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0 休息室,消息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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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休息室,消息
    在教師休息室裏放鬆的時候,我及其羨慕的看著一邊正在閉目養神的英語老師,在她正麵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大摞課用教材——聽力練習。
    你看看人家多聰明,選了個這麼靈活多變的課程當老師,每月身體不適時,放聽力練習,煩了,累了還能放聽力練習。
    哪像我們這樣,不管是身體上的疲倦,還是精神上的厭倦,每日都得包著講義,拿著話筒,自我催眠狀態良好的登台出工。
    “寒老師!怎麼了,這麼沉默,有心事啊!”一邊玩著手機的“油條”抬眼看著我。
    “油條”姓古,比我大好幾歲,也比我早進學校好多年,不過這麼多年時間的努力,沒有比我爬著快多少,現在任然是普通的講師,我一直在想,他是不是和院裏的哪個領導不對盤,不然怎麼總沒有看見他參與什麼重要的研究項目。
    平時他總像老大哥一樣照顧我們這些年輕的小後輩,頗得大家的喜歡。又因為長得太廋,活脫脫一根人形油條,所以大家就給他起了個這樣的外號,他也沒有多話,就這樣由著我們叫。
    “沒事,就是最近沒有啥好玩的事情,總覺得沒勁。”
    我伸伸懶腰,揉揉肩膀,昨天晚上2點左右才睡覺,弄的今天一天的精神都不太好,都是那個該死的司亮,快到截稿日期了都不提醒我,害我趕稿子趕了大半夜,占用了我了寶貴的休息時間。
    “要喝茶不?我這有茶包!提提精神。”
    “要要要,謝了!”
    “沒事!”
    我拿來兩袋茶包,再把茶泡的濃濃的,提神就靠他們了。
    我不喜歡喝咖啡,總覺得那東西不幹淨,像是用泥巴衝的。
    我還聽說有種咖啡叫貓屎咖啡,聽著就倒胃口,還是自家的老方法好,又減肥排毒又提神。
    “你的論文準備的怎麼樣啦?”“油條”兄拖著板凳坐到我身邊問道。
    “沒啥進展,總覺得沒啥靈感!”
    “你還能沒靈感,你上學那會不是出名的‘突擊手’嗎?突擊搞定論文的高手啊!”
    “扯吧,你聽誰說的?你又沒有教過我,你怎麼知道!”
    我笑著端起杯子搖搖頭,這個稱呼還是同寢室的哥們給我起的,那時候帶我的導師簡直就是論文老霸王,三天兩頭的搞一搞。
    和我同寢室的2兄弟都是讀文科的,看我勤奮的樣子,打死他們都不承認我是學理的。
    按他們的話說,理科生應該犧牲在實驗室,而不是陣亡在文字獄。
    可惜,我這個理科中的文科項專業就是如此的不陰不陽。
    好在我的精神如小強般堅強,2年下來倒也適應了這樣的生活,在組句寫文上更是突飛猛進。就是那個時候,開始在學校的小刊上發發小詩,寫寫小文什麼,借此來調節調節心情。
    “名聲在外嗎!”“老油條”繼續說道,“我可是聽人說你可是院裏的重點培養對象哦!”
    “哪啊,我哪裏比眾多才貌雙全的前輩啊!”我笑著說道。
    “誒!對我還裝什麼!”“老油條”攤攤手,搖晃著杯子中的茶葉。
    我笑著沒有接下文,隻是默默的搖搖頭,這種時候,說的多反而錯的多。
    “小寒,幾點啦!”身後傳來一聲鼻塞的聲音。
    “醒的真準時,還差一刻鍾,醒個神喝口水吧!”
    漂亮的英語姐姐撥撥她的長頭發站了起來,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又眯著眼看看坐在一邊的我和“老油條”。
    “哎呀,還有一刻鍾啦,我先走了,今天我帶大課,要去3號教室。”“油條”對我們笑笑拿起書本出了門。
    “兩個老爺們在哪悉悉索索說什麼呢?”
    教英語的羅老師今天重感冒,原本黃鸝一樣的嗓音變得滄桑無比,一時間我還真是適應不了。
    “沒事,說說閑話。”
    “嗬嗬,閑話!?那個古老師熬了幾年都沒有熬出頭,看著你這麼小晚輩一來就順風順水的,肯定是妒忌的牙癢癢吧。”
    “這麼嚴重,不會吧!”我還是一副笑臉,轉身起手上的杯子,到飲水機那灌滿,準備去上課。
    “知人知麵不知心。”
    英語姐姐,就算你說的有道理我也不能附和啊,我在心裏暗自嘀咕著。
    “傻笑什麼!我又不是你的英語老師!傻笑也不給你加分!”
    是是,可我除了傻笑還能咋樣?我繼續笑著。
    “行了,我走了,小寒,謝謝你的外衣啊!”
    “不用客氣,羅姐!”
    羅姐姐豪邁的捧著一大摞英語踩著高跟鞋書走出了休息室,那貓步走的完全看不出一點重感冒患的跡象,有時候我真的很想感慨,現在的女人的小腿真是強如男。
    下午放學的時候,我特意回了趟研究室,去取我新買的茶,上次去馬克斯家作客喝了他的紅茶,要是今天再遇見他,送他一包算是回個禮。
    辦公桌裏有一包沒有開封的滇紅,希望他喝的慣,雖然我沒喝過。
    漫步走出校園來到圖樂,才覺得以往騎車幾分鍾的路程原來這麼遙遠。
    這幾天我都放棄了我的小車,改步行,主要是那天和馬克斯一起爬樓的打擊太大了,我也算是小年輕,怎麼感覺耐力和老頭一樣,這樣下去隻有更加悲催的境遇。
    可是讓我報名什麼健身班之類的實在不現實,我也不可能勤奮的參與大型球類活動,所以我果斷的決定從日常生活開始,努力掙紮一把。
    依舊從後門進去,看見酒保正在擦拭吧台,禮貌的打了個招呼就近坐了下來,就對著正在打掃地麵清潔的另一小侍從叫道:“餘磊,上盤炒飯!”
    “我靠,寒老師,我們這是酒吧,不是餐館!”餘磊仰起頭,舉著掃把對我大叫道。
    “我知道,快去,不要放蔥啊!”
    “。。。。。。”
    餘磊是我帶的第一屆學生,今年讀大二,他的情況比較特殊。
    那年我被路謹教唆著陪他去探訪文明一條街的“花柳巷”(同誌酒吧一條街),在那遇見了餘磊。
    可惜見麵的時候他正窩囊的被一群人狂揍,路謹眼神好,一眼看出這個是我們學校的新生,還是他幫忙接的車。
    於是我們倆等到人散的差不多,就幫忙把他帶到最近的社區醫院,幸好這小子聰明,護著關鍵部位,雖然身上青紫的嚇人,可也算是沒有什麼大傷。
    後來,路謹把我撂倒一邊,和他單獨談了半天的話,就帶著我離開了,說是沒事了。
    我也就沒關心這事,直到一年以後,餘磊又出現在我的視線裏,搞笑的是,他這次依舊是大一新生,依舊是路謹接的車,不過這回我的身份倒是變了,當了他的老師。
    後來我才知道,這家夥那天去“花柳巷”找他迷茫的根源,結果遇人不淑,碰見個色鬼,就這樣幹了起來,再後來就遇見了路謹和我幸好幫了他這一把。
    我聽了著實鬱悶,怎麼我身邊盡是這種兩性顛倒的貨色,可我還看他們挺順眼。
    那天過後,這小子休學了一年,說是想看清清楚自己,想明白了再回來,走時還特意找到路謹打了個招呼,第二年,複學後留了一級,從新開始,現在路謹的酒吧打起了工。
    “路謹的手藝還是你學的最好!”
    “這酒吧除了老大,就我和大寶兩個人,大寶隻管酒從不下廚,可不就是我了。”餘磊白了我一眼。
    “我一定給你在路謹那提提,加加工資!”我忙著往嘴巴裏塞炒飯。
    “得了,除了你,也沒有誰點這個,加個鬼的工資。”
    “也是啊!路謹今天來嗎?”
    “不知道,老大最近挺忙的,聽說他老板接了個大活,他和幾個師兄弟們都連軸轉呢!幾天都沒來店裏了。”
    “是嗎?那這個你幫我帶給他好了!”
    我從包裏拿出一盒子滇紅遞給餘磊,“告訴他,喝的時候別放的太多,這是茶不是咖啡!”
    餘磊接過茶盒左看右看,最後才點點頭,這是怕我送過期品?
    “哦,對了,還有一盒,你也一起帶吧,給馬克斯的,就一起麻煩你了!”
    “馬克斯?寒老師,你這跨度也太大了吧!一下子下兩個網,你拉得動嗎?拜托,從一而終好不好。”
    “瞎說什麼,一邊掃地去,你也不怕我噴你一地的飯。”
    “你贏了!”
    餘磊拿著兩個盒子向休息室走去,我趕緊扒飯,吃完了飯,還要回家繼續開工,今天還有一些學生的專項作業要批改。
    我禮貌性的要買單,被餘磊習慣性的鄙視了一番,又被大寶一貫性的說笑了幾句就準備拍拍屁股走人。
    剛剛推開小後門,就看見一抹豔麗的紅色堵在了門口,嚇的我倒退幾步。
    “寒冬?!太好了,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
    “有事?”
    “嗯,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請你幫個忙!”路謙一本正經的樣子還是挺少見。
    “怎麼了?是家的事?”
    “不是,是馬克斯的出事!”
    “出事了?”
    “嗯!”
    不會吧,這次一天沒見,能出什麼事?我當下聯想到的是,車禍?食物中毒?還是是因為唇炎引起的各項並發症導致英年早逝?
    路謙看著我呆呆傻傻的樣子又補充說道,“人沒事!”
    切,早說啊,隻要人好好的,他還能出什麼事?我轉身準備繼續往外走。
    “聽我說嘛,走走走,進去說!”路謙急忙挽住我的胳膊,把我往回架。
    “好吧,好吧!”
    反正善良的我總是拜倒在路謙的糾纏上,我們有一前一後又進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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