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1、老和尚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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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鬼村的一條羊腸小道上。
遠處一個老和尚踏著緩慢的步伐向著小道邊的溪邊走去,老和尚趕了一天一夜的路,已經累得不行了,剛到溪邊就蹲下身子用雙手捧著水喝水,老和尚喝得舒暢了就捧了把水洗臉,剛想起身出發回寺,就感覺到有人正盯著他看呢!抬頭就看到溪對麵有個小孩在看著他,小孩長相一般,可就是那雙眼睛特別靈動,純淨。老和尚一看到小孩的那雙眼睛就被吸引了。
當和尚被小孩的眼睛吸引的同時,小孩也被和尚的光頭吸引了,沒辦法,小孩在金龜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光頭呢,因為金龜村隻有一座寺廟,而裏麵的和尚加上老和尚總共隻有五個,他們都是常年待在山上很少出門,所以小孩才會很稀奇的。
“老爺爺,為什麼你沒有頭發”一聲帶有小孩特有的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老和尚也在這句話中回過神來。
“因為爺爺是和尚”老和尚的這句話引起了小孩的注意
“和尚就可以沒有頭發嗎?那我也要當和尚”小孩連和尚是什麼都不知道就說了這樣的話,老和尚有些驚訝,他活了這麼多年,還真沒聽過有誰自己說自己相當和尚的,雖然小孩連和尚是什麼樣的存在都不知道。
“當和尚可不隻是沒有頭發就行的,當和尚還不能吃肉,喝酒……不能成親,不能傳宗接代”老和尚看著小孩說到“這樣你還要當嗎?”老和尚看著小孩穿得破破爛爛,而且身上髒兮兮的就猜小孩是金龜村土地廟的小乞丐,為什麼這麼猜,因為金龜村土地廟整個就是一乞丐收容所,金龜村雖說是一個小村莊,但是村裏也是欣欣向榮的一派景象,在金龜村裏穿得破破爛爛的隻有乞丐,在白天,乞丐就出去要飯,晚上就到土地廟睡覺,這是金龜村每個人都知道的,而讓老和尚猜小孩是乞丐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小孩的頭發,小孩的頭發隻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齊耳的長發上麵滿是油漬,你以為小孩的頭發真的隻有齊耳那麼短嗎?那你就錯了,之所以叫齊耳的長發,那是因為小孩的頭發其實有齊肩那麼長的,隻是小孩從來不會打理頭發,也不會洗發,所以小孩每天頭發髒了就把頭發全部揉到頭上頂著,開始小孩揉不上去,頭發總是遮眼擋路,所以小孩苦惱了一陣,直到有一天小孩總算找到了辦法,他發現他每天白天要來的米飯可以黏住東西,所以他就把米飯都揉到頭上,把頭發都黏在一起,這樣頭發就不擋眼了,可是這並不能黏住多長時間,於是小孩每次要飯都會揉點米飯揉到頭上,久而久之,小孩的頭發就變成了鳥窩樣式,到處都是飯粒,頭上滿是油漬,和他一起住土地廟的乞丐都離他遠遠的,因為小孩身上的味道實在可以用臭氣熏天來形容了,連身為乞丐的他們都受不了,所以說小孩不可能會是金龜村裏的小孩。
“要當,要當,我要當和尚,當和尚。”小孩可沒注意聽老和尚後麵的話,隻聽到老和尚說當和尚沒有頭發就高興的直呼要當和尚,可憐的小孩,還不知道他以後過得日子與肉無緣呢!就這麼稀裏糊塗成了和尚,不過等他知道了他也不會後悔的,因為他再也不用為頭發煩惱了。
“那就跟和尚我回寺吧!”就這樣,小孩被老和尚帶回了寺裏。
“虛竹,虛木,虛了,虛止,快來接你們的小師弟了!”還沒走進寺廟大門,老和尚就開始叫他的徒兒們了。
“師父回來了”老和尚話音剛落,寺廟門口就整齊的站著四個和尚對著老和尚恭敬的喊著,可見老和尚教的徒兒都是心性極好的。
“快帶你們的師弟去洗漱一番,該弄得都弄好,準備收徒。”老和尚說完這句話就趕緊把小孩帶到他們麵前然後迅速走人了,留下一眾徒弟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師父是怎麼了,以前收徒的時候可都是師父親自帶新師弟的,今天怎麼不帶了,四個和尚正疑惑的想著,不過很快他們就明白師父為什麼這麼反常了,因為他們的新師弟,師弟現在就在他們跟前,小孩身上的味道他們也都聞到了,虛竹和虛了是第一個受不了的,直接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去茅房大吐特吐,竟連輕功都忘了施展,可見他們是有多麼的急切,而剩下的虛木和虛止就慘了,大師兄和三師弟跑了,他們總不能跑吧,隻能強忍著要吐的衝動帶著他們的新師弟把他弄幹淨。
“兩位師兄,剛剛那兩位師兄怎麼走了,他們是不是不喜歡我啊?”看著兩位師兄急衝衝的跑走,小孩便認為是他們不喜歡自己所以才走的,剛剛在路上老和尚就告訴他了,他有四個師兄的,本來剛剛老和尚還讓他們四個照顧自己的,現在隻剩兩個了,所以小孩便認為那兩個師兄不喜歡自己。
虛木和虛止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師弟,很一般的長相,可就是那雙眼睛特別好看,不過現在最重要是把小孩弄幹淨,可不是欣賞小孩的時候,“不是不喜歡小師弟哦,而是那兩位師兄有重要事情要做,所以才會離開的,等事情做完了他們就回來了。”虛了看著小師弟眼裏的水霧便說了這個善意的謊言來安撫他們的小師弟。
“有重要的事情?原來不是不喜歡我呀!真好!”小孩聽到師兄的回答,一下就高興了起來,隻要不是不喜歡自己就好,因為從小到大都沒有人喜歡自己,就連土地廟的乞丐都離自己遠遠的,不和他說話,也不和他玩,小孩真的很傷心,他不想在老和尚帶回自己後他的師兄們也不喜歡他,那樣他會很傷心的。
“走吧,師兄們幫你把身上洗幹淨,頭發弄好,這樣等會就可以行拜師禮了。”虛木對著小孩輕聲說道,雖然小孩身上的味道很難聞,但是這並不影響虛木對小孩的喜愛,不為別的,就因為那雙靈動的眼睛,他就無法不喜歡他的小師弟。
“好”小孩雖然不懂什麼是拜師禮,但是看著師兄這麼溫柔的對自己說話,還對自己笑,他就好高興,也不管他師兄說的是什麼了,因為終於有人喜歡自己了,還對自己笑,要知道在小孩的記憶裏,是沒有人對自己笑過的,連說話的人都沒有。
虛木把小孩帶到一間空房間裏,搬了個木桶進來,而虛止則去燒水了,虛木在自己房間裏那了剪刀,首先虛木要整理的便是小孩的頭發,因為小孩的頭發是臭味的主要來源出,頭發上到處都是飯粒,都看不到一根完整的沒有沾到飯粒的頭發了,虛木都不知道小孩是怎樣把這麼多飯粒弄上去的,他還以為是小孩在外麵受到欺負不小心沾到了,可是現實往往與想象背道而馳,當多年後他知道他的小師弟頭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飯粒的時候,他是有多麼感歎他的小師弟怎麼小小年紀就如此“聰明”呢,這種辦法都能想到。
看著小師弟的頭發,虛木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你能想象那種滿是飯粒油漬還散發著難聞臭味的頭發對著你還讓你剪掉的那種感覺嗎?虛木能忍住不吐就已經很能耐了,現在讓他來剪,這簡直就是一種折磨,虛木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剪掉那一頭不能稱為頭發的頭發,剪完之後讓小師弟呆在房裏等著他,就跑出去吐了,沒辦法,他能忍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虛木吐完後,虛止也把熱水用桶提了過來,解決了臭味的根源,接下來就沒有那麼困難了,幫小師弟洗了澡,然後拿了一件舊的衣服給小師弟穿上,因為寺裏沒有新衣服,所以就拿了虛止穿過的,因為虛止來寺裏的時候和小師弟差不多大所以就給小師弟穿了。
小和尚對著水裏照著的自己傻笑著,“師兄,我這樣是不是就是和尚了?”
“等一會拜師儀試過了小師弟你就是真正的和尚了。以後就可以和師兄師父們一起生活了”虛木看著小師弟開心的樣子也由心的開心起來,小師弟以前肯定生活得很苦吧,以後小師弟有了他們照顧,肯定會忘了以前的傷心事,慢慢開心起來的。
待這邊整理好,虛木和虛止幾把小孩帶到了佛堂,另外兩位師兄和老和尚已經在佛堂等著了,看到他們出現,就各自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小孩就站在中間,四位師兄站在一邊,而老和尚則站在中間,拜師儀式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