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一場惡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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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允許你用這種口氣與本尊講話的?”話畢,褐色長袍長袖一揮,一排排氣浪洶湧澎湃而起,朝寒暮雪衝刷而去。
寒暮雪掌心朝下一壓,洶湧的氣浪立刻平息,而天空倏忽多了幾道白色的殘影,卻見褐色長袍身前橫來一掌。就在這一掌打在褐色長袍胸前一瞬,褐色長袍如鬼魅般出現在寒暮雪身後,數百道掌印如箭弩射向寒暮雪。寒暮雪似乎早有準備,轉身同時擊出數百掌印,掌印交錯之間,有些昏暗的天空也愈來愈陰沉了。
夢雪看著寒暮雪那身還染有她鮮血的白衫,雙眸之中泛起淡淡的柔光,也夾雜著欣喜與擔憂。
天空中兩人拆了數回合,寒暮雪攻擊漸漸減少,而防禦漸漸增多,他因為給夢雪療傷和解開封印,本就耗費不少功力,也沒時間運氣調息,此戰他經不起長久的消耗,便邊打邊退尋思著找個時機帶夢雪先離開再說。“水之氣·狼奔”藍白相間的狼群如潮水奔向褐色長袍,出招後轉眼間寒暮雪來到夢雪身旁,拉著她的手道:“快跟我走!”隻是就在要抬腳的瞬間,卻發覺腳被粘在地麵抬不起來了,身邊的夢雪也是如此,這才意識到他與夢雪四周有幾抹黃褐色的氣流盤旋在地麵。
“哈哈哈哈,本尊早就料到你要逃走,所以本尊早有準備。你們逃不掉!”褐色長袍揮去最後一絲纏繞在身邊的藍白氣流,笑道,“你若不去管她,憑你的身手,或許可以逃走。”
“就憑這點小把戲,還困不住我!”
“困住你一時,足夠!”褐色長袍雙手在身前劃了幾層圈圈,周身黃褐色氣流不斷流入地麵,隻聽他大喝一聲:“土牢之術!”地麵上四周土層隆起,如一個巨大的牢籠將寒暮雪二人困住。
“怎麼辦呀?”夢雪緊緊握住寒暮雪的手,仿佛這樣能夠讓她感到踏實。
“我會讓你能夠走動,等我破開這土牢,你馬上跑掉,能跑多遠跑多遠。”說罷,拿出一枚水寒丹,藍色氣流不斷在上麵環繞形成螺旋狀,立刻將螺旋擊在夢雪一邊的土牢壁岩之上,打出一個洞口,便將拉著她的那隻手放下,長袖一揮將粘在她腳底的黃褐色氣流揮散,又出掌一推將她推出洞口後,拿出數枚水寒丹,雙手合實,雙足蹬地,如流星般衝出土牢,直奔褐色長袍而去。
那褐色長袍剛看向先出來的夢雪,便感到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正朝他襲來,當機退後並在胸前凝聚出一具厚實的土盾,便看到一個藍白色的螺旋擊在土盾之上,發出刺耳的鳴響。土盾被螺旋慢慢侵蝕溶消,而螺旋的體積也不斷變小,在與寒暮雪的交手中褐色長袍頭一次感到了吃力與危機,卻見寒暮雪突然躍到地麵,喘著粗氣。
“看來你功力所剩無幾。”褐色長袍馬上就看出了緣由,“先前你必是為了那獸族女子消耗了不少功力,這樣也能與本尊打成這個地步,也算難能可貴,那就讓你死得明白,知道死在何人之手。告訴你,本尊乃是塵界五尊之一的中域尊者牧成淵,死於本尊手,你死得不冤!”
“你與長天聯盟有何關係?你認不認識棄如海?”寒暮雪拿出碧水丹,吞掉了一大把。
“本尊記起來了,當年那些滅門慘案的凶手,就是你吧!”牧成淵若有所思,說道,“當年那個凶手,也是主修水屬性的功法,你武功招式與本尊聽來的也有相似的地方,而且因為那個凶手是靠一個人完成的屠殺,所以聽說在他殺戮之時,會像你剛才那樣吞食大量丹藥來補充功力。”隨著話音剛落,牧成淵再次提氣運功。
盯著那數十道向自己襲來的氣刃,寒暮雪連續揮出數掌,半空霎時猶如電閃雷鳴,而在其中,一柄散發著褐色光暈的長矛“嗖”地一聲刺向寒暮雪。就在長矛要刺入寒暮雪胸口之際,隻見他兩手握住長矛,藍白色的氣流在周身不斷運轉,與長矛上褐色光暈不斷彼此互相消融。突然,一張褐色的掌印從天而降向無暇顧及的寒暮雪擊殺而去,還沒臨身,一道白光與掌印相遇,“轟轟”作響。
血紅的雙眸,目光如炬。
長矛被完全消融,寒暮雪嘴角流下鮮血,看了看地上已經微微裂開的狼牙手鐲,看著身旁衣衫早已破爛不堪也同樣口吐鮮血的夢雪,微微搖了搖頭,冷冷道:“愚蠢!不是叫你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夢雪沉默不語。
“沒想到你是血眼天狼一脈!”之前夢雪阻撓長天聯盟對獸族的圍捕,牧成淵封印夢雪之時,發覺封印不是特別穩固,便留下一道神識在封印之中,竟發現夢雪體內有人族的血脈,而且人族血脈與獸族血脈達到了完美的製衡,這一點引起了他濃厚的興趣,因為獸族血脈之血較人族而言是十分狂暴的,所以人族血脈與獸族血脈很難結合在一起。於是再一次在封印之中留下神識,他吩咐將夢雪單獨押送給他。沒想到夢雪竟然是血眼天狼,血眼天狼的“血眼”對他的誘惑力遠非人族血脈與獸族血脈的完美製衡可比。當寒暮雪為夢雪破開封印,牧成淵憑借封印中留下的神識便很快尋了過來。
“哈哈哈哈,既然如此,那本尊也不用留你活口了!”牧成淵右手拿出一枚通體閃著紅色火焰的珠子,右手握著紅色的光團,左手散發出褐色的光圈,雙手同時祭出,大喝一聲:“火炎焦土!”
已經微微入黑的天空,剛被紅色的火光照亮,又被褐色光暈映得分外幽暗。
地麵上,在藍白色的護體氣團內,寒暮雪單掌給夢雪不斷輸送著水之真氣,周身也不斷有藍色氣流修補著被褐色侵蝕的護體氣團。他們都感到炙熱無比,夢雪隻有依靠寒暮雪輸送的水之真氣,才能勉強保持清醒。
“你不用管我,你自己想辦法走吧!”夢雪已感到越來越模糊了。
“閉嘴!不要說話。”寒暮雪十分清楚自己的功力所剩無幾了,他拿出一塊木牌,對夢雪說道,“將你的木之真氣全都輸給我!”
寒暮雪為夢雪療過傷,知道她主修的功法並不奇怪。當寒暮雪放下在為夢雪輸送真氣的手掌之時,全身的藍白色氣流瘋狂地湧入到護體氣團之中,護體氣團迅速爆開,暫時將紅光與褐色光圈衝淡。夢雪摟抱住寒暮雪,全身青色的氣流不斷運轉流向寒暮雪身體中。寒暮雪自己體內同樣也運轉著青綠色的氣流,與夢雪傳過來的相互融合,並最終傳送到寒暮雪手上的木牌之中。
就在紅光與褐色光圈再次襲來之際,寒暮雪手中凝聚出青綠色的螺旋氣刃,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向牧成淵射去。
牧成淵剛凝聚出的土盾在接觸到螺旋氣刃之時,就不停地被消融腐蝕,不禁讓他驚恐萬分。依照剛才交手的情況,牧成淵主修的土屬性功法剛好對寒暮雪的水屬性功法有著克製之效,所以本胸有成竹才是,卻對現在木屬性的螺旋氣刃始料不及。雖然木能克土,但若不是牧成淵本就消耗了不少功力,而且未曾料到猝不及防,他倒也不至於會如此驚恐。
牧成淵憑借雙掌之力將那螺旋氣刃抵消之後,才舒了一口氣,胸口忽然被什麼東西擊中,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雙目閃著寒光望向下方。
寒暮雪擦拭了嘴上的鮮血,隔空將地麵上的狼牙手鐲取回,便抱著因為傳輸真氣而虛脫暈厥的夢雪踏空離去,隻留一片虛影。
剛剛擊中牧成淵胸口的是寒暮雪噴出鮮血所化,因為就在牧成淵對付螺旋氣刃的時候,那紅光與褐色光圈已經臨近寒暮雪二人,寒暮雪已來不及再次凝聚氣息抵抗,隻能用身體硬扛,而當他發覺牧成淵竟快要抵下那螺旋氣刃之時,本重傷在身的寒暮雪當即向半空噴出一大口鮮血,便立刻催動體內的精氣將鮮血凝聚起來打向牧成淵。
服下一枚丹藥,牧成淵運氣略作調理,剛想追去,卻轉身看向身旁,一群黑雀在半空中盤旋。
“是你。”牧成淵看著盤旋的黑雀中的黑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