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與水  ❀;Chapter13:深夜的會麵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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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博拉開了暗格,極窄的縫隙可以看清室內的情況,哥哥將手中的紙對折,以及將一種玫瑰花幹製成的卡片一起放入信封內。哥哥給誰寫信?明明已經和外界隔閡了很久,果然應該派人留意一下哥哥的動向,哥哥應該知道自己沒有派人貼身監視他了吧。
    輕手將暗格關上,埃爾羅伊的臥室內叮叮的鈴響從書架附近傳來,他詫異的抬頭,將信封收好。桑博便從退開到一旁的書架中走了出來,一身隱蔽的黑色鬥篷像是深夜裏孤獨的行者,她揚起頭,眼裏多了幾分溫柔的情態。
    看著哥哥柔軟的褐色卷發貼著耳際,因病態而慘白的膚色,他籠罩在燭光裏,忙碌著自己所鍾愛的文學,生活在陽光下會被炙熱剝奪生機吧,所以他不得已出現在深濃的夜裏。身體的病態可不該演化為心靈的病態。
    “哥哥,好久不見,身子還好麼?”桑博吹熄手中的燭火,坐在一旁,即使哥哥做些秘密的錯誤的事情她都舍不得說穿,舍不得責備。
    “桑博,今晚月色很好,可是已經很晚了。”埃爾羅伊桌麵上的信件已經收好,一本攤開的小說作為掩飾出現在桌麵上,桑博現在不想和哥哥深究這些信件。
    “有需要做的事情,並且我們默契的都沒有困意,就不晚。”桑博看了看哥哥憔悴的麵容逃避般的給她留下側臉,才繼續往後說下去。
    “如果詩歌可以閱讀世界,哥哥,你的世界有那麼痛苦難耐麼?”
    “是啊,很痛苦,但是總會解脫的,桑博。”
    “特蕾西在你眼裏就那樣不堪?”
    埃爾羅伊心中產生無名的怒意,自己的妻子居然向妹妹告密,善嫉愚蠢的婦人!太讓他失望了。
    “她對你說了什麼?”
    “哥哥,她看不懂你的詩集,你就可以當著她的麵詆毀她麼,你在懷疑她麼,哥哥,你自己看看你所寫的東西,你不該這樣的。”桑博手中隨機取下的一本詩集手稿,努力克製著撕碎的衝動,她不想和哥哥爭吵,這場談話能夠有一個好的收場就再好不過了,顯然她撼動不了哥哥固執的想法。哥哥和外界接觸的太少,他何嚐不是悲傷的,痛苦的,作為家人對他好是應該的,但是他不能就這樣錯下去。
    “桑博,你什麼都不懂,你還小,如果你覺得我對特蕾西的做法不好!你帶她離開吧。”哥哥的胸膛因爭辯而不住的起伏,喘息聲讓桑博難受,固執過分的哥哥,可憐的特蕾西。
    “哥哥,在這個時代,才識有它的價值,所以有了現在的紫羅蘭家族,善良是無價的,連我都買不起。”哥哥,你不懂那些爾虞我詐,也不需要去懂,這個話題將要以不愉快的結局收場。
    “可我不喜歡——”埃爾羅伊感到自己有些茫然。
    “不喜歡也不要傷害別人,你等不到她才華橫溢的那一天,也該保有一份尊重,哥哥,晚安,那些詩集你自己處理。”
    桑博轉身離去,依舊聽到哥哥最後的一句話。
    “也許我有錯,可愛情也許不該受那麼多道德的束縛,桑博,你會懂的,隻有你會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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