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默默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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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鏡歡一直瞞著我些事情是因為不信任我,就如這次的紅臉男事件。心裏莫名的覺得傷心,因為我是無比的親近她,就把她當做我的姐姐。她不管在哪方麵都比我要成熟,而我就是一隻井底之蛙,活在自己的世界。
當一天,一位旅行者走過,注意到了我,她告訴我這個世界有多麼廣闊多麼美好,我便死皮賴臉地跟著她,一副賣了身生死跟隨的模樣。鏡歡便這樣進入了我狹小灰暗的世界,她笑得如此耀眼,晃得我想要閃躲卻又無時不想瞻仰她的光芒。那是幸福的觸角,溫暖了我每一個細胞。
每一個內向的人都不善言辭或滿腔愁緒無從發泄,從那刻起,我想守護你,也許是一份報答,也許已上升為友情,我以為你懂。我默默地為你夾菜,陪你一起打掃衛生,跟你一起到籃球場上相親,靜靜看你自習的眉眼……
記得那次,你一直因為一個叫屈封的男生騷擾你煩躁不安。其實,我很羨慕,你無形中的魅力總能吸引很多追求者。同時,我也想為你分擔。傻傻的我能為你做什麼?最後我想到了一件冒險的事。
一天晚上,那個跟男生說話都會臉紅的我,竟然在學校的林蔭道上跟人表白了。我以為,每個青春期的孩子都跟我一樣,隻想找個人談一場戀愛,不管對方是誰,那樣一份虛榮足以拿來在班上炫耀。
我清楚地記得屈封吃驚的表情,不是吃驚於我的表白,而是,那個條件,不許再騷擾鏡歡。我滿臉通紅,眼神躲閃,說話底氣嚴重不足。我這樣的弱勢總能那麼輕易被人欺負。
“我怎麼知道你說得是真的假的?”屈封以為我在開玩笑。
頓時,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快答應了,隻要我能足夠證明我的誠心,一切都可以解決了。青春小說的情節果然派上了用場,這個時候應該是一次熱烈的接吻吧。
一想到這裏,我臉更紅了。眼看著周圍的人越來越多,我隻能硬著脖子,附上去。快而迅速,甚至難以察覺,卻深深烙入我的生命。
屈封更驚訝了,雞蛋似的眼球差點被我衝動的行為嚇掉下來,我恍惚看見了他臉上的微紅。昏黃的燈光,讓我想落荒而逃,隱入黑暗,掩蓋我初吻的尷尬。我們都木在原地直到我被強行扯開硬生生跌入一個人懷裏。
“齊戀!你死定了!我一定告訴媽,說你背著我偷人!”我莫名其妙地望著來人,是顧城。我當時真是欲哭無淚啊!這確實是我的初吻啊!我哪裏偷人啊!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
任我心中有千般委屈,我卻不知該說什麼,我隻能幹巴巴的望著屈封,百般糾結。誰知道,他竟然哭了,大叫一聲,齊念!你這個感情騙子!然後逃離了現場。
那時候我們才多大啊,那些個亂七八糟的詞說的人不理解,聽的人更不理解。不過好在,那之後屈封沒有再騷擾鏡歡,反而轉過來騷擾我。
他告訴班上的人,我是如何欺騙他的感情,如何占他便宜掠奪了他的初吻,如何的水性楊花……我無數次欲哭無淚地望著他,他隻是一味地朝我翻白眼。最後,屈封告訴我,在我吻他的那一刻,他喜歡上了我,隻是那時候我也明白了顧城半路搗亂的真情實意。
僅僅相差一天的表白,我可能錯過顧城,跟哭著叫我感情騙子的屈封走在一起。可是三年後的今天,我甩掉了顧城,這算什麼?變貪婪了吧,我也不懂我到底想要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