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踢館·立海大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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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原赤也一直覺得他的人生就是一大悲劇,悲劇之一就是進入立海大碰到一群以欺負他為樂的前輩。
但是,在他碰見越前龍馬以後,他覺得碰見越前龍馬才是他人生最大的悲劇。
越前一臉迷茫地站在不知名的綠蔭道上,不時有三三兩兩的穿著不知是那個學校校服的學生從他麵前走過,留下陣陣細語。
“哇~~~好可愛呀!”
“天哪,你看他的眼睛好像貓啊~~~”
“是呀,是呀!不知道明年會不會來我們學校。”
……
越前舉目四望,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
時間回到半小時前。
又一次,越前光榮地遲到了。不過這次他不止遲到,還迷路了。
早上,當鈴木管家將越前送到學校時,看著空無一人的球場,他才猛然記起今天網球部要外出訓練,隨後匆忙趕往車站。
不幸的是越前在車上睡著了,醒過來時已經被拉到不知名的地方了。
正當他四處尋找路牌時,突然跑出一群女生把他拉進了旁邊的一所學校。
那群女生圍著他一通嘰嘰喳喳,“小朋友,來看看我們學校吧,很棒的,明年就報我們學校吧。”“是呀,是呀,我們學校就喜歡招收你這麼可愛的小朋友。”
越前皺起細致的眉,小臉繃得緊緊地。這群女生好吵啊~像一千隻麻雀一樣圍在他身邊,吵鬧個不停。
而且還不容他拒絕,硬拉著他參觀她們學校。
在不知道走了多少地方後,終於,那群女生被人叫走了,身邊也安靜了下來。
可是,他已經完全不知道被帶到什麼地方了。
胡亂走了一通的越前,最後幹脆找了個地方睡覺,完全把還在等他的前輩們拋在了腦後。
立海大室外網球場。
“喂,小次郎!!快點撿球。”
“喂,小次郎!!給我們買點飲料去。”
“喂,小次郎!!幫我們打點水去。”
……
球場上,隻見一個長得瘦瘦小小的男孩像陀螺一樣,被前輩們呼來喝去,他叫池田小次郎,是今年剛加入立海大網球部的新人。
擦了擦頭上的汗,池田看前輩們現在都坐在樹下休息,就慢慢挪了過去,“木…木村前輩,我…我什麼時候可…可以打球?”
名叫木村的人,聽完池田的話,哈哈大笑,“小次郎,打球就算了吧,就你這小身板,這輩子也就是個撿球的命,哈哈~~~~”
“哈哈~~~~”周圍的人也跟著大笑起來。
聽著前輩們肆無忌憚地嘲笑聲,池田捏緊拳頭,猛地抬起頭,朝著木村大喊,“個子小怎麼了,個子小一樣可以打網球!!”
木村一夥被池田突如其來的大喊,吼得愣住了,沒想到一向膽小的池田竟敢朝他們大吼,回過神來,木村一把將池田推到在地,“臭小子,膽子肥了,竟敢朝前輩大呼小叫,嗯?!!”
看著倒在地上的池田,木村突然露出陰陰一笑,“小次郎,你不是想打網球嗎?我現在就把球打給你,你可要接好了。”說著從褲袋裏掏出一個網球,舉起球拍,將球向池田打去。
倒在地上的池田,咬緊下唇,嚇得兩手抱頭,身體瑟瑟發抖,剛才鼓起的勇氣,現在全沒了,想跑可一點力氣也沒有,他覺得這次死定了。
正準備挨上一球時,隻聽“嘭”的一聲,原本要砸向他的球,被另一顆球給打飛了,他安然無恙。
木村被這意外的一幕,嚇了一跳,“是誰?是哪個膽敢把你木村大爺的球打飛?”
“madamadadane!”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
池田循聲看去,隻見旁邊的大樹上,坐著個少年,琥珀色的眼睛閃爍著灼人的光芒,恣意的笑容讓人移不開眼睛,他就這樣呆呆地看著他,好精致的少年……就像天使一樣啊~~~
“臭小子!你膽子夠肥呀!!”木村抬頭看向樹上的少年,眼神凶狠。
“網球——可不是用來打人得呦!”越前斜睨了一眼木村。
臭小子,你那是什麼眼神,看不起人嗎?“該死的小鬼……有本事你就下來,讓我木村大爺教教你什麼叫禮貌!!”
越前從樹上滑了下來,站到木村麵前,抬起頭睨向木村。
木村看著那小鬼囂張不可一世的樣子,火氣騰騰往上冒,一個一個都讓他火大,小子,你自尋死路,就不要怪我了。“小鬼,你說‘真是對不起’的話,我木村大爺今天就大發慈悲地放過你,快說吧!”不過放過你,那是不可能的。
“……”
“我叫你說啊!!”見越前無動於衷,木村一把掀掉越前的帽子。
越前將掉落的帽子撿了起來,彈了彈灰塵,重新戴上,“真的多謝你教我禮貌……那麼作為回禮…我來教你打網球吧!!”說著,越前把球拍扛到肩上,嘴角勾起淡淡笑意,看向木村的眼中金芒淩烈。
“嗚哈哈!!”木村大笑,一臉輕蔑地看向越前,“你這小鬼竟然說要教我這個立海大的準正選打網球?”
“不是,隻是準正選嗎?”越前淡淡道。
“……嗚。”木村一噎,這個臭小子。“好吧,便如你所願!!像你這樣的小鬼,不好好教訓一下是不行的!!”
這時,一直站在旁邊的池田跑了出來,擋到木村前麵,“不…不要,木村前輩,請不要為難他!”說著抬起頭看向木村,眼神十分堅定。
“滾開!!”木村一把推開池田。
越前抓住池田的手臂,阻止了他的再次摔倒。
“對…對不起,都是我……”池田低下頭諾諾道。
“不關你的事,幫我拿著網球包。”越前把網球包丟給了持田,提著球拍徑直向球場走去。
池田手忙腳亂地接住越前的網球包,滿臉擔心地看著越前,怎麼辦?怎麼辦??他怎麼打得贏木村前輩,肯定會被教訓地很慘!
“要接我的力量型網球恐怕會斷手吧!!”木村朝著越前自得道。
看著對麵大言不慚的家夥,越前撇了撇嘴,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夥。
比賽開始,不過木村的球技和他的狂妄自大成反比。
越前一邊回球,一邊道:“聽好了,我現在就教你……首先,你的球拍握得太緊了!”
“如果像西式握拍法一樣用力握拍…擊球時球拍就不易放直,截擊時便很難控製球的方向了。”
“其次,為了手腕易於活動,我建議你先練習東方式握拍法,再嚐試改用大陸式握拍法。”
越前一個扣殺,將球打到底線,輕鬆結束比賽。
“你學會了嗎?”越前一臉燦爛地看向木村。
與越前的輕鬆愜意不同,木村大汗淋漓,氣喘籲籲,看著少年刺目的笑容,狠狠道:“臭小子,有本事你等著。”
“丸山你上。”木村對著一旁的隊友喊道。
……
“平井,藤田,你們一起上!”
……
“福田、津島、橫溝,你們三個一起上。”
……
“你們六個人一起上!”
“你們七個人一起上!”
……
被英文老師留堂的切原赤也,一臉苦菜地來到球場。
看著眼前的景象,切原眨了眨眼,難道是我英文單詞看多了,出現了幻象,不然我怎麼覺得我來的不是球場,而是戰場。
隻見球場上哀鴻遍野,部員三三兩兩堆在一起,氣喘籲籲,樣子甚是狼狽。
還沒等切原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一個球員就匆匆忙忙跑了過來,“切原,你總算來了,有人來踢館!”
切原一聽立馬火冒三丈,“什麼?!!那個不要命的小子,敢到我們立海大撒野,他在哪?”
“就在那邊。”說著,引著切原朝越前所在的球場跑去。
如果世界上有早知道,切原想——打死他,他也不願意在那時踏進球場。
在那時踏進球場是他人生最後悔的一件事之一,之二是他不應該受那小子蠱惑而和那小子比賽,之三是他不應該在比賽時太興奮不小心把球砸到那小子的膝蓋上……想想都是一把辛酸淚。
早知道那小子的靠山那麼硬,打死他都不會去招惹那小子,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
——越前龍馬你這臭小子,你認識部長為什麼不早說,你這是作弊,你知不知道?!!!
看到越前時,切原怎麼也不相信是他把他們網球部一、二年級的部員收拾得那麼慘兮兮。
一個纖細的像個小女孩,精致的像瓷娃娃的小鬼,怎麼可能有那樣的實力?!
切原上下打量了一下越前,“喂!小子,聽說你來踢館?”
踢館?那是什麼東西?不明白的越前,胡亂答了聲,“嗯。”
“謔~~~小子,膽子不小嘛,敢在你太歲爺爺頭上動土,嫌命太長了?!”切原疾言厲色地指著越前道。沒想到這小子長得像個女娃,膽子卻不小。
對於切原的厲言厲色,越前也不甘示弱,“madamadadane!”
一時間,兩人用眼神較上了勁。
“哼~小鬼希望待會比完賽你也還可以這麼驕傲地站著。”
“我也期待著,你可別像剛才那群軟腳蝦讓我太失望哦~”
還沒開始就已經硝煙味十足的比賽,注定不能善了。
看著從身邊擦身而過的球,越前一笑,那家夥還有些實力嘛,看來這場比賽會很有意思。
越前將球拍,換到左手,舉起球拍指向對麵的切原,“可以把手上戴的重量訓練腕套卸下來了,不然待會輸了又找借口。”
聽著那小子的口氣,切原氣得差點一口氣上不來,好小子,夠膽呀,本來看他瘦瘦弱弱的,又有那麼一點點可愛,想著放他一馬,可這小子一點情不領就算了,還一副看不上他的表情,氣死他了,看來今天不動點真格的不行了。
“小子今天讓你輸得心服口服~”邊說著,邊動手解除腕套。
將球拍換到左手的小鬼,實力馬上提升了一大截。
看著迎麵而來的球,切原知道這一球,無論是速度和力量,都不是自己以前碰見的對手可以比擬的,當然前輩們除外。
切原迅猛出手,在球彈起的一瞬間就一拍擊回。能迫使我解除腕上的封印來比賽,小子你應該感到榮幸!
“天哪~那孩子好厲害!”
“竟然和切原勢均力敵!”
“哇~現在的小學生都這麼厲害了嘛!”
場外圍觀的人,議論紛紛。
“嗬嗬,小子不賴嘛!”切原邊用手指調整著網線,邊露出嗜血的笑容。小子越來越有毀掉的價值了!
切原已經被越前逼的露出了另外一麵,瘋狂,嗜血。他的攻擊越來越刁鑽,越來越狠辣,血腥味也越來越濃。
“那小鬼一直都在防守嘛~”
“哼~那小鬼確實隻是在防守……不過,換了你,有本事抵擋住切原那麼狠辣的攻擊嗎?”說話人鄙視地看了一眼同伴。
越前再次將切原一個刁鑽的底線球擋了回去,他現在確實處於被動的防守,畢竟剛才的那些比賽,對手雖不強,但也確實消耗了不少體力,他正在尋找體力極限的那個突破點。
不經意間,越前看到了切原的眼睛,哧了一跳——他的眼睛,怎麼有點發紅,兔子嗎?!
“砰!”越前一愣神,球重重地擊打在了他的右膝蓋上,膝蓋一下子變得紅腫青紫。
“切原勝,局數2-1!”
“喂!那小鬼沒事吧?!”場外的觀眾紛紛看向越前擔心地詢問。
切原沒有作聲,抿緊唇,盯著對麵。見小鬼隨意地抖了抖腿,瞪過來的琥珀色眼眸中隱約燃起了濃濃火焰。
嗬嗬~~~小鬼,可要讓我更盡興才行哦~切原居高臨下地睨了一眼越前,接著扛起球拍大搖大擺地往回走。
接著切原開始持續不斷地打出不規則旋轉球,眼睛也慢慢變得越來越紅。
“啊~又正中膝蓋耶!那小鬼沒事吧?”
“喂,喂,他不要緊吧?!正選前輩們怎麼還不來呀,他們不在沒人阻止得了切原呀!!”
“小鬼,你還蠻機靈的嘛,避的還真夠快。”血紅的眼盯著膝蓋上方的一塊紅紫,切原的語調就像閑話家常,“說真的,我壓根沒想到,你能撐這麼久。”
“不過,小鬼,”他高舉起手中的網球,“我要跟你說——拜拜嘍!”
再被打中膝蓋的越前踉蹌了一下,便又站直了身子。抬眼望向切原,目光出奇的冷靜,對方的不規則旋轉球應該是才練成不久,所以發揮還不穩定。
越前從容地旋身側步,雙手握球拍,將對方的球打了回去。
“越前勝,局數4-2!”
……
“切原勝,局數5-3!”
比賽在繼續,血腥虐殺也在不斷進行著。
“哦哦哦——”觀眾突然爆發出一陣大喊。
球場上,切原淩空躍起。
“啊!那招是垂直扣殺!”
“糟糕!那孩子怕撐不住了!”
血眼紅光如惡魔降臨,切原掄臂揮拍,“吃上這一球,你的右腳就報廢了!”
球呼嘯著如利劍一般,向搖搖欲墜的越前刺去。
“好家夥……”今天真是狼狽到家了,膝蓋處如錐刺一般痛。可我不會就這麼簡單認輸的。隻見越前雙目如電,拍如疾風,將球打向切原剛落地的兩腿之間。
“15-0!”
“Youstillhavelotsmoretoworkon(你還有得學呢!)”
“喂,你有看到剛才那記回球嗎?”
“沒看清,太快了。那孩子剛才用英語說了句什麼啊?”
在觀眾的議論紛紛中,切原愣了愣神,那小鬼說些什麼呀?接著他裝模作樣幹咳一聲,“原來如此。”
“切原絕對聽不懂吧?”
“恩,他一定聽不懂。聽說英文可是他的頭痛科目呢~嗬嗬~~~”
突破體力極限的越前,在接下來的比賽中,猶如神助,球風變幻莫測,攻擊勢如破竹。
正當比賽進行到“5比5”,越前的賽點時,一個威嚴的男音響起,把剛準備發球的切原嚇得瑟瑟發抖,球從手中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