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言落花本有意,誰解流水曾有心  第002章 滿目瘡痍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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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東國家地表荒蕪,地下卻有著豐富的“液體黃金”,過大的貧富差距讓這些國家長期處於戰亂狀態下,反政府組織比比皆是。
    中東和平進程如同蹣跚走路的小孩子一樣,有時會跌一跤,有時會走到不該走的地方。
    中東的恐怖襲擊一直相對比較多,其中包括伊朗,黎巴嫩,敘利亞,伊拉克,阿曼以及以色列等國。
    恐怖主義活動頻繁說明他們的活動能量日益加大。對全社會而言,時刻緊繃反恐的弦是反恐鬥爭的必須和共性。
    恐怖組織通過自殺式襲擊達成目的的方式日益增多。恐怖主義的襲擊方式有多種多樣,自殺式襲擊在中東比較常見,自殺式襲擊者通常是被極端主義思想洗腦的信徒,年齡跨度可以從幾歲到幾十歲,一些年老的婦女甚至都可能成為“女人彈”或者“黑寡婦”。
    十八年前,以色列,特拉維夫。
    一架早晨在肯尼亞港口城市蒙巴薩國際機場起飛的以色列客機遭導彈襲擊,在特拉維夫的上空被炸成了一團火球,飛機上共有270多名乘客,10名機組人員全部不能幸免……
    特拉維夫警方發言人說,導彈是從距機場大約2公裏的一輛白色汽車上發射的。有消息說,“肇事者”為射程4200米的蘇製“薩姆-7”便攜式地空導彈。
    當天上午10點左右,一批以色列遊客在蒙巴薩以北20公裏處的“天堂飯店”辦理登記入住時,一輛滿載炸藥的綠色汽車強行闖入這座由以色列人經營的飯店,隨後車上三人引爆了藏在身上和汽車上的烈性炸藥,當場造成至少14人死亡,80餘人受傷。
    兩起恐怖襲擊發生後,在所有人驚魂未定的時候,美國駐特拉維夫大使館被炸,結果造成210人喪生,其中包括12名美國人,這12名美國人當中有兩位女性,一名為外交官,另一名則是美國新派的副助理國務卿(官職名稱),此外還有500餘人受傷。
    天空都是灰蒙蒙的,沒有一絲生氣,一日之間,這個國家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多重恐怖襲擊,多少人在這一夕之間失去了自己最親近的家人和一生的羈絆。
    茫然,恐慌,絕望。
    就如他,一個年僅九歲的小男孩。
    他睜著藍色的眼眸,筆直地站立在一張大床邊,眸子因為悲痛欲絕而染上了灰色,苦澀的味道從腳底躥上頭頂,最後又滑落到喉嚨處,就連低聲嗚咽都發不出聲音。
    床上躺著一位麵目全非的年輕女子,一張俏臉沾滿了鮮血,死亡的顏色。
    基本上很難判斷出她的容貌,可作為最熟悉最親近的兒子,他怎麼可能辨認不出來。
    男孩慢慢地坐下來,顫抖著小手去觸摸女子的臉龐,想幫她把臉上的血跡擦幹淨,可他用的是自己的手,不但沒有把血跡擦幹,反而令自己也沾染了這血紅的顏色。
    一下又一下地擦拭,直到女人臉上的血跡被抹得更加均勻也更加血腥恐怖的時候,男孩倔強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
    他握起她的手撫上自己的臉頰,俊俏冷冽的小臉立刻沾上了血跡,可他似乎毫無知覺。
    男孩的牙齒在打顫,明明是酷熱的夏日,他卻全身冰冷,低低的抽泣聲慢慢傳來,他顫抖著聲音開口,“媽咪……媽咪……”
    房間裏除了男孩的抽泣聲和叫喚聲外,並無任何回應。
    很久很久以後,陸陸續續的聲音傳出,聲音語無倫次,也沒有任何邏輯可言,來回就那麼幾句話。
    “媽咪……醒一醒,你不在了我怎麼辦……”
    “媽咪……小臻走了,我把他弄丟了,前兩天我還和你鬧小脾氣,說一定要找到他的……”
    “媽咪……我們回家好不好?回紐約,不要在這裏了……”
    “媽咪,你知道的,我喜歡和小臻在一起,你也說過他很聰明很討人喜歡,你陪我一起去找他好不好?”
    “媽咪……我好難過,從小到大都沒有今天這麼難過,你不要離開我呀……”
    “媽咪……你平時那麼忙,都沒時間陪我,所以我經常去叔叔家和小臻玩,我和你說說他的事吧。叔叔家裏麵有很多孩子,可我就喜歡他,他真的很聰明,有一次利用我想逃跑,我都知道的,不過沒有揭穿他。可惜的是他又被叔叔抓回來了,被關起來毒打,那個時候我真想親手殺了叔叔。哦不,他根本就不是我叔叔,他是來自地獄的惡魔,他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隻要殺了他就可以救出小臻了。然後我們三個人一起回紐約,小臻住到我們家,陪我一起上學,我們一起長大,他想要什麼我都給他,要是能這樣多好啊……”
    “媽咪……小臻走丟了,你也離開我了,我怎麼活得下去?”
    “媽咪……”
    ……
    男孩一邊哭一邊說胡話,最後累的時候終於昏睡過去了,滿臉淚痕和血跡,小手緊緊地握住床上的母親的手。
    第二天上午,男孩的父親從美國趕到以色列,為應付可能發生的危險,以色列當局已采取了緊急措施,下令暫停接受所有飛向以色列的外國班機,男孩的父親是乘坐專機而來。
    看到此情此景,剛毅的男人也痛不欲生,坐下來把妻兒一起抱在懷裏。
    悲慟過後,男人把喪身的妻子和昏迷不醒的兒子接回了紐約。
    這一走,帶走的不僅是男孩的記憶,也抹去了他與他唯一相識過的痕跡。
    一切隨著飛機的尾跡雲的消散而不複存在,在此之前,它美麗過,像一條白色的絲帶,在天空中綻放最美麗的瞬間,過後便消失不見。
    就如他和他,曾經單純地幸福過,隻是這幸福前麵需加一個殘忍的名詞,“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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