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Section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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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季安安真的把“色相”俱全的菜從廚房裏端出來的時候,鍾曲沫是真的被嚇了一跳!
至於為什麼“色、香、味”最終隻剩下了“色”呢?這個緣由說來實在是曆史悠久,並且經曆也慘不忍睹!
當年,鍾曲沫還年輕,初生牛犢不怕虎。於是單純而美好的以為隻要是擁有一個秀外慧中、並且賢良淑德的孩子的人,就算廚藝再怎麼差,還能差得過她自己不成?更尤其那孩子還是一個活潑開朗、惹人喜愛的女孩兒?於是鍾曲沫也就天真的把季安安毫不猶豫的劃到哪一類人了!但是、、、、、、、、
——這一切都隻是假象!
數年後,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裏,鍾曲沫終於以一種相當慘痛的教訓明白過來,被炎黃子孫代代相傳得神乎其神的人類第六感壓根兒就是一種相當不靠譜的東西!而且這種要命的第六感就活該把它關在十八層地獄裏,一輩子!不!應該是十輩子!最好是十輩子都別放出來!
省的放出來禍害現代文明!
鍾曲沫閉著眼睛,心有戚戚的回憶著這段慘絕人寰的記憶,一想到一連吃了半個月的健胃消食片吃得她麵黃肌瘦的場景,鍾曲沫的胃就開始“大鬧天宮”一樣的翻江倒海起來!
於是鍾曲沫的眼神在季安安與菜之間開始百轉千回的較量起來,右手不著痕跡的悄悄將手機從包裏掏出來握在手機,仿佛在大海上漂流了數十年之久之後,終於抓到了一根浮木一樣讓她稍稍有了一絲絲安心的感覺。
但是興奮的季安安對鍾曲沫一係列的心理活動一無所知。
季安安從廚房裏歡快的遊走到客廳裏,愉快的把碗筷放下,又去廚房裏把米飯端出來,最後欣慰的拍著手,朝鍾曲沫耀武揚威的抬著下巴:“OK!搞定!可以動筷子了。”她自然的拉過一張凳子坐在鍾曲沫的對麵,自信滿滿的說:“我保證你吃過後一定會感歎今生死而無憾的!”
聞言鍾曲沫點頭如搗蒜,一臉驚恐的看著滿桌子美豔的菜色忙不迭的說:“我、、、、、、、我也覺得我一定會被嚇死的!”
隻不過鍾曲沫的“嚇死”是指“被難吃的嚇死”以及“食物中毒而死”,並非是指被季安安的廚藝驚豔的“嚇死”!
鍾曲沫默默地吞了一口口水,安慰自己:退一萬步來說,假如真的出現奇跡,有生之年真的能吃到季安安的“嚇死”真的能變成“驚豔的嚇死”的話,那她鍾曲沫真的是不枉此生,死而無憾了。
鍾曲沫的表情稍微有了一點點鬆動,悄悄轉頭看著季安安笑的一臉猥瑣的看著她,可就是不動筷子。
於是鍾曲沫就更加堅定的橫豎都覺得季安安是在笑裏藏刀,並且此時一定正在心裏笑的東倒西歪,笑眯眯的霍霍磨刀說:“吃吧!吃吧!吃完了哀家好送你上路!”更何況曾經有位偉人不是說過嗎!“越是好看的人,毒性就越大!死得也就更難看!”鍾曲沫覺得這句話不隻是能很貼切的運用在人身上!她覺得運用在食物上也是相當貼切的!
於是鍾曲沫小心翼翼的問季安安:“安安啊,我最近,應該是沒做過什麼罪該萬死的事吧?”
除了沒能順利的把季安安接到家裏,以及偷偷給許凡打電話之外,她可是什麼都隨著季安安怎麼高興怎麼來的!就連吃喝拉撒都按著季安安的喜好來,就差鍾曲沫沒和夢魔商量,連夢都按著季安安喜歡的做。
季安安依舊笑眯眯的看著鍾曲沫,好心情的說:“沒有啊!最近你的言行舉止都很正常,也很聽話,簡直深得我心!”
於是鍾曲沫就更加忐忑不安的看著那一桌看似色香味俱全、實際上卻是“穿腸毒藥”的菜肴,心理活動越來越豐富,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豐富。
而季安安則是和藹可親的看著鍾曲沫的麵部表情越來越豐富,臉色也越來越一分黑似一分,越來越扭曲,最後季安安終於忍無可忍的爆發了,一巴掌拍在鍾曲沫麵前的桌子上,中氣十足的吼:“鍾曲沫!你那是什麼表情啊?”
鍾曲沫被她的氣勢嚇得嬌軀一陣,回過神來看著季安安,麵上波瀾不驚,實際心裏波濤洶湧,卻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哦!沒什麼,我隻是在很深情的期待著你為我做的這頓晚餐而已。”
而在桌子底下,鍾曲沫更是用力的捏緊了喬布斯曾經畢生的得意之作,在心裏打定主意隻要稍後出現任何不對勁的風吹草動,她就立刻馬不停蹄的撥通黎煜在兩年前給她留下的電話號碼求救,以免出現第二天的頭條新聞標題為《兩女備燭光晚餐雙雙殉情》的、貽笑千年的笑劇!——哪怕那電話號碼在這兩年來,鍾曲沫愣是一次也沒想起來,更是從沒打過。
當然了,像這種有攸關性命安全的千鈞一發的危急關頭,鍾曲沫沒能聯想到一個兩年前給的電話號碼,兩年之後是否還能打得通,以及兩年後用的人是否還是同一個人這樣的問題?這也是情有可原的。
鍾曲沫顫顫巍巍的在季安安情緒漸漸穩定下來的目光中以一種龜速的速度伸手夾了一筷子綠油油的菜,又以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悲壯情懷把菜送進嘴裏,最後認命的閉上眼聽天由命的等待著最後慘劇發生的那一刻。
季安安看見鍾曲沫把菜放進嘴裏,臉上的怒氣也終於消失貽盡,換上一副笑臉甚是欣慰的說:“這樣才對嘛!”
鍾曲沫一瞬間感覺季安安在對自己說:“這樣才對嘛,省的死都還要死的大家不安寧,非要讓我動手還得受些不必要的皮肉之苦。”
鍾曲沫痛苦的閉著眼睛,心驚膽戰的等待著意料之中的狀況發生,卻意外的發現直到食物從食道裏順利滑進胃裏,口腔裏也沒有出現什麼奇怪的味道,更沒有那種意料之中呼吸困難得想要休克過去的想法,她不可置信的張開了眼睛,看著吃的一派悠然的季安安,再一次夾了一塊西蘭花放進嘴裏,小心翼翼的嚼了兩下後眼睛刷的一亮,伸出大拇指含糊不清的說:“安安,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你太牛掰了!這菜做的真是沒得說了,真的好吃的嚇死我了都!”
季安安從容不迫的往嘴裏送了一塊排骨,用鼻孔不屑的說:“別!我可受不起。要不我再給您拿根銀針試試這些菜都有毒沒毒?”
鍾曲沫扔掉手機,賠笑道:“天地良心!我絕對隻是被你進步得如此神速的精湛廚藝給驚呆了!”
季安安盯著鍾曲沫虐誠的臉看了一會兒,有氣沒力的說:“完全沒看出來你這話裏的情真意切!”
鍾曲沫低下頭吃菜:“怎麼會?我這話裏明明滿滿的都是崇敬之意!”卻突然想起了許凡,對季安安說:“對了,許凡對你的廚藝進步如此之快有沒有對你表示些什麼,以示對你的嘉獎的?”
季安安夾菜的手停了一下,夾了一根青菜回碗裏,伴著飯心煩意亂的胡亂嚼了幾下,說:“鍾曲沫你就知足吧!你可是第一個吃到老娘頭一次正兒八經做的菜的人。許凡都沒這待遇過!”
鍾曲沫愣了一下,說:“是嗎?那你可千萬別告訴許凡我是第一個啊,不然他一定會宰了我的!”
季安安說:“放心吧,我們關係這麼好,我一定幫理不幫親。”
鍾曲沫問:“那我和許凡哪邊是理?哪邊是親?”
季安安理所當然的回:“當然我是理,你倆是親了!”
鍾曲沫無語的白了她一眼:“完全不知道你是從哪個星係出發的思維!你當心我們這倆“親”奮起反抗你的專製獨裁,奪了你的得天獨厚。”
季安安吃完後把碗筷收進廚房裏,開著水龍頭“嘩啦嘩啦”的開始洗碗,從廚房的流水聲裏傳來季安安篤定的聲音:“你們不會!”
鍾曲沫躺在沙發上無聲的笑了。
季安安在廚房裏問鍾曲沫:“曲沫,你們公司讓家屬進嗎?”
鍾曲沫說:“讓啊,隻是不能呆太久而已。”
季安安說:“那以後我給你把午餐送過去好了,飯要是放一早上肯定沒有原來好吃。”
鍾曲沫:“好啊!但是你依舊不能告訴許凡,不然就算他不宰了我,我也能被他渾身的酸味兒給酸死!”
季安安拍著胸脯說:“這多大點事兒啊!放心吧!”
鍾曲沫洗澡的時候把換下來的衣服放在洗衣藍裏,季安安收的時候拎起來看了兩眼,朝浴室裏高聲喊道:“曲沫,你裙子怎麼破了?路上遇上打劫的了?”
鍾曲沫在浴室裏無力的回:“不小心刮破了而已,你也不用咒我吧。”