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他的視線太過直接了，陌成動了動腦袋醒了過來。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嘴角緩緩上揚。
    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
    “醒了，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朱一航下意識的搖頭。有些不太適應他突然的好心情以及溫和的態度。
    陌成認真的觀察了一會兒，發現他除了臉有些紅以外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轉開視線，邊拿起桌上的手機，邊問了一句。
    “想吃什麼？我讓鍾維送來。”
    朱一航噎了一下，使喚鍾維這樣的人，他還真沒想過。不過還是順著他的話回答。“我現在好像也不能吃什麼吧。粥的話，怎麼做都隨便。”
    陌成點頭，然後開始打電話。
    “XXX街轉角的那家粥餅店，點一份蔬菜田園粥，少放鹽，涼掉之前送過來。”
    朱一航：“……”
    他真的隨便的。食物本身不就隻有一個裹腹的作用嗎，真的不用這麼大老遠的使喚人去買來的。醫院食堂裏的就好。
    默默的在心裏吐槽完，抬眼接收到陌成的視線又乖乖的安分下來。
    似乎是展現夠了自己暖男的一麵，陌成沒有再笑，隻是走回床邊坐下，從櫃上拿起一本書隨意的開始翻看。
    明白他沒有再交談的意思，朱一航也就沒再說話，又躺了回去。對著天花板發呆。
    想著自己這幾個月的經曆都感覺不真實。
    每天忙忙亂亂的，連靜下心來思考的時間都沒有。
    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是真的很充實，而且再回憶的時候居然會不自覺想笑。這種怪異陌生的感覺讓他有些不自在，收回心緒偷瞄了眼陌成。
    於是又開始想關於他的事情。
    要不是挨了那一刀，他覺得他跟陌成之間的關係一輩子都不會這麼融洽，雖然沒有變態到感謝小個子的那一刀，可還是有些開心的。想起那天的情況，腦袋裏又混亂一團。
    他記得最後小個子好像說了什麼，而其中內容大約應該跟他拚個魚死網破有關係。
    小個子跟那個花哥……
    對於自己這不可思議瞬間掰歪自己想明白二人關係的解題能力，朱一航在心中默默的給出了臥槽兩個字。雖然小個子明裏暗裏的暗示了，但那也隻是暗示好吧，他居然都沒有懷疑，直接定了結論，這感覺……
    “那個，花哥……”
    後半句沒有明說，他猜以陌成的聰慧，一定知道他指什麼。
    陌成頓了一下，合上書轉頭看他。淡淡吐出兩個字：
    “死了。”
    果然嘛。朱一航點點頭，又問一下關於小個子的事情。
    “那那天那個男人呢？”
    “活著。或者你想讓他去死？”
    朱一航又是一噎，尼瑪，剛才那個閃亮亮的親和暖男是自己的錯覺麼，錯覺麼，覺麼！！！怎麼可以變臉這麼快的。
    成爺，你這樣迅速的進行高冷跟暖男的對接非常不利於養傷啊你造麼！
    陌成看了他幾眼，大約看出他在腹誹，也懶得理會，又埋頭開始看書。
    朱一航淩亂了一會兒，然後低下頭笑了一下。
    果然還是要這樣才像陌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