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救人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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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氏在一旁搓洗衣物,子衿杵在一旁看著,幾次想上去幫忙,溫氏哪裏會讓她打下手。幹看著也沒意思,子衿趁著溫氏無暇顧及自己,偷偷的從側麵溜出去。
沿著迂回的青石路,子衿一邊欣賞喬府精致的布局,青翠的植物讓人眼前一亮。興致正高,一陣低語隱隱約約傳入她的耳中。子衿下意識躲進了翠綠的盆景中。
這時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一名丫頭,粉衣錦裙,姿色可人。她四處張望的同時還不忘整理衣襟。子衿正想起身,不留意,不知何時一男子已經站在了女子的身邊。男子錦衣華服,仔細一看,並能看出男子衣裳質地絕對比那女子上檔次。男子將手中之物遞給女子,臨別前還不忘親熱,女子嚇得趕緊跳開。故作羞澀之態。
子衿看到這裏滿腹鄙夷,雖不認識兩人,看著這二人光天化日偷偷摸摸的行徑,也不是什麼善茬。
隻是乍一細看,才看出方才男子遞給女子托盤中的東西竟是荔枝。
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這足以說明荔枝在唐代宮廷裏都不是尋常之物。反而在這是個在曆史中沒有的朝代裏,卻出現在尋常的商戶裏。子衿無比懷念它的味道,有點饞了。以前,她最喜歡吃荔枝了。
丫頭並沒有發現身後跟著的小尾巴,子衿尾隨她走進了一戶庭院。
還未仔細觀察,一聲劇烈的碰瓷聲傳來。接著,隻聽見一聲咒罵聲,雖是咒罵著聲音確實怒氣也掩蓋不住的嬌媚。
“本夫人說的是冰鎮的荔枝,這麼就才來,死哪去了?”
“二夫人饒命,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狐媚子,別以為本夫人沒看你,你背著本夫人是如何勾引老爺的。你以為爬上老爺的床就可以騎到我的頭上,你也不想想,你那賤命。老爺要是在乎你,你還在我麵前做牛做馬的伺候?哈哈,賤人,看我今天不撕爛你的臉,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勾引老爺。”
“子衿遠在院門後躲著,自然不知裏麵發生了什麼。早生覺得那女子定不是好人,早說如今她自己都還是個小孩怎麼可能衝進去救人。她隻能隻求多福了。
“二夫人,奴婢再也不敢了。不要,求求您,放過奴婢……啊!”
隨著一聲悲戚的哭叫聲,隻見方才那名可人的女子,連哭帶跑的捂著側臉跑了出來,待走近看發現,捂著的地上早已經鮮血淋淋。而這時,屋內走出來一名美豔的婦人,她手中的瓷片還滴著鮮血,看著疼的逃竄的女子,她放肆的大笑著,眼中美豔半分的憐憫。
子衿被她笑的後脊發涼,看葉不敢看下去,匆匆原路跑了回去。
回到洗衣房的時候正巧遇見溫氏出來尋她,她沒有把看見的事說出來,隻謊稱三急。溫氏並沒有起疑,看見她平安回來,深深舒了口氣。子衿見此,愧疚之感油然而生。
領了三十文的工錢,這喬家果然沒有虧待下人。看時間也不早了緊忙帶著女兒趕回家。
“娘,你明日還來洗衣服嗎?”
“明日不來了。怎麼,衿兒喜歡這裏啊?”溫氏以為女兒羨慕富人家奢華的生活,不著凝眉。
“不喜歡,最好以後都別來了。”
這條山路是回家的必經之路,天色漸晚,溫氏唯恐遇上不懷好意的人。急急拉著子衿趕回家。
山路崎嶇不平,路上竟是參天聳立的大樹,灰暗的夜色看不真切,子衿險些撞上去,好在溫氏反應過來及時拉住子衿。
還未進食,子衿早已經饑腸轆轆,腳下虛浮無力。腳下一個趔趄,子衿哎呀一聲,不知被何物絆倒在地。知覺的觸覺柔軟的很……
這一絆,溫氏和子衿緊緊相握的手被扯開。溫氏回頭才看見子衿趴在地上。
“衿兒,受傷了嗎?哪裏疼?”溫氏趕回來,蹲在地上扶起子衿。
子衿揉著手臂和雙膝,忍痛搖頭。“娘,我沒事。”
這時,腳邊一聲輕微的呻吟引起母女兩的注意。
這荒郊野林的,突然出現一個人躺在地上,而且毫無知覺的樣子。許是被子衿那一腳踢疼,才呻吟了一聲,不然子衿還以為是死人呢!
子衿伸出腿踢了踢,地上的人沒有任何的反應。
“娘,不會被我踢死了吧!”
溫氏本就一個婦道人家,心中也怯怯不安。子衿的話,叫她擔憂害怕了起來。這殺人可是要償命的。
溫氏安撫的拍著子衿的肩膀道:“別怕,你站在為娘身後,娘去看看。”
溫氏這才探身,在昏暗處探索地上人的身體。
“別怕,沒死。應該是暈過去了。”
母女兩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把他就回了家。當從樹叢裏走出來後才發現,被救的,竟是一名俊秀的少年。
溫氏扶著少年,子衿上前推開熟悉的院門。走進屋子,子衿快速跑去掌燈的瞬時被那隱匿在黑暗中的人影嚇的尖聲叫了起來。
溫勇才平日在船舫上抗貨物賺幾個小錢,因時常有商船夜裏停泊,於是就在廢棄的船中過夜。平日裏得空要麼廝混在賭場那麼就爛醉在酒坊。今日得空,忽然想起家中的美嬌娘難得回來一趟,一進門卻發現娘子不見了蹤影不說連小丫頭也不見了。直到夜色漸深也不見蹤影,心中忽然想要前些日子,和自己同事的範二家的就是偷偷摸摸跟了別人跑了。
越想心越沉,想到素日早就有人垂涎於自家娘子,看她平日裏恪守婦道,也沒做出傷風敗俗有違婦道的事,並沒留個心眼。沒想到今日回來就不見了蹤跡。
氣的他牙癢癢的時候,屋外卻有了動靜。
屋子一下子變亮堂了許多。
溫永才譏諷道:“你不是哪個漢子跑了嗎?還回來幹什麼,不守婦道的女人。”
溫氏不改往日和氣,垂眉低語:“相公說什麼胡話,今日出去做工,回來耽擱了一會兒。相公何至於如此生氣。”
子衿看也不看溫勇才一眼,掌了燈,並扶著那少年回床上躺著。
房間裏多了一男人,溫永才這次注意到。
“原以為你是跟漢子跑了,原來你膽子大到帶漢子回來廝混。你這婦人當我是死人嗎?”溫勇才暴跳如雷。
溫氏有些惱了。“他不過十歲上下的年紀,你說話越來越不像話了。”
“你還好意思說,老子才幾天不回家你就把什麼不三不四的人往家裏帶。我才是一家之主,我今兒就不許他住進來,馬上給我丟出去。”溫勇才哪會真在意這些,病人躺著又不要他伺候,明天一走也不會礙著他的眼。這麼不依不饒,耍無賴還不是今日回來做了冷板凳,再看母女二人對他毫無熱情,一股氣灑出來。
說白了就是沒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