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 風雲湧動 第十七章 下毒和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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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著眼睛,站起身來,微微抬著下巴盯著兩個老宮女,後退一步,嘴角彎著,看起來似笑非笑。“對啊。”毫不猶豫地承認,“隻要讓我過了這一環就可以了。”攤開手,手心的絲巾帕上正正地立著一顆渾圓的小小的紅色珠子。
“你好大膽!”扶著的嬤嬤猙獰著表情,在猶豫著搶不搶我手中的可能是解藥也可能是毒藥的丸子。“那可是烈性的春藥哦,嬤嬤你這是要給她找個男人嗎?”掩住嘴,半是嘲諷地問。
男人,嗬,她敢?絕對死得更慘。
“你!”給我檢查的嬤嬤又吐出一口鮮血,開始在搭檔身上蹭著,衣服變得有些淩亂。看來是被我氣到了,加速了藥力的發作。扶著的嬤嬤顯然也擔心了,眼睛轉了兩下,卻沒有同意我的要求,在猶豫,因為和自己沒有關係嗎?“這有解藥哦。”晃了晃托著藥丸的左手,給兩個老女人再添一把火,“秀月,你讓她過。”“可是,玲姨姨,要是讓上頭知道了。。。。。。”叫秀月的嬤嬤稍稍將口中的玲姨姨的身子撐起來,稍稍遠離了自己。“快,快啊!嗯。”玲姨姨的聲音都沙啞了,壓低了情不自禁發出的呻吟。
秀月放開玲嬤嬤,卻沒有來搶我手中的解藥,看來還是有一定的智商,“對不起了,玲姨姨。”秀月突然轉過身,猛地發力往門口跑去。的確,我要下藥的話,的確是不敢光明正大的,要是讓那群官兵知道就死定了。
這個秀月果然是狠的,竟然寧願讓她的玲姨姨去死也不要放過我,不過,她遲早會鬆口,很快了。
“三、二、一。”數到一的時候秀月剛好走到門口,也產生了和玲姨姨差不多的狀況,沒那麼嚴重,畢竟是間接的。
玲姨姨發出一聲冷笑,喘息著跪在了地上,半抬起頭:“把解藥給我們,我,我讓你過,我們死了的話,你也不好交代吧。”“嬤嬤您猜對了喲,隻是為了讓你們更好的幫忙而已。”拖長了尾音,將藥丸一分為二,放在玲姨姨的麵前:“先去那個木牌上寫上我的名字吧,還有該給的手鐲是要給的喲。”“看嬤嬤你現在這麼辛苦,我就幫你拿好了。”說著來到了不遠處的八仙桌上旁,這兒有兩摞的木牌,上好的紫檀木,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還有筆墨研,都是整整齊齊地放在桌子上,很容易就可以猜得到那就是記錄被選上的家人子名單的物品。
將半幹的毛筆重新沾了點墨水,拿起一邊幹淨的木牌,上麵還要編號,用古語的小篆體寫著二百一十,想著沙羅是不是也在裏麵,畢竟在我們來這裏之前已經有家人子來了,要是剛好是沙羅的組,那我就看不到了。一個一個地翻那些已經沾染上墨跡的木牌,至於另一邊,兩個嬤嬤都幾乎忍受不住地發出曖昧的聲音,“解,解。。。。。。”玲姨姨的聲音很急切,不過,“再等等。”不耐煩地打斷,再等一會兒,馬上就知道了。手指間挑過一塊塊薄薄的僅手掌大小的木牌,帶著磨砂的觸感,上麵暗黑色的字體倒是娟秀,可惜,沒有我想要的。
帶著幹淨的木牌和狼毫毛筆遞到玲姨姨的麵前。
解藥是馬上見效的,嬤嬤們整理了自己的衣服,由原來帶我進來的秀月再帶著我出去。女人的驚恐還沒學會隱藏地很好,在前麵帶路時步履有些不穩,似乎是迫不及待地想遠離我。嘴角的弧度越發大了,簡直想笑出來,這就是人性,欺軟怕硬,嗬嗬!
先是黑黑的帷幔被拉開,再是透了光線的糊紙的格子門,一下子的亮光有些適應不過來,刺刺地。過了一會兒,才看著下麵的家人子們,一排排的淺藍色,想著要是今早,該是多麼壯觀啊。
早就迎在門口的公公上前,秀月嬤嬤點點頭,公公領會,帶著我去了被選上的家人子的隊伍之中。早上的幾百人的家人子已經離開了,也給我們騰出了空間,不過,我還是要在這裏等一下午。
四周的女孩們整體的長相都比之前的好多了,禮儀也是。
微微掀起了衣袖,把手腕上剛剛套上去的一個水色的玉鐲對著耀眼的陽光,瑩瑩的水光閃現,總覺得是幻覺,對玉並不了解,不過皇宮的話,應該不會差到哪裏去,這麼多人,也好不到哪裏去。
不值錢的話,它就沒有意義了。
放下手臂,微微低著頭,發髻下垂下的墨發從肩膀上滑下來,在胸前聚成一縷。很長了,我的頭發,留了這麼多年,自己還曾偷偷剪過吧,因為不習慣。當時唯一發現的,是母親,給罵了一頓,在祠堂裏跪了三天,要不是不知情的父親為我求情,而母親又不想事情鬧大的話,估計遠遠不止三天的麵壁了。
抬頭,又是一個女孩被秀月嬤嬤領進去了,嬤嬤似乎已經沒事了,一絲一毫的中毒的症狀都看不到,不過三天後,就是黃泉路上的迷路者了。自己這算是第一次殺人了吧,那兩個嬤嬤。攤開手心,上麵是際線分明的幾個紋絡的交錯,隱約中可以看到裏麵青色的血管。多幹淨的一雙手,就這樣染上鮮血了,永遠抹除不去的罪惡。
前世的那個守法的青年不存在了,徹底地。
莫名的感傷隻存在了一會兒,果然是越發冷清了。想到自己又有一段時間可以休息,可以去準備一下,可以去找找沙羅,就覺得很滿足。
最後回了荷址院的人又少了一半,而我們房間出其意料地都過了第三輪。這個結果讓院子裏的很多人都眼紅。晚飯時都將我們房間給獨立了,除了和薑夢在一起的柳玉兒。我在角落裏被迫地接受了和何媛媛唐七等人一起坐的事實。
柳玉兒帶著三兩個女孩來過我們的餐桌,盛氣淩人地“邀請”我們到薑夢的那一桌去,幾個人默不作聲地吃飯,誰也沒理傲氣的女孩,最後女孩紅著臉,生氣地昂著頭回去了。
院裏的嬤嬤突然進來,食堂裏頓時安靜了,看著嬤嬤掃視了四周一圈,眾人繃緊了神經,即使現在的官階該是和嬤嬤一樣高了,很多人卻有些不太習慣的樣子。
嬤嬤朝著我走過來,眾人的目光也跟著轉過來,即使很多都是偷偷摸摸地瞄上一眼。
很快就來到我麵前,嬤嬤冷著聲音:“跟我出來。”說著就走在前麵,步子明顯放慢了,顯然在等著我,趕緊放下筷子跟出去。
出了食堂,嬤嬤直接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是有什麼事?難道她發現我偷過她的衣服了?驀然僵直了身子,走路都不順暢了。
在考慮該不該滅口之中,終於是到了嬤嬤的房間,推開門,房間裏的布局和上一次來的時候差不多,這是沒有發現的意思吧。鬆一口氣,卻因為一個人的出現而又吊了起來。
閨房和待客室的那扇巨大的淡藍色的帷幔後,走出了一個同樣水藍色絲綢長裙的女孩。巧笑倩兮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