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你陪了我多少年【上】 第十七章契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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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木做個一個冗長的夢,夢中是他們都十六歲那年,他在那架斯坦威前彈鋼琴,還是JohannPachelbel的《D大調卡農》,即使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依舊鍾愛這首曲子,就像是他認定了段符琛不是什麼好人就本能的想排斥他,不管他為自己付出了多少也不能改變在他在自己心裏根深蒂固的第一印象。就像是他覺得是父母拋棄了他,就算是平時再想念也不主動的去和他們聯係,這種固有的偏執算是他身上極少逆骨中的一根了。
思緒有一絲放空,他開始跟著手指跳動間流淌出來的音符捕捉著這首曲子帶給他的情緒,一絲絲的憂傷慢慢的浮了上來,他開始回憶,記憶深處那些被他隱藏極深的美好片段慢慢的像是放映機一樣,一幀一幀的流轉在他麵前,他微微勾著唇角,隨著旋律放鬆自己。脖子上突然一涼,鋒冷反光的短刀出現在他餘光裏,緊挨著他脆弱的脖頸。他不受控製的身子繃到緊致,強發出的聲音有些巍巍顫顫的:“誰?”
他甚至不敢回頭,那刀光在明豔的陽光反射下觸目驚心,這一刻他感覺自己求生的欲望突然放大了不知多少唄,他這一生該享受的還沒享受完,該擁有的不是被別人拋棄了就是得不到的,就這麼離開了他不甘心!他盡量的讓自己鎮定下來,那個人顯然沒打算這麼輕易的放過他,耳後被柔軟的舌頭慢慢舔舐,這種濡熱的感覺差點讓薑木吐出來,但是刀架在他脖子上他動都不敢動,生怕一個掙紮那個人就控製不好力道一刀結果了自己。
薑木又開口道:“你是誰?你想要什麼?”
那人不做聲換成了右手拿刀,本來從正麵架在他脖子上突然轉換了方向,薑木可以感覺到幾乎是一瞬間他的右臂環在自己的脖子上,刀麵緊貼他脖子左側,他們的身體貼合在一起,對方比他高五厘米左右,或許是太緊張,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薑木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的心髒跳動的頻率。
他的左手繞到薑木身前,摸到薑木的鎖骨處,往下,解開薑木襯衣的第一顆紐扣,薑木的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了。
“段符琛!他娘的是你麼?你他媽到底想做什麼!?”
段符琛不答,把刀子又往裏深了幾分。
薑木覺得如果再深一毫米,就會刺入他的脖頸,他突然沒有了剛剛猜疑時的底氣,他覺得段符琛就算是再怎麼變態神經也不至於這麼惡劣,那這個人是衝著什麼來的呢?段家的世仇?那為什麼不直接把自己綁走?那樣不是更能啟到威懾的作用麼?時間越久才越危險才是?他不斷揣測凶手的心理,但是未果,他不知道凶手要的是什麼,所以他根本不知道用什麼籌碼去談判。
就在他思而不解內心焦躁壓抑的快要崩潰的時候,段符琛開口了:“別亂動,這刀沒有刀刃,傷不了你的,我就是覺得這樣挺刺激的,試一試。”
薑木聽到了段符琛的聲音首先放下了緊繃的情緒,至少他知道段符琛絕對不會要他的命,緊接著他照著段符琛的腳背狠狠地跺下去,他是真的一點力氣都沒留,現在如果給他一把槍的話,他真能一個槍子兒崩了段符琛,他娘的這是人隨便玩兒的遊戲麼!你他媽從哪兒看出來刺激了!差點刺激的我失禁!
誰知段符琛早有預料他會這麼做,抬腿一躲薑木的腳就砸在了地上,他痛呼了一聲,段符琛不理他,索性繞到了前麵,襯衣已經被他解了個七七八八,但是他沒給薑木扒下來,還留了最中間的那顆扣子係在哪兒,禁欲又勾人,段符琛俯下身子舔弄他胸前的兩點,薑木難受的脖子後仰,刀麵冰冷冷的架在後頸,刺激著他的神經,終於他情緒崩潰了,眼淚一滴滴的淌下來,太屈辱了,真的是太屈辱了。
段符琛玩的正興起,聽著薑木強忍壓抑在喉嚨裏的呻吟,那感覺就像是有隻小貓在撓著他的神經一樣,他惡趣味的想讓薑木叫出聲來,就更賣力的啃噬,知道冰冷的液體砸在了他的臉上,並且越來越多,他以為是薑木合攏不住的唇舌流出來的唾液,正想再去調笑戲弄一下薑木,抬頭之後才發現那個他一直放在心尖上的美好少年,在失語的流淚,他目光渙散,全沒了彈琴時的神采飛揚,淚水像是沒有閥門一樣,一直像直線一樣往下掉。
段符琛瞬間慌了神,他把手上的短刀往地上一扔,刀聲墜落地板發出的響聲讓薑木又打了一個哆嗦,段符琛把薑木抱到沙發上,一邊拿紙巾給他擦眼淚一邊,跪在沙發旁懺悔,:“薑小木?薑小木你說話啊,我錯了,我混蛋!我以後再也不這麼玩兒了,薑小木你在聽麼?你說句話啊,你不要嚇我啊薑小木!”
薑木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濃濃的絕望湧了上來,他不是不愛段符琛,他不是不敢接受段符琛的愛,隻是他的感情都在濃烈太可怕了,他自認為沒有那般膽識過人駕馭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