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重了。所謂不知者不罪，皇甫兄大可釋懷。”達摩回禮道，“公子身旁有如此得力之人，真是羨煞旁人啊。”
    此言一出，小王爺隻覺尷尬，提著嘴角幹笑幾聲，不知達摩這話是否另有寓意。畢竟，昨夜於老五房中，他是在眾人麵前被皇甫驍摸紅了臉。
    或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罷。
    老五帶著妹妹自膳房方向回來，幾人你言我語攀談起來，大致不過安慰皇甫驍雲雲，抑或討論突破屏障之事宜。
    “榮榮，去給大家弄些吃的，這幾日淨是進了些冰涼之食，想必身子也是受不住的。”
    “是。”第五榮向幾位哥哥行了禮，便退了下去。
    “諸位。”小王爺發問，“提及食物，之前我分別叮囑各位每日飲食之時均須口含星清石，不知是否照做？”
    “公子教誨，在下豈敢怠慢，日日如此，不曾忘卻。”達摩道。
    “公子請放心。”老五作答。
    小王爺將目光移向皇甫驍。
    隻見少年自口中緩緩吐出一小顆石頭：“我沒事就含著。”
    “沒那必要，進食含著即可。”小王爺有些窩火：這小子是故意每次見我時都含著星清石嗎，定是曉得我對此味無法抵抗，虧我覺得他胸無城府，無賴！
    吃飽喝足，辰時已至。
    一晚的守候、搏鬥與變故，眾人無不心力交瘁，打了招呼便各自入房歇息去了。
    小王爺躺在床上遲遲無法入眠，吆吆最後的麵孔與話語在他耳畔久久不散，若即若離。
    “可他喜……喜歡……”此句小王爺究竟是否聽得完整，即便連他自己都不曉得，第一次正麵提及此事，竟有些刻意抵觸與恐懼，而吆吆連續兩次的奮不顧身更讓自己覺得內疚。
    是喜歡嗎……在畫麵回放與心靈負疚中，小王爺逐漸入夢。
    夢境。
    一位不著寸縷的少年將他擁入懷中，一隻手已摸入了自己的寢衣。他欲反抗，卻又覺舒坦，於這反複矛盾糾結之中，在那赤裸肌肉線條之下，身軀的扭動顯得如此蒼白無力。意識如雨霧般模糊起來，唯一尚可辨析的，是那陣陣迷離薄汗，淡淡皂莢清香，揮之不去，直撲鼻腔，攝人心魄，撩人芬芳。
    “少爺，少爺。”
    小王爺緩緩張眼，那與夢境中似是相同的肩膀、脖頸、手臂映入眼簾。
    他一把推開眼前之人，搖搖腦袋：“幹……幹嘛。”此時，他仍未分清是夢與否。
    皇甫驍憨笑著：“少爺，你可有幹淨外衣，我那件實在太髒了。”結實的胸肌，緊致的腹肌在小王爺麵前有意無意的晃蕩著。
    終於跨越了夢與現實的邊境，小王爺剛剛鬆下的情緒卻因這眼前春色再度緊繃：“就在兒那，自己找，不知穿不穿得上。”小王爺起身靠著牆。
    這一動不要緊，他竟發現自己寢褲內已濕涼一片。
    如賊一般，小王爺一麵盯著皇甫驍翻找衣物，以防他隨時轉身，一麵將手伸入褲中：黏潤潮滑。
    他猛得蓋上被褥，大喊：“出去！”
    皇甫驍剛找到件褐色帶朱紅點紋的深衣，被小王爺這麼一喊嚇的一跳：“少爺，你怎麼……”
    “出去，出去，出去！”小王爺蒙著頭大吼。
    “好，好，好……”皇甫驍胡亂套上衣服，退了出去。
    數載之後，二人故地重遊時，小王爺紅著臉將此時的個中原因告知於他，皇甫驍竟一聲未笑，隻是抱起小王爺，推開了此間居室的木門。
    小王爺臥於床中，顫抖著雙手觸摸自己的寢褲。
    師傅那諄諄教導響徹耳畔，這有礙元氣修煉之事怎的又出現了？上回還是十三歲時，夜間莫名其妙濕了褲子，不明所以的去找師傅，結果被大罵一頓，什麼心術不正，什麼聲色犬馬之類撲麵而來。三載之後，竟因夢中一男子而再觸禁忌，且這男子為何……為何與那木頭一般模樣……
    小王爺換了衣物起身時，已是申時了。
    他恍惚著走入廳堂，其餘四人正竊竊私語。
    “公子……”老五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