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意外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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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某條街道上,來往的名車飛馳而過,掀起公路兩旁幹枯的落葉。在來往的人群中,高高瘦瘦的朱倩尤為顯眼。深黑色的職業裝穿她的身上,幹練的同時更突出了她凹凸有致的曲線。身邊來往的人,總有人拿著驚豔的目光打量著她。不錯,朱倩模樣絕對算得上是上等,白皙的皮膚,讓人一看並好感倍增的五官,再配上一具凹凸有致的身體,已經夠惹人側目的了。若是平日,她定會自信的享受別人的目光。現在她的身影,在擁擠的人群裏,卻顯得那麼的無助彷徨。她的步伐沉重而緩慢,好幾次差點跌倒在地。
交通燈轉換閃爍,路上的行人截然而止駐足等待。唯有她,仿佛失了魂似的。
精銳的鳴笛聲終於驚醒渾渾噩噩的她,離自己雙膝僅僅一掌的汽車司機還沒有探出頭就已經咒罵連天,看見朱倩呆愣的樣子,更狠的話咽了回去。朱倩錯愕的發現,原來她竟闖了紅燈差點被車撞死。
她後怕退回了路邊,驚魂未定。
綠燈與此同時亮了。朱倩顫抖的從公文包中拿出那張診斷書,手指深深掐進肉裏,她卻不覺得疼……
“朱小姐,您的化驗已經出來了……肝癌”
“醫生求求你,救救我。我還不想死,早發現早治療,我還有救的對嗎?”
“對不起朱小姐,你是癌症晚期……我們可以……但是隻能維持您……”
她拿出手機,在通訊錄裏找到了那個人的名字。
“無論我多髒,你多看不起我,你和我的關係都不會變,你永遠逃不了這個宿命。”
“死丫頭,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啊!死了你以為你那該死的老爸就會收留你,我呸!他自己都養不活自己怎麼會要你這個拖油瓶。”
“死丫頭,死丫頭。長大了翅膀硬了就不管我的死活了是不?去死吧去死吧,以後別回來找我哭。”
腦海中一遍遍重複著她的咒罵,淚珠不受控製下墜。目光觸及一閃而過的車影,她的心狂烈的跳躍的起來。
手腕處的公文包丟在地上,她一步一步走進絢爛的光影中……
身子呈弧線飛出,淩亂的長發掃過她朦朧的眼,眼前卻是那穿著暴露的女子,厚重的妝容也掩蓋不住她臉上的細紋,嗜血的紅唇吐露著白煙,她神色飄然如仙完全不顧身邊的男子收已經探入她的衣內,不知那男子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引得她陣陣嬌笑。
事發現場已經被圍上了禁戒線,救護車在三分鍾後趕到,當醫生趕到時,女子已經沒有了呼吸,而她手中的手機卻是接通狀態,當警察取過手機才發現,接通電話的備注是她的媽媽。
這是一件簡陋的木屋,屋內十分的寬敞,南北方個安置一張床,中間的四方桌正好將木屋隔成了兩麵。
南麵的床上躺著一個年約十歲的小女孩兒,床邊坐著一年輕的婦人,正為小孩女兒擦拭身體。四方桌上坐著一男子,身形消瘦,背部彎曲。雙眼凹陷灰青,仿佛重病之人。隻見他狠狠將茶杯置於桌上,滿不在乎的說:“擦什麼擦,大夫都說救不活了,還不趕緊拿出去丟了,免得死在家裏,沾些晦氣。”
婦人紅腫的眼睛紅的更加厲害,她仍是悉心擦拭著小女孩兒的手臂,悲痛至極時,甚至將臉貼在小女孩兒的臉上。
“可憐的孩兒,都怪娘,是娘不好沒有照顧好你啊!我可憐的孩子。”
男子應該就是孩子的爹,可是卻沒見他有半分悲痛之意。卻被那悲戚的哭聲,吵的不耐煩。他一腳踢翻了凳子,正準備罵婦人,床上的小孩兒卻恰逢事宜咳嗽了起來……
“水,水……”眼看快眼斷氣兒的卻開口說話了。婦人起先還以為是自己幻聽,非得聽到了第二聲才喜極而泣。
“衿兒,衿兒。娘在這兒,衿兒。”
溫子衿在滾燙的眼皮下轉動了幾下眼珠,待漸漸恢複知覺才虛弱的睜開了雙眸。
入眼,是一張淚跡斑斑的臉,對上那雙緊張的眼眸,她不可置信打量了屋內的場景以及屋內兩人的衣著發飾。
她渾身都疼,嗓子也幹的發疼。
“這是哪兒啊?”細若蚊絲卻還是把她嚇了一跳,這分明是一個小孩子的聲音。
“我不是死了嗎?”她記得她得了癌症尋了輕生,怎麼在這裏。
“傻孩子,說什麼胡話,什麼死不死的,非叫娘傷心死嗎?你先等著,別睡,把藥喝了來,乖孩子,別睡。”婦人急急擦幹眼淚,喚了屋中男子一聲,男子還處在震驚中沒回神,她隻好自己離開去端藥進來。
溫子衿躺在床上,喃喃道:“我還是朱倩嗎?”
在床上躺了兩天,溫子衿軟磨硬泡終於說服溫氏讓她下床走走。這兩天相處中,朱倩總算旁敲側擊了解目前她這具身體的大概情況。
這具身體今年五歲,名叫溫子衿,而溫氏就是她的母親,那日在屋中的男子並是她的父親,溫勇才。這兩日來,那父親隻回來過一次,拿著錢並離開了,並且對這個還在病中的女兒不聞不問,貌似沒什麼感情。在看這溫氏雖然身著樸素,臉上不施脂粉卻仍看得出姣好的容貌,那男人根本就配不上溫氏,心中微微為溫氏惋惜,也不知溫氏看上那男人哪點。雖然好奇,但是怕話多露出馬腳暫且忍住了。
今日陽光正好,從淡薄的衣著看的出這個地方正值春季。溫氏溫柔扶著子衿,慢慢走出屋子,坐在陽光下。
木屋外原來是這副場景,高高的籬笆牆將木屋圍在一個大院子內。屋前有棵桂樹,直通大門的一條道兒的兩邊被開墾出來,種了許多的蔬菜。
在木屋的右側,竹籠裏養著兩隻雞。想起昨日的溫氏舍不得吃,全部讓給她吃的雞肉,心中為之一振。
“娘,你也坐。”子衿拉著溫氏說道。“娘,子衿醒來後,有些事子衿記得不真切了。”
溫氏年紀也不過二十幾,眼中已經被生活抹掉了光彩。“醒過來就好,什麼都沒有你重要。忘記了就忘記吧!”她溫婉一笑,寵愛的捏著子衿粉嫩的臉頰,母慈子孝其樂融融的氛圍卻被溫勇才破壞。
溫勇才兩日未歸,一進門顧不上母女二人並風風火火跑進了房內。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傳來,溫氏意識到什麼,放開子衿,跑進去正好和手中拿著碎銀的溫勇才撞到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