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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隻是三年,對於某些人,不值一提,眨眼而過,對於某些人,則是度日如年,艱難熬過。
隻是三年而已。
江湖崛起一個神秘的組織—難問。
難問,不分是非,不辨正邪。
隻要你能付出足夠的代價,難問便會滿足你的各種欲望,無論肮髒的,正義的,無論令人發指的,亦或大快人心的…
隻,有三個前提——
無關朝廷!
無關日月神教!
無關難問!
隻是三年而已,日月神教在江湖之上已是臭名昭著,魔教教主東方不敗偏寵小人楊蓮亭,教中一片烏煙瘴氣,江湖上正道人士又無不想除去這作惡多端的魔教。
如此一來,日月神教已是內憂外患,危矣!
不過,近些日子以來,江湖到明顯發現,日月神教動作少了很多,江湖之上,少些血雨腥風,一時倒也風平浪靜。
這一切,都隻源於一人——
傳聞之中,喜怒無常,冷酷殘忍的魔教教主,東方不敗,近日要出關了。
隻是,這正派人士,倒是蠢蠢欲動,各大門派間往來頻繁,有了顯而易見的合作關係。
難問密閣——
這是一間陳設很簡單,甚至可以說簡陋的書房,除了幾張極大的書架滿滿的擺著書,就隻有一張書桌而已。
骨節分明的手帶著幾分病弱的蒼白,手背上的青色清晰可見,漫不經心的撚起桌上的倆份絕密信件。
“哼,不自量力。”
隨手丟掉一份,像是丟掉落筆失敗的畫紙一樣,而其上赫然寫著‘五嶽’二字。
而另一份則是細細讀完,然後小心折好,夾進自己很喜歡的書中。
片刻寂靜。
拿過一邊的雪白畫紙,狼毫蘸飽濃墨,隻是頓了一息,便以胸有成竹,遊刃有餘。
“呼……”
長歎一聲,靜待墨幹。
“扣扣…”
“閣主,五嶽盟主求見。”
“嗯,可知是有何事?”
“圍攻日月神教!”
正在擺畫的動作一頓,嘴角勾起一抹嘲諷陰狠的笑……
清風微起,撩起畫紙一角。
如果此刻有人,定會發現,畫中之人竟是江湖第一人——東方不敗。
墨發微揚,神色傲然,
囂張霸道,入木三分。
“咳咳……敢問閣主可忙完了?”
左冷禪放下手中的茶杯,帶著三分怒意,六分隱忍,一分忌憚的問道坐在自己對麵一臉冷硬的男子。
男子冷著臉,不說話,連半個眼神都沒掃過去,擺明了無視的態度。
左冷禪心中怒極,但幸好理智尚在,隻狠狠咬著牙關深深受著怠慢。
蹭——
男子突然站了起來,冷冷的瞥了眼因自己舉動而驚疑的左冷禪,大發慈悲的開了口。
“閣主來了。”
左冷禪很明顯的察覺到了男子看過來時,眼中瞬間閃現的不屑一顧,積攢多時的不滿與怒氣幾乎都要噴薄而出,可到底還是忌憚著這個橫空出世的神秘組織,況且還在人家的地盤,除了受著,也隻能受著了,隻是一時間,左冷禪那張臉都憋通紅。
“阿右,怎麼如此怠慢武林盟主呢?”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聲如老鴉,粗糙難聽。
左冷禪瞥了眼被稱作阿右的男子,看那人無動於衷的模樣,眼中泄出了一絲殺意,一瞬即逝。
可也隻是這麼一瞬間,阿右卻是出人意料的動手,隻是眨眼間,便瞬間出現在左冷禪的身側,還沒待他反應過來,脖子上已抵上了一把匕首。
而這時,難問閣閣主——付連城也正好走了進來。
“這是…什麼情況?”
付連城停在門口,雖然臉被一張毫無特色的麵具遮住,可從話中卻能明顯感到他的笑意。
“閣主這是什麼意思?”
清晰的感到脖子上,從匕首傳遞來的沁骨涼意,左冷禪僵著身子不敢亂動,隻是周身氣息愈發不穩,狂躁淩亂。
“阿右,怎麼能這麼對武林盟主呢,真是太失禮了。”
付連城不理會左冷禪的怒意,隻是溫和的,象征性的向阿右說道,然後抬步走到主位。
“將一切危險絞殺在萌芽期!”
阿右撩了撩眼皮,手上動作未鬆動分毫。
聽罷阿右的解釋,付連城在左冷禪冷凝成刀的眼神瞪視下,很是勉強的勸解道。
“阿右,你能原諒左盟主麼?”
麵對阿右的無動於衷,付連城無奈的聳了聳肩,示意自己也沒辦法。
左冷禪看著倆人的互動,擺明了是在戲耍自己,已是無法忍受自己的殺意與怒意,一時間,大廳內氣氛已是萬分緊張,一觸即發。
“難問閣,這般對我,是要與整個武林為敵麼?”
左冷禪咬牙切齒,目眥欲裂,以處在了爆發的邊緣。
聞言,付連城卻是冷了神色,想起了那個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來,想起了那人的悲慘結局,話語裏再不複嬉笑,煞氣肆意,威勢攝人。
“早在我定下了‘無關日月神教’
這一規矩,便已經是與這武林正派決裂了,這點,我以為左盟主早該想明白了!”
“你——”
左冷禪大怒,被付連城激的失了理智,不顧還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運轉內力,想要擊殺付連城,可甫一運功,突然間全身無力,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你做了什麼?”
“隻怪左盟主太衝動,想要在難問閣殺了難問閣閣主,左盟主,在下是該誇你太天真了麼?”
付連城眼中雖有一絲疑惑,可也並不打算在此刻深究,隻嗤笑一聲,甩袖離開,毫不理睬身後左冷禪氣急敗壞的叫罵。
回到書房,將麵具摘下丟到一邊,站在窗前,眉間有散不去陰鬱惆悵,遠遠的看向遠方,任思緒飄渺。
“付連城?”
處理完左冷禪的阿右一進來,就看見窗邊神遊的付連城,有些疑惑。
“阿右,明天我要出去,你要一起麼?”
看到身側的阿右,付連城笑笑,沒有多做解釋,反而很惡劣的揉了揉阿右的腦袋,直讓他梳的齊整的頭發全都亂了,而阿右隻是歪著頭,眼中泛著淡淡的疑惑,他絲毫不理解為什麼付連城總是做這個幼稚的動作,而且心情會變好。
“去找畫裏的人麼?”
視線移向桌上的畫,看著畫中之人,付連城的眼神頃刻間變得繾綣溫柔,情意綿綿,恍若冬雪初融,恍若桃花初開。
“嗯。”
…………
“啊——對了,左冷禪城府頗深,今日卻被激的如此失態,你做了什麼?”
“我下毒了。”
“什麼時候幹的?”
“看見他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