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未來到來,過去過去 **章 也不過是被親個一兩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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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說是青樓,不過是這座古鎮裏的商人尋到的一個創新的賺錢方式,學著古時候的人,以著青樓的名義,開的夜總會,鶯歌燕舞,夜夜歌舞升平,在當地很是出名。
雖然知道李嬤嬤現在是在青樓,但等沈驁衝進去的時候,卻不清楚到底在哪個位置。到處是醉生夢死的聲音,找到一個老嬤嬤應該不是什麼難事,沈驁想了想也就沒有驚動那些帶小姐的媽咪了。
於是隻好硬著頭皮,一個場一個場的跑了。忘記究竟找到第幾個場子,總算看到李嬤嬤了,他此刻正托著腮幫子,另一隻手上端著一小盒綠豆糕,看著那台上越脫穿的越少的兔女郎,沈驁一把將她拽了出去,彼此台上的那個女郎身上隻剩一層輕紗了,裏麵一片春光若隱若現。
沈驁一張小臉燒的通紅。
方才台上的那出其實並不見的多麼香豔,當年沈驁又一次在網吧,看到有人在看蒼老師的島國愛情動作片,那個時候沈驁本著一顆求知的心,也就安安靜靜的定在那位兄台後麵,小小的那麼看了一丟丟,那時那麼多人在場,沈驁也尚能臉不紅心不跳,淡定的如同一棵木頭樁子。
今天卻不一樣了,這,這可是小輩和晚輩一同欣賞這同一出的香豔場景啊,臉要是不紅上一紅的話,著實對不住李嬤嬤對自己平日裏的照顧。
大包廂外頭的過道裏依舊是鶯聲燕語儼然一派猛浪作風,令人欣慰的是,終歸這幫浪子們衣裳還是穿的貼服的。
本想找個清靜的地方好好問清楚,她怎麼跑到這個地方來了。隻是這座樓委實找不出半個清淨的地方。
一個身著酒紅的包包群,畫著煙熏妝的女人,手中托了一碟綠豆糕嫋嫋娜娜的打沈驁和李嬤嬤兩人的身邊過。李嬤嬤抽了抽鼻子,就跟了上去,沈驁無奈下也隻好跟了過去。那女人深深的看了沈驁一眼,將手中的綠豆糕給了李嬤嬤,又回過頭雙頰泛紅地對著沈驁笑了一笑,又掏出一張名片賽到了李嬤嬤手中的綠豆糕上。
沈驁將李嬤嬤拉倒樓道的一處死角,想了半天該怎麼教訓她,才能讓她知錯,但是要很愉快的知錯。因為今天是她的生辰,蘇洵讓自己好生哄著她,這樣的日子還讓她鬧心的話,就太不厚道了。
沈驁在心中細細的過了一遍,臉上堆出了一個笑,和順的問道:“林蔭茶莊的評書講的不錯,你剛開始聽的也很有趣味啊,一個晃眼,怎麼你就跑到這麼一座,呃,這麼一座樓子裏來了?”
李嬤嬤皺著眉頭,認真的想了想道:“方才聽評書聽的覺得有些餓了,看姑娘你睡著了,心裏掛念著姑娘你要是醒過來,肯定也會餓的,就想著趁你還沒睡醒去找些吃的來準備著。”
李嬤嬤頓了頓,睨了沈傲一眼接著講道:“出門看到有個女孩子跟姑娘你差不多一個年齡,穿的卻很少,夜幕已降下來了,湖邊風吹著多少有點涼,我見那姑娘一直站著沒有走,像是在等人,我便上前去想去問她怎麼穿的這麼少跑來湖邊吹風?”
看沈驁依舊還是沒有說話,李嬤嬤低著頭繼續講:“誰知那小女孩,見我開口就往我嘴裏塞了一塊綠豆糕,我尋思著味道還不錯呢,就想著給姑娘和先生都留點,那穿的很涼快的姑娘給了我一盒,見我還想要就領著我來這裏了,說是這裏會發給我很多的。唔,不過進門前,那保安把我攔住說這是做花樓,不讓我老太婆隨便進去找兒子,我跟那人說我不是來找兒子的,是進來分綠豆糕的,他就讓我進去了。”
沈驁被她‘唔’後麵那句話嚇得小心肝兒都狠狠的跳了三跳,李嬤嬤啊李嬤嬤,你可沒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吧。
她跟了蘇洵狠多年了,過的一直很平順,輪到自己這,若讓她跟著自己看見了什麼不該看見的事,生些不該生的想法,那蘇洵肯定要跟自己急了。
沈驁咽了一口唾沫聽李嬤嬤繼續講道:“可是等我進來了,裏麵燈紅酒綠的,我一時尋不著方向了,也不知道究竟找誰要綠豆糕,一個沒留神就鑽進了一個大大的包間。”
沈驁見李嬤嬤摸了摸鼻子再皺一回眉悠悠道:“這間廂房很熱鬧,人也很多,偏偏台上的那幾個姑娘穿的比剛才湖邊的那位姑娘穿的還要清涼,見她們抱著一根管子妞得很起勁,就想姑且停一會兒,看他們要做什麼。”
沈驁心中哢嗒一聲響,顫抖著嗓子問道:“你都看見些什麼了?”
李嬤嬤做沉思狀:“也沒什麼,就是一直繞著那根管子扭呀扭,扭完了就得熱了就脫衣服,脫了衣服再接著扭,扭完接著脫。不過姑娘,她們這樣究竟是為什麼呀?”
沈驁抬頭望了望頭頂上的天花板,掂量了良久,肅然道:“這......是一種舞蹈,就是......就是一種舞蹈。呃,舞蹈,主角就是那個穿的很涼快的姑娘,和那根更涼快的鋼管。”
李嬤嬤恍然道:“哦,那剛才那台上的姑娘一定功力很棒,都跳的熱成這個樣子了。”
沈驁看著她,哈哈幹笑兩聲。
剛轉過身沒走幾步,沈驁沒留意,迎麵撞上了一副硬邦邦的胸膛,從頭到尾的酒氣。
沈驁揉著鼻子後退兩步,定睛一看,麵前這位一身酒氣的哥們左手的腕上帶著一款Breguet(寶璣)的名表,右手裏握著把剛剛李嬤嬤在街市上淘到的同款的折扇,一身名牌的行頭估摸的得值不少錢吧,他那一雙細長的眼睛正雪亮亮的將沈驁端詳著。
沈驁極其不厭煩的對上他的視線,瞧見他這一張麵皮還是不錯的,隻不過黑眼圈明顯的不得了,皮肉也晦暗無光,想必是五髒六腑卻火熱熾盛。唔~想必是這些煙花柳綠的地方來的太勤快了,有些腎虛了吧。
那扇子哥將自己那破扇子往沈驁麵前瀟灑一甩,悠悠然道:“這位小哥真的是一表人才,叫我好生仰慕啊。”
沈驁睨了他一眼,咳、想必是喝多了吧,說話都怪裏怪氣了,她被他扇過來的酒氣熏的晃了晃,勉強抬手將他的扇子一開,敷衍道:“好說好說。” 拉著李嬤嬤打算拐角往樓下走去。
那扇子哥卻還不死心,一個側身擋在沈驁麵前,迅速的執起她的一隻手,涎笑道:“好白好嫩的手啊。”
沈驁呆了,身旁的李嬤嬤也呆了。
就以沈驁的經曆來看,女孩子拋頭露麵是很同意遭到那些色棍耍流氓什麼的,卻想不到,如今這世道,連男孩子上街也不安全了?
李嬤嬤嘴裏含著一塊剛才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的綠豆糕,目瞪口呆的望著這扇子哥。
沈驁也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位扇子哥。
扇子哥今天想不是福星高照啊,原本應該是喜歡女人的,被世道活生生的逼成了斷袖,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賞心悅目的男兒郎,摸也摸了,調戲也調戲了,沒想到卻還是個女人,他今天的運氣,還真的是好的不得了啊。
沈驁深深的看了眼前的扇子哥一眼,想著他也是個喝醉的人了,被調戲了也就算了,不打算與他做過多的計較,隻是寬宏大量的將自己的手抽回來,叫他知趣些。
卻不曾想到這個不懂事的扇子哥,竟然又貼了上來:“我一看到你就覺得一見傾心,你要不要......”說著那手還打算過來摟沈驁的腰。
這未免就有些出格了。
沈驁心想著自己如果有什麼超能力就好了,遇到這種事,要是能將他變到那個林子裏吊上了一兩天的,好叫他長長記性。
正巧這時背後傳來一股力道將沈驁往那人懷裏帶,這力道十分熟悉,沈驁抬起頭樂嗬嗬的同那個熟人打招呼道:“哈哈,蘇洵,你來的真巧啊!嗬嗬。”
蘇洵單手摟過了沈驁,與上午不同的是就這麼回去了一趟,他倒是順帶著也換了一身衣服呢,隻見他一身黑色的衣褲,在璀璨的燈火裏晃出幾道冷光來,對著茫然的扇子哥皮笑肉不笑道:“你調戲我的女人,倒是調戲的很歡快啊。”
沈驁愣了愣,以為蘇洵在李嬤嬤的麵上曾說自己是他的未婚妻,即便現在還沒有到結婚的年紀,那也算的上是他正經的女人。
頂著這個名頭,又是當著李嬤嬤的麵遭了調戲,自然是令他麵子上過不去的,他要將自己摟一摟抱一抱,拿住調戲沈驁的登徒子色厲內荏的訓斥一番,也是正在盡他的本分,沈驁想了想於是乖乖的配合這蘇洵任他摟著自己教訓那個扇子哥,因為這是她在盡自己的本分。
李嬤嬤咽下半隻綠豆糕,舔了舔嘴角,甚是沉重的與扇子哥悲痛道:“能將我家先生引的生一場氣,你也實在是個人才,就此別過吧,保重!”
說完十分規矩的站到了沈驁的身後。
扇子哥惱羞成怒,冷笑道:“哼哼,你可知道我,我是誰麼?你、你們可知道,我爸是誰嗎?哼哼哼哼......”
說沒說完,人就被蘇洵帶來的另幾個黑衣人給架走了,隻聽的李嬤嬤站在沈驁的背後悠悠的來了句:“難不成,你爸還能是李剛?那也沒救了,哎......”
沈驁轉身問蘇洵:“你將人弄到哪去了”
蘇洵看了沈驁一眼,轉頭望向燈火闌珊處,淡淡道:“附近一個傳說在鬧鬼的樹林裏。”
沈驁啞然,木訥的點了點頭,知己啊知己!
他遙望那燈火許久,又轉回來細細的打量沈驁:“你怎麼被別人揩油了,也不躲一躲?”
沈驁愣過神,訕訕道:“不過是被摸個一兩把嘛~”
蘇洵麵無表情的低下頭來,麵無表情的在沈驁的嘴唇上舔了一口。
沈驁剛回過神,這會子又愣了。
蘇洵還是麵無表情的看沈驁一眼:“不過是被親個一兩口嘛!”
你妹!
沈驁再次回過神來已經為時已晚,她噘著一張嘴,那叫一個恨啊!
李嬤嬤則還站在一旁,捂了嘴嗤嗤的笑著,一個透不過氣來,被一塊綠豆糕給噎住了......
夜裏,又陪李嬤嬤去放了一回河燈。
這河燈是油紙做成一個蓮花的模樣,中間燒著一小截蠟燭,是遊客放在水裏祈願用的。
李嬤嬤手裏端放著一隻河燈,嘴裏念念有詞,從身體健康到身邊的人心想事成,再到蘇洵和沈驁終成眷偶,終於心滿意足的將河燈擱進水裏了。
載著她這許多願望,小河燈竟然沒有沉沒下去,原地打了一個轉兒,風兒一吹,顫巍巍的飄走了。
蘇洵順手也遞給沈驁一隻。
沈驁笑了笑沒有說話,看著這小小的河燈眼中有些匪夷所思。
蘇洵似笑非笑道:“不過留個念想,你還真當放隻小河燈就能事事順心了?”
聽他這麼一說,沈驁也覺得很有道理。她訕訕的接過這小小的河燈,悠悠的走到李嬤嬤的旁邊,陪她一起放了一隻。
今日還算過的十分圓滿。
放過河燈,沈驁和李嬤嬤都已經累的睜不開眼了,隻不過想到明天又得上課了沈驁有些心有不舍,嘟囔著今天不要回A城,要在這住上一宿,試試看這些仿古的被褥床鋪是個什麼感覺的。
隻不過現在已經是深夜了,這座古鎮上的客棧式樣的賓館,都在門前吊了一盞紅燈籠,掛著打烊式樣的門牌。
好吧,隻能說這裏的旅遊效應真好,這市鎮雖小,來這裏遊玩的人卻特別多。連敲了兩家賓館的門,才找到一家還有房間的,那前台的先生,看著蘇洵和沈驁兩個人皆是男人的打扮,便悠悠道:“這老嬤嬤一間,你們兩個男的住一間也沒什麼問題吧?我這本來都滿了的,恰巧剛剛有人退了一間,這次又空出來一間的。”
蘇洵略點了頭,那前台接了個電話,給了蘇洵兩張房卡,告訴房間的號碼和樓層。
李嬤嬤識相的接過其中一張,微微羞澀的超沈驁笑了一笑,便轉身去尋自己的房間了。
碰巧此時沈驁的肚子很不爭氣的叫了兩聲,蘇洵掃了她一眼,很有眼色的對著前台吩咐道:“順便做兩道菜送上來吧。”
“嘿嘿...”沈驁也望著前台那位昏昏欲睡的小哥厚顏無恥的笑了笑。
In love, too clear, eyes too big, it is easy to be those confused by the defects, and then a little bit in those unpleasant amplification, but they cannot end, or low spirited away, or scarred.
【在愛情裏,弄得太清楚,眼睛睜的太大,反而是容易被那些瑕疵所迷惑的,然後再一點點將那些不愉快放大,最後鬧的無法收場,要麼黯然走開,要麼傷痕累累。____沈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