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 風雲湧動 第十章 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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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沙羅騎著奶油一路飛奔,也幸好守門的官兵管得並不嚴,跟著幾個出城的人後麵一起出去了。
天已經黑了,我帶著沙羅在一個破廟裏暫住了下來,本來想去農戶的,不過那些大人我不放心,指不定不懷好意了。最後考慮很久還是選擇這個沒人的地方,能遮風擋雨已經很不錯了。破廟的神像邊是成堆的稻草,估計是那些農戶丟在這裏的,或者是某一個借住者找來的,倒方便了我和沙羅了。把稻草聚集在一起,堆成一個小床一樣的形狀,然後把沙羅抱上去。奶油好幾次想吃沙羅身下的金黃色的幹稻草,被我趕走,隻好在一旁不滿地用鼻子打出響聲。
有內力的習武之人總是對迷香有一定的抵禦能力,沙羅也不例外。所以兩個時辰過去不久,女孩就醒過來了,睡眼朦朧地。女孩看到我先是吃驚了一會兒,然後繞過我的視線看向四周。破舊的廟宇,結滿了蜘蛛網的角落,還有身下稻草的香味和觸感。“阿茗,你這是帶我離家出走了嗎?”沙羅開口,聲音有些嘶啞,不知是不是迷藥的後遺症。沙羅她,摸摸女孩的頭發:“嗯,我們去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一起生活著。”
女孩很放鬆地繼續躺著,閉上眼睛,任由我在她頭上胡作非為。“我們現在這裏休息一晚上,淩晨的時候再走,你父親和我父親他們估計現在才發現我們不見了,應該在家裏討論著是被誰抓走的,或者是我綁架了你,估計先得在京城搜查,最早也得明天中午才會出城。”慢慢地將自己的分析告訴沙羅。女孩的睫毛動了動,沒說話。我也猜不透沙羅現在的心情了,是無奈還是擔憂,還是反抗的意思?
繼續給女孩說著我的計劃:“我們就一路南下,先從陸路,騎著奶油的話,哦,奶油就是之前我帶著你騎著的那匹馬。”我指著一旁的呼哧呼哧地吐氣的馬兒,不過沙羅沒有去看,“然後是水路,從蘇江坐船,目的地是南方的婆娑城,那兒有你一直想吃的荔枝。”
都沒有引起沙羅的興趣。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按摩太過舒服了,沙羅竟然就這樣睡著了。淺淺的呼吸綿長而溫柔,小腦袋總是習慣性地歪到了靠近心髒的那邊,額前的長劉海垂下去,露出光潔的額頭,乳白色的嬰兒一般的皮膚上還可以看到小小的絨毛。從前世現代的角度來看,沙羅就是個混血兒,出奇地好看。不是那種溫文爾雅的傳統的閨秀的大氣的美,也不是小家碧玉的清秀和精致,而是那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這是同意我帶著你去南方,還是不同意?想不明白。拉過奶油的頭,一下一下地撫摸著它脖子上的鬃毛,小家夥終於是安靜了下來,大大的眼睛看著地上的幹稻草。
在考慮接下來該怎麼辦,腦海中一片空白,不是什麼都沒有的那種感覺,而是信息太多,不,該說是我想得太多,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堆積在腦海裏,從來到這個世界的之後的記憶,一直盤旋著,怎麼也下不去。父親和沙羅的父親他們現在在做些什麼,想知道,我所了解的還是太少了。越發覺得自己無力而弱小了,一個女人而已,女人,我都征服不了!不,不,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這是在侮辱沙羅,也是在侮辱我自己。真的是瘋狂了,我。
一晚上都沒有睡,很隨意地坐在地上,睜著眼睛看外麵從一片的黑暗轉換到微亮的灰褐色,然後是青色。沙羅醒了,起身的動作不大,卻足夠讓我聽到了。“你醒了。”走過去,將女孩拉起來。沙羅點點頭,拍拍身上沾著的幹草的碎屑:“嗯。”
“那走吧。”幹脆地上馬,奶油很高興地叫了一聲。
微微傾著身子,向沙羅伸出手。“阿茗。”沙羅並未有所動作,隻是站在那裏,兩隻手放在兩側,“我想我父親了,還有清禾。”
伸出的手就那樣僵住了。沙羅這是第二次拒絕我,在采選的事情上。
“帶我回去,阿茗。”
“不。”下意識地就拒絕,翻個身從奶油身上下來,直直地看進沙羅的眼睛裏,“我呢?”“阿茗,你。。。。。。”沙羅很笨!這麼明顯的事,卻從來不懂。“你去皇宮了,我怎麼辦?”“我會常回來看看阿茗你的,阿茗你要快點找到自己喜歡的人然後嫁出去吧,這樣就不用去皇宮了。”沙羅扯出一個看起來就很牽強的笑容。嫁,嫁,嫁給誰啊!“老子喜歡的是你啊!”。。。。。。
沙羅驚住了,瞪大了眼睛。接下來要不要告訴她,我是個男的,我們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馬,但是,沙羅會不會排斥,排斥當了這麼多年女孩的我。
“阿,阿茗,‘老子’是誰?”沙羅問。頓時泄氣了,自己這麼多年沒再說前世的髒話,沙羅怎麼會知道老子就是自稱。
自作孽,不可活。
“沒什麼,你不認識的人。”最終還是膽小了。“阿茗。”沙羅又喊了一聲。
“你真要回去嗎?”沉默半響,問。
“嗯,我放不下父親他們。”沙羅一躍跳上奶油的背,俯身看著我,“阿茗沒事的,對我而言,重要的不是愛情,也不是自由,而是責任。”
深吸一口氣,跟著沙羅跳上去,在後麵摟住女孩的腰,拉下身上的包裹,準備丟到地上去,卻被沙羅阻止了,女孩抓住了我的手臂。“阿茗,丟了很浪費的,相信我,帶回去吧。”這樣,即使說是去玩的,也太注目了吧。
把包裹重新係在身上,女孩見狀笑眯著眼,露出彎彎的月牙兒。
騎著奶油,原路返回了京城。不過卻沒有立即回家,而是京城有名的地方都去逛了一次,景辰書閣,垣禮春屋還有前朝被荒廢了的公主府,以及最大的京城銷金窟——花街。“也許這是最後一次了,就陪我任性一次吧,阿茗。”沙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