確定那是自己的媚兒,從小看到大的娃。。。。。。
“你不要過來!”楚傲伶伸手指著外婆,憤怒且嫌棄著。
“孩子,你。。。你。。。。”
“還以為這麼多年,你早死了,”這時楚傲伶嘲諷的像是在敘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聽到這裏,外婆眼神像是懊悔悲痛的哀求著,“是,我該早死,可是我的孩子啊,我還是放不下啊。”
“哼。”楚傲伶抬起高傲的頭,“我要的東西,沒有我得不到的,就像當初我嫁入淩家!!”
回憶起楚傲伶當初用計嫁入淩家,這整個過程她是知道的,可是。。。都怪自己太心軟了,以至於才有了後來,今天的事。“孩子。。。當初我真不應該讓你嫁入淩家啊,不應該啊。”
“你給我閉嘴,”楚媚打斷了外婆的話,“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你,要不是你當初幫我瞞著,我也不會有今天的一切。”楚傲伶擺了擺姿勢,兩手攤開,“看看我,看看我現在的生活,看看我現在的擁有,是不是有著很大的變化呢,哈哈哈。。。。。。”笑著同時楚傲伶突然雙眼利銳盯看著外婆,輕輕地吐出一個字:“媽!”
外婆震驚地後退,那一聲“媽”像是一把利刃般狠狠地插進外婆的胸口,提醒著當初所做的一切,承受著永遠無法擺脫的命運,外婆一手指著楚傲伶一手撫著碎了般疼痛的胸口無法開口說話,眼前的女人還是當初的那個孩子麼?不,她不是,早在她離家時。。。。。就已經不存在了。
滿意現在外婆狼狽的樣子,楚傲伶笑了,向四周看了看,鬼魅般地說出一句話:“淩天羽,他。。。。。該不會是我那個寶貝兒子吧?”
聽到淩天羽,外婆更加驚訝,“你。。。你怎麼知道他的?難道。。。。難道你。。。。”
望著外婆驚慌失措的樣子,以及驚訝的表情,楚傲伶心裏就已經肯定那個叫淩天羽的人就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其實早在第一眼看到淩天羽的照片時,楚傲伶不禁的思想混亂,這個人長的還真像他,“哼,你用不著那樣的驚訝,你放心,當初我沒有要他,現在也不會要,因為他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
“你。。。你。。。”外婆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
“隻是剛剛才發現一件事而已,我怎麼也沒想到,我那個寶貝女兒所愛的人居然是我的兒子,他的親生哥哥。”
聽到這話,外婆睜大了雙眼,指著楚傲伶:“你。。。你在說什麼?”
楚傲伶抬頭斜眼看了看外麵,隨即外婆也看向外麵,當看到楚慕紗第一眼時,就已經嚇的臉色泛白,因為她長的真的太像年輕時的楚傲伶了,那容貌,那氣質,再看到天羽緊緊地牽著慕紗的手,直直地看著自己,外婆便再也支持不住身體的顫抖,微微的傾斜,慌張地扶著身旁的樹幹。
“。。。媽。。。”慕紗像是在自欺欺人似的問著,“你。。。剛剛說什麼,在開玩笑的對不對?”
楚傲伶輕輕地撇眼冷冷地說:“剛剛所有的一切你不是聽到很清楚麼?我可不想再重複,楚、慕、紗。”這時楚傲伶像是蛇蠍般微笑起,安逸的等待看一場再精彩不過的好戲。
像是得到了地獄的審判,慕紗再也支持不住地跪坐在了地上,呆呆的,哥哥?親生兒子?這些話一遍又一遍地徘徊在她的腦海裏不願離去。
當小希聽到這消息時,不禁的也呆愣住了,看到慕紗跪坐了在地上失措的樣子,於是跑上前抱住了慕紗給她支柱。而齊銘看到眼前站立著沒有任何反應的天羽,還有地上的喃喃自語搖頭的慕紗,不禁地皺著眉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正想弄清楚時。
這時天羽開口說話了,“外婆,這個瘋女人再說什麼?”
聽到天羽質問的聲音,外婆看向天羽,滿臉悲痛的流著淚不停地搖頭,嘴唇顫抖著。
可看到外婆此時的樣子,天羽心中的一團火迅速燃燒起來,“外婆,告訴我,這個瘋女人在說些什麼?她怎麼可能是我的。。。。”說到這天羽再也說不下去,直直地看著外婆,等待那個答案,他希望這一切隻是個玩笑,一個誤會。
“孩子。。。。她。。。她是你的生母,是你的親生母親。”終於,外婆說出了這句埋藏了在心裏許多年的話。
兩人最後的一絲希望,也被外婆的這一句話硬生生的打斷了,慕紗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踉蹌地站起,逃離了這裏。
“慕紗。。。”看到如此痛苦狼狽不堪逃走的慕紗,小希也趕緊地追了上去。
而看著逃離的慕紗,楚傲伶像是得逞了自己心中所想,抬起高傲的頭,踏著沉穩的腳步向大門外走去,硬生生擦過天羽的身旁,沒有任何的留戀和不舍,仿佛剛才所說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一言不複存在。
“外婆!”看到正搖搖欲墜的外婆,齊銘趕緊上前,扶住了差點倒地的外婆,大聲呐喊還在出神的天羽,“天羽,快打電話,外婆暈到了,快點啊!”直到聽到齊銘的驚慌地叫喊聲,天羽才回過神來,拿出了電話。
慕紗衝進了自己的房間浴室,打開冰冷的水,向自己的淋著。。。。她希望可以衝淡剛剛所發生的一切。
門外的小希擔心的敲著門,呐喊著:“慕紗。。慕紗。。你不要這樣子,你快開門啊,不要讓我擔心好不好,慕紗。。。。。。”得知剛剛的真相,小希有那一刻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看著慕紗臉色蒼白地搖頭,而後奔跑回家,小希做的隻能緊追在她的身後。
慕紗沒有回話,呆呆的站著,淋著,初秋的天,冷冷的水淋在慕紗的身上,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的體溫,她痛苦著,抬頭閉眼,和內心做抗爭,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老天爺。。。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在我終於麵對天羽,我辛辛苦苦終於建立起來的珍愛,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輕易的打碎?怎麼可以?你要我怎樣去麵對?我該怎麼辦?接下來我該怎麼做?
“慕紗。。。。。。”叫著慕紗的名字,小希害怕地哭泣了,跪坐在浴室的門前,為什麼會這樣,慕紗,為什麼這一切會變成這樣?我以為天羽是守護你一生的人,可是,可是為什麼一切都會變成這樣?
像是過了世紀般的長久,浴室的門終於緩緩地打開了,小希聽到開門的聲音,摸著淚抬頭看慕紗,心裏更是難過了,我的慕紗,她。。。。憔悴了,短短的時間,就憔悴成這樣子了。心疼,掙紮,緊緊纏繞著小希的內心。
“慕紗!”看到慕紗雙目緊閉著,鮮紅的血淚從眼角落下的樣子,小希踉蹌地起身緊緊地抱住了她。
“小希,你知道嗎?從第一眼看見他,我就愛上他了,說來也奇怪,在很很久以前我好像在哪裏遇見過他,然後就在那時候愛上了他,如今我好不容易找到他了,可是我們卻走錯了空間。。。。”
“慕紗。。。。。。”小希緊緊地抱著,生怕隻要一鬆手,慕紗就會不見了,就會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此時的慕紗就像是個斷了線的傀儡娃娃,那樣的脆弱,那樣的無助。
“小希。。。為什麼我的眼前都是紅色的?什麼時候這個世界變成這樣子了,到處是紅色的,像血一樣的紅,好恐怖啊。。。。。”這時慕紗掩著自己的臉痛苦的搖頭瑟瑟發抖。
聽到慕紗這樣說,小希總於忍不住放聲大哭,“慕紗,慕紗你不要這樣了,不要這樣子,我好害怕,好害怕。。。。慕紗。。。。。”
“小希。。。。。。”慕紗叫著小希的名字漸漸地失去了氣息。
“慕紗。。慕紗!!!大媽,大媽!!!”小希害怕地搖晃著昏倒的慕紗大叫站在門外的大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