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一襲白衣在各個營帳之間穿梭，分外鮮明，卻無人察覺。
    立在昏暗的營帳中，皇甫君欒手持長劍朝床榻上的人刺了下去。床上之人好似有察覺卻閃躲不及，衣帛的撕裂聲在安靜的夜中回響。看著那個扶趴在床上喘息的背影，皇甫君欒收劍而走。
    皎潔的月光自打開帳門中傾泄而進，地上的香囊清晰可見。沾著血跡的手輕拾起地上的香囊緊緊握住，隨後塞入衣袖中。
    清晨。
    “你做了什麼？”怒氣衝衝地衝進帳中，拓拔恢怒瞪著那個抱被而坐的人兒。
    “我做了什麼？”皇甫君欒皺眉反問道。
    “單起的傷是不是你幹的。”拓拔恢隱忍著怒氣質問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高昂著頭，皇甫君欒毫無畏懼的與他對視。
    “為什麼這麼做？”逼近皇甫君欒，拓拔恢輕問道，碧色眸中一片深沉。
    “我隻是在幫洛竹而已。”推開拓拔恢，皇甫君欒大聲道。
    “幫她？好，真是個好理由啊！”一邊怒笑著一邊點頭，拓拔恢突然扛過皇甫君欒便向營外走去。
    “放開，你個混蛋！啊！”
    粗暴的手一掌拍在皇甫君欒的臀部上，拓拔恢警告道：“把嘴閉上，不然的話我扒光了你的衣服再把你扛過去。”
    “拓拔恢，你，你不要欺人太甚！”赤紅著臉怒罵道，皇甫君欒又羞又氣。
    拓拔恢的手作勢掀開衣角，陰冷的風便魚貫而入，皇甫君欒不自覺打了哆嗦。側頭環顧了一下周圍正在看好戲的士兵，她咬著牙硬把嘴裏的話給咽了下去。
    看到皇甫君欒把嘴閉上，拓拔恢這才作罷，並順勢一瞪，原本周圍的士兵全部作鳥獸散。
    將皇甫君欒扔在馬背上，拓拔恢策馬揚鞭而走，血紅色的血疆在黃土上如紅色的閃電一般快速敏捷。看著血疆後麵那個白色的影子，皇甫君欒道：“這，這是颯露？”
    連頭都沒有回一下，拓拔恢回答道：“對，上次跟你一起回來的。”
    看著血疆自動放慢速度等著身後的颯露，而颯露一靠過來便與血疆親密異常，看著這兩匹馬調情，皇甫君欒道：“這，你家血疆是母馬？”不會吧，拓拔恢竟然會騎母馬？
    “不是。”瞥了一眼皇甫君欒，拓拔恢道。
    皇甫君欒吞了口口水，看了一眼拓拔恢的臉色道：“我家颯露是公馬。”
    疑惑的瞥了一眼皇甫君欒，拓拔恢道：“那又怎麼樣？”
    皇甫君欒深吸一口氣，大聲吼道：“它們都是公的，怎麼可能在一起！”由於說的太急，疾風灌入皇甫君欒口中，引起她的一陣狂咳。
    輕拍著皇甫君欒的背，拓拔恢輕笑道：“它們很配啊！”
    低頭看著兩頭猶如連體嬰兒一般的馬，皇甫君欒再次無語。
    隱身在樹上，拓拔恢一手抱著皇甫君欒一邊看著下邊的爭吵。
    仍舊一襲黑衣的洛竹麵無表情的看著站在對麵的單起，但握劍的手卻微微顫抖。
    從袖袋中掏出香囊，單起道：“你昨晚掉的。”
    洛竹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卻並未解惑，拿過香囊便走。
    “這是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拓拔恢靠著皇甫君欒的耳朵道。
    側了側頭，皇甫君欒沒說話。這香囊是她昨晚上故意掉的，那是以前寶清送給洛竹和我自己的，一人一個，洛竹的那個上次在營中早已被她自己給扔進了河裏。
    皇甫君欒也隻是賭一把，沒想到被她蒙對了，瞥了一眼身後的人，看他一臉明了的樣子想必已經知道了香囊是她的。哼，明知故問的家夥。
    “你真的對我一點都沒有感覺嗎？”沙啞的聲音響起，單起雙眼通紅的望著洛竹。
    “對！”斬釘截鐵的聲音自洛竹口中蹦出，說完，洛竹轉身便走。
    快走幾步。單起一手拽住洛竹手臂，低著頭道：“既然沒感覺，那麼，好吧……”
    突然抬頭，單起抬起左手撒了一把藥粉，洛竹閃避不及軟軟癱倒在地。
    “你要幹什麼？”睜著清冷的眼，洛竹怒道。
    緊抿著唇，單起未說一句話，隻是沉默的脫著身上的衣服。
    沾血的白色繃帶漸漸顯露，洛竹愣了一下道：“你……”
    “昨晚你刺的。”說完，單起便向地上的洛竹壓了上去。
    “唔，唔……”被禁錮著手腳，捂著嘴的皇甫君欒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出景象發生。
    “停，停下！”滿色潮紅的洛竹喘息道。
    “晚了……”低頭親吻著單起低聲道，一扔手，黑色錦褲化作一條條碎布。
    看著下麵的情形，皇甫君欒奮力掙紮，試圖脫開拓拔恢的禁錮。奮力一咬，口中布滿了血腥味，後麵的人一頓。
    皇甫君欒正欲跳下樹，卻突然聽到樹下人的嬌喘著低吼道：“出，出去……”
    “晚了……”隨後便是陣陣喘息聲。
    “晚，晚了，真的晚了。”愣坐在樹上，皇甫君欒看著下麵低喃道。
    突然，一雙手順著衣衫滑入，皇甫君欒身後的拓拔恢低喃道：“我們，也來吧！”
    “休想，啊！”低叫一聲，皇甫君欒抵著拓拔恢的胸膛道：“出去！”
    “不。”舔著皇甫君欒的臉頰，拓拔恢模糊道。
    樹林寂靜，隻餘風兒在林中穿梭……
    星幕遮天，沉寂的樹林中風吹樹葉，“沙沙”作響，更顯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