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號還好嗎？”那個女人用著“我什麼都知道了”的臉對著我問。
    看到她在旁人眼裏應該是得體的軍服，我卻沒由來的覺得惡心。
    那上麵不知道沾滿了多少犧牲品的血？
    “她很好。”
    “那個少年呢？”
    “你想幹什麼？”
    她用手中的筆敲了敲桌麵，笑道：“別緊張啊惠婭，我不會做些什麼的。”
    我別過了眼睛。
    半晌的沉默之後，她率先開口了：“零號見到那個少年，很開心嗎？”
    我看回她的麵容：“從沒見她那麼開心過。”
    那個女人像是鬆了口氣，又再度笑了起來——更燦爛了。
    “我不會加害他們。”她在讓我出去之前補充道。
    我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些什麼，太奇怪了。
    “惠婭！我做了一個夢哦！”
    “是嗎？是什麼呢？”
    “我夢見了十二月呐！我在夢裏問他什麼是天空。”那個孩子非常興奮地講述著。
    我坐在寬大的椅子上聽她把整個夢說完了，全程那個孩子都很高興，在培養罐裏擺來擺去，我順勢給她除去了一些不必要的禁錮，她遊得更愉快了。看來十二月對她而言是特別的存在。
    ——要是她一直停留在這個階段就好了。
    我不由得如此想著。
    ——隻要她生理上沒有“成年”，那就不用進行下一階段的實驗了。
    雖然我還不清楚下一個實驗階段具體是幹什麼，但一定不是什麼更好的事情。
    一直這樣就好了。
    “惠婭小姐，您辛苦了。”到了換班時間，始進來了。
    “這段時間沒有異常。”我將檢查表給他。
    他點頭接過報告，推了一下眼鏡框。
    “那麼接下來請交給我吧，您辛苦了。”他咧嘴笑了。
    我示意知道了，跨出門檻。
    已經早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